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開她的睡衣,紛沓而來的吻落在她肌膚上,他吻得很重也很深,似乎要把她這個人吻透了!
陸然的身體劇烈顫抖著,淚如雨下,哭泣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周……靖安,你不要……不要對我……發(fā)酒瘋!”
周靖安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只以為她竟然如此抗拒他!
他身體每一處都繃得巨痛,大掌不舍的緩緩抽離,轉(zhuǎn)而捧住她的臉,額頭相抵,熾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半晌他才稍稍平息,垂目,看著懷里的她,目光專注,語氣嘲諷且無情,“陸然,你頭頂上可是掛著我周靖安妻子的名義,我就算真的碰你,那也是你的義務(wù),明白么?”
陸然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義務(wù)?
兩個字,提醒了她的身份,也提醒了兩人的無愛婚姻,她心里酸酸澀澀的。
一句悶在心底的話,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你對我好,就是為了讓我盡義務(wù)的嗎?”
周靖安一愣,陸然趁機從他腿上爬下來,跑回了臥室,用被子牢牢的裹住自己,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門。
屈辱的淚水浸濕了枕頭,而胸口被他碰過的地方,此時此刻,還散發(fā)著灼灼的熱氣。
周靖安喝完了醒酒茶,又在外面浴室沖了個冷水澡才進的臥室。
客臥,床上是空的,衣柜里也是空的。
他難以置信了好大一會兒,大步走回主臥,小人兒躺在他的床上睡著了。
看著那蜷縮的背影,周靖安眼底的柔情劇烈翻滾!
他坐在床邊,靜靜的凝視了她好大一會兒,心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種感覺,無從言說。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情緒也可以如此多變,忽而憤怒,忽而喜悅,只因她一句話……
他對她好,她心里知道就好……
即使無法回應(yīng)他,他也破天荒覺得還不錯。
第二天,陸然是被門鈴聲吵醒的,睜開眼,看到男人側(cè)身朝外,安安靜靜的睡在床邊。
陸然起床,腳剛觸地,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穿好衣服。”
陸然一愣,詫異的回頭看他,他一動未動,就像是從未開口說過話一樣。
陸然狐疑不已,但還是聽他話披了件外套去開門。
門一開,苗青帶著人蜂擁而進,連招呼都沒打就沖向了她和周靖安的臥室。
陸然一愣,“你們干什么呀?”
沒人回答她。
陸然急忙跟上去,到門口正好看到一個男人握著針筒扎向周靖安的胳膊,陸然下意識跑過去阻止,“住手!你們給我住手!”
苗青攔住了她,義正言辭道,“陸然,請你退后,不要打擾他們施救!”
她冷漠的語氣讓陸然怔了怔,這時才發(fā)現(xiàn),周靖安閉著眼睛平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泛青的薄唇緊緊抿著,任他們怎么擺弄他都沒有反應(yīng)!
陸然的心在那一刻都停止跳動了!
他,他怎么了這是?
“他們是專業(yè)醫(yī)生嗎?”陸然不放心的問苗青。
給周靖安扎針的那個男人不屑地看了眼陸然,“當(dāng)然,我們是周少的私人醫(yī)療團隊,跟在周少身邊十幾年了,周少很信任我們!”
陸然咬著唇,想近周靖安的身都不能,站在他們的圈子外焦急的徘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圍著周靖安忙活了一通,把他搬上了他們帶來的擔(dān)架,護著抬出了門。
陸然反應(yīng)過來正要追出去,苗青又?jǐn)r住了她,“照顧周少是我們的職責(zé),您就不用操心了。”
砰地一聲,苗青給她碰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