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一定。”我心里不情不愿,但嘴上不敢說。
我知道,這事肯定還沒完,暫時還只是個前奏。
果然,晚上回到家。我洗完澡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時候,惜悅端了杯菊花茶,優(yōu)哉悠哉地走了過來。
“來,先喝杯茶。”
“喝完茶之后呢?”我知道她還想談秦浩的事情,心里不免打起了小算盤。
“然后跟我說說,到底是什么情況?”
惜悅將茶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又端來了一盤剛洗過,還泛著水珠的提子。在我身邊坐下來,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fā)的扶手上,把兩條腿壓到我的腿上。
這是要開始審問的節(jié)奏啊,但我看著她那雙白皙的大腿,心里竟然有些心猿意馬。
“親愛的,你都累了一天了,再加上旅途勞頓,我強(qiáng)烈建議。要不咱們到床上去談?”我看著她,非常體貼地征求她的意見。
誰知道她卻白了我一眼,悠悠地開口:“我不接受你的建議。”
“為什么呀?”我用手指摩挲著她嬌嫩的大腿,繼續(xù)誘導(dǎo):“床上還可以躺著聊天,多舒服啊。”
“少來這一套,把爪子收回去。”她一把掀開我的手,根本不上當(dāng):“少蒙我了,躺著還能……好好說話嗎?”
“肯定能啊。”我還是堅持。
“就這樣聊吧。”她說話間調(diào)了個頭,將身體塞入我的懷抱,頭卻枕在我的大腿上。睡衣的下擺隨著姿勢掉了下來,露出了雪白的小肚腩,搭在沙發(fā)靠背上的那雙美腿更顯誘惑。土嗎圣技。
我使勁地咽了下口水。
“高總,你可以開始坦白了。”她緩緩開口。
我還能怎么坦白啊,本來秦浩搞外遇就不關(guān)我什么事,只因為他外遇的對象是何娜,而何娜的姐妹又是小花,這樣一來事情卻變成了我的雷區(qū),根本不敢去觸碰,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小花炸了出來。
“親愛的,先吃顆葡萄,營養(yǎng)可豐富了。”我摘下一粒提子,送到惜悅口中。
她張口接住,卻還是不依不饒,眼睛看著我:“葡萄可是堵不住我的嘴哦。”
“這個該怎么說呢?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呢?”我自言自語。
“不用著急,咱們時間很充足呢。你可以慢慢地說,我又不催你,要不就從他們?nèi)绾蜗嘧R說起吧。”惜悅又吃了一顆葡萄。
“這個……時間有點久了,具體的我都記不太清了,當(dāng)時他們好像是通過朋友介紹的吧。”我心里有點慌亂了。
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跟他們有關(guān)的內(nèi)容什么都說不了啊,幾乎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會牽扯到小花,這可怎么辦?
“嗯,原來是這樣啊,那當(dāng)時你是不是也在場啊?”惜悅?cè)魺o其事的一句話,嚇了我一跳。
“好像……等我想想啊。”我裝作努力回憶的神情。
“秦浩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風(fēng)塵浪子,一直游走于各色女人之間。卻唯獨對何娜動了真情……”惜悅見我岔開了話題,卻沒有阻止,而是認(rèn)真地聽我述說。“但那個女人當(dāng)時嫌秦浩太窮。滿足不了自己的虛榮和敗金,最終和他分手,嫁了個有錢人。秦浩傷心了好一段時間才遇到梅子,收心結(jié)婚。沒想到現(xiàn)在又與那女人重逢,得知她過得并不好,被老公家暴打得流產(chǎn),于是不知道是抱著同情還是舊情復(fù)燃,總之兩人又茍合到一起了。”
我簡單地敘述了整個過程,終于把惜悅的注意力引開。
“那秦浩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呢?”
“很矛盾吧。估計腦子也是不太清醒。”我又補(bǔ)充一句:“當(dāng)局者迷嘛。”
“你找他談過嗎?”
“當(dāng)然,但沒達(dá)到預(yù)期的效果。”我張張嘴,差點不小心說出找何娜的事情,幸好忍住了。
惜悅點了點頭,總結(jié)道:“那說明秦浩又動心了,比我想像中的要麻煩。”
“是啊,道理其實他都懂,只是心收不回來,還有,他也不想跟梅子離婚,就想這么維持著。”
“你說這是什么想法啊?簡直是自私,不負(fù)責(zé)任!你說你們男人怎么都這樣啊?”惜悅臉上浮起一絲怒意,看著我出神。
“他是他,我是我好不好?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大聲地抗議。
惜悅伸手往嘴里塞了一顆葡萄,大口咀嚼著,將頭往我懷里挪了挪,看著我的表情若有所思,又問道:“我都有點好奇了,那個何娜到底長什么樣呢?竟然讓秦浩如此著迷。”
“她呀……那是一個有著大波浪長頭發(fā)的女人。”我想著何娜的樣子描述道。
“噢,就只有這一個特征嗎?”惜悅聽到后繼續(xù)追問。
“親愛的,剛才我所說的那可是三個特征啊。”我笑著回答道。
“什么?你……”惜悅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從沙發(fā)上坐起,臉含怒意,伸手過來要揪我的耳朵,嘴里罵道:“我叫你大波,叫你浪,早就想收拾你了,整天沒個正經(jīng),就知道耍流氓……”
“冤枉啊。”我大聲喊道,躲避著她的手,“我說的可都是實情,不信你去問……”
她在激烈的打鬧中,一個不小心摔到了我的身上,我順勢將她抱緊,壓到了沙發(fā)上,輕車熟路地解開了她的睡衣,雙手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上游走……
一個星期后,躲了我多日的秦浩在門口探著腦袋,終于主動露面了。
“高兄,在忙嗎?”
他一臉諂笑,見我搖了搖頭,便大大方方地走了進(jìn)來。
“喲,稀客啊。”我從黑色的大班臺后面抬起頭,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問:“今天怎么有空登門了?”
“嘿嘿,最近忙著跑客戶,好幾天沒找領(lǐng)導(dǎo)來匯報工作了了。”他嬉皮笑臉地回應(yīng)著,直接走到沙發(fā)上坐下,自顧自地泡茶喝。
“哦,最近辛苦了啊!”我附和著他說。
“不敢不敢,領(lǐng)導(dǎo)才辛苦!”他的語氣畢恭畢敬,我猜他找我肯定有事。
“有事就直說吧。”我懶得跟他斗嘴。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跟領(lǐng)導(dǎo)匯報匯報思想和工作。”
“哦,沒事就好,一會兒就該吃午飯了吧。”我看了看表,伸手按下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朝里面喊道:“小艷,訂四份盒飯,秦浩說中午要請客。”
秦浩聽到后坐在沙發(fā)上無動于衷,看到他那么沉得住氣的樣子,我估計他肯定又有重要的事要找我商量了。
他站起身來,邁著有力的步子走到我面前:“咱們聊點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