她的意思很明顯,她認為秦浩撞車和對她的圍追堵截是存了心的,那么現(xiàn)在理所當然地,也存疑我了。
我只能裝著聽不懂。
“駱……”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才好。叫駱組長太生分,叫駱小姐太矯情,叫駱琳又不夠熟絡(luò)。
“駱琳。”她提示我。
“駱琳,我們正式認識一下吧。”我突然想也許我該換一種方式跟她交談。
“高寒,HY的總經(jīng)理。我已經(jīng)認識過了。”駱琳冷淡地說。
“是的,我叫高寒,之前在HY工作,半年前因為個人原因,辭職離開了。”我決定先努力消除她對我的誤會。“十四天前又因為某些原因回到深圳,就是遇到你那天。”我不避諱地提起。“十天前,重回HY擔任總經(jīng)理。”
“噢?”駱琳眉毛一挑,顯然,這與她想像得有些出入。
“我一接手就面臨了一個艱難的局面。”我坦率地說,“不,應(yīng)該說,如果不是有這樣一個艱難的局面,我也不會今天出現(xiàn)在你面前。我依然還在長沙經(jīng)營自己的公司。”
“哦。”又是一個單音節(jié),不過換了個音調(diào)。
駱琳依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但我知道她聽進去了。只是,她隨即換上了一副不感興趣的表情,話題一轉(zhuǎn),直接問到:“咱們吃點什么?”
“女士優(yōu)先。”我說,“你點吧。”
她也不啰嗦,直接招來服務(wù)生,這個那個的快速一指,兩分鐘不到就點完了。
“駱琳,你來深圳多久了?”我問。
“不算久。”她說,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難怪秦浩搞不定呢,是很難搞啊。
菜很快上來。
我們的談話一直別別扭扭地進行著,我很知趣地不談工作。
從沒吃過這么索然寡味的一頓飯。
臨近結(jié)束的時候,駱琳做出了總結(jié)。
“我知道你找我吃飯是什么意思,不過,我很抱歉,幫不了你。我不拿組織決定這一類的話來搪塞你,我個人就認為HY不是一個值得考慮的競標公司,雖然你們上午在答辯會上表現(xiàn)出色,但并不能扳回HY不值得信賴這一事實。”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案件總會水落石出。”我辯解道。
“我欣賞你對HY的熱愛和執(zhí)著,但很不喜歡你們的做事方式,且不說HY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案件,我不是檢方,不作出評判。單說你們?yōu)檫_到目的做法就不值得讓人信賴,有點下三濫。你不要說你作為總經(jīng)理不知道你的銷售總監(jiān)在做什么?沒有你的授意,會發(fā)生那些事嗎?”
駱琳的尖銳讓我無地自容,我此時說什么都是無益的。
“HY的境況是不樂觀,恰好是這樣的原因,會比其他所有公司都珍惜這次機會,也比其他任何公司都努力。”
“努力與結(jié)果是兩回事情。”駱琳招手埋單。“本來已經(jīng)要取消你們的資格了,但在那之前,我們認為,還是應(yīng)該給你們一次公平的機會。至于結(jié)果,將會在一周內(nèi)告知你們。”
駱琳站起身,正要離開時又突然站定。
“另外,我不希望我的私生活與工作攪在一起。當然,你們?nèi)粢玫脑挘乙矡o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