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翔搖頭說道,“他連續(xù)幾個晚上都在那一帶徘徊,沒什么目的的閑逛,不知道他意欲何為,我以為他是要對您的家人做什么,但有一日您外婆和小姨路過,他好似并不認(rèn)識,倒是您的姐姐陸惜,他盯著她的腿看了很久,是個貪圖美色的男人……”
陸然疑惑的看向他,高以翔過了會兒才意識到,他連忙解釋說,“鄒哥把您家的情況跟我說過,方便我們更好的調(diào)查這件事跟您的關(guān)系……”
陸然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既然鄒哥知道,那周靖安也是知道的,金融竟然也有影響力……
顏夏那邊,也給陸然傳來了好消息。
顏夏打電話約她吃下午茶時,陸然正在網(wǎng)上沖浪,大提琴女神慢慢淡出視線,而顏夏和顏夏的音樂熱度不減。
“此次新歌《本色》在顏夏的23歲生日當(dāng)天發(fā)布,一經(jīng)上線,立刻引起眾多網(wǎng)友感同身受,作為90后先鋒音樂傳播者,這首《本色》帶領(lǐng)我們掙脫束縛看到了一個關(guān)于人性和本色釋放的多元化音樂世界,相信未來顏夏會用她的音樂帶給我們更多驚喜……”
“《本色》不僅從音樂上詮釋‘本色’,更是讓我們看到一個真實(shí)的顏夏,所屬mini專輯《本色》亦正式上線,數(shù)字銷量現(xiàn)已突破52萬,獲得各大音樂平臺暢銷榜冠軍,同時顏夏專輯線上話題#顏夏本色#閱讀量高達(dá)9000萬,超過31萬次討論……”
陸然笑著應(yīng)了顏夏的約,關(guān)掉網(wǎng)頁,提包下樓。
紅館,是一家很有格調(diào)的咖啡館,隱秘的包廂里,陸然見到了只身前來的顏夏,她剛從通告上下來,還沒卸妝,翹睫毛,水靈大眼,削尖的下巴,跟個二次元少女似的,陸然笑著摸了摸她的臉,“整過?”
顏夏指著下巴大方承認(rèn),“這里墊了塊假體。”
算是圈里動臉較少的明星了。
“這個給你,其他我快遞到你公司了,嘿嘿,不敢寄到你家,免得周靖安看到了覺得礙眼,嫌我多事。”顏夏從鑲鉆手抓包里提出來一串翡翠珠手釧,抓過陸然的手給她戴上,陸然詫異的看向顏夏,顏夏笑著道,“這是慶功宴那天你收到的禮物,多著呢,就這個是最適合你,你看,多漂亮。”
陸然也覺得漂亮,把玩了一會兒。“嗯,還行。”
顏夏差點(diǎn)被口中的咖啡嗆死,還,還行?
傳奇名媛卡卡拉·凱頓的舊藏,2014年在香港以2.14億港元成交。
在她眼里,僅僅……還行?
陸然兩只手捧著咖啡杯,只是暖手,并不喝,瞧她臉上帶著的一層憂慮,顏夏擔(dān)憂的問,“是不是有心事?”
陸然看著她,沒辦法說,再不敢隨隨便便將什么人當(dāng)作推心置腹的朋友。
懷孕的事,煩擾著她,遲遲不愿去醫(yī)院打掉,小孩是無辜的,她沒有權(quán)利剝奪他的生命,可是,生下來,一系列?煩事只會更多……
陸然沒興致。閑聊沒幾句,顏夏有事先走了,陸然繼續(xù)坐著,失神的眼睛望著樓下……
驀地,一張男人的臉進(jìn)入她的視線!
陸然急忙走出紅館,對面的廣場上熱鬧非凡,那男人,卻不知去向。
幾個男人頭上綁著拒絕拆遷的白布條,拉開的白條幅上面也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大紅字‘非法拆遷逼死人’,還持著喇叭大聲喊著,“抵制楚天集團(tuán)!抗議強(qiáng)拆……
陸然這才發(fā)現(xiàn),紅館對面就是赫赫有名的楚天建筑公司。
城市興建的過程中,這種事太稀松平常了。
陸然搖搖頭,正要從旁經(jīng)過,兩輛厚重氣派的車子停在了楚天建筑公司門口,前面車上下來幾個穿著?色西裝的男人,簇?fù)碇鴩诤竺娴能囎又車囬T打開,緩緩走下來一位穿著白色西服的高大男人。
他背對著陸然而站,面對著廣場里的一團(tuán)混亂。什么話都還沒說。場面就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
除了周靖安,陸然還從來沒見過氣場這么強(qiáng)大的男人!
她不由得往他的方向多看了一眼,哪知道,卻看到一個瘦小個的男人,背后藏著一塊板磚從他右后方偷偷摸摸的竄了上去……
是他!剛才看到的那張臉!孔占!
幾個保鏢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忽略了孔占。
情勢根本容不得陸然多想,見義勇為的精神壓倒了一切,她飛快的沖了過去,并且張口大叫著,“那個……穿白衣服的,小心!”
她本意是想推開孔占,可她低估了男人的力氣,他被推也只是小小趔趄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一把將陸然推開,陸然踉蹌了幾步,直愣愣地撞向了那高大男人身后的車上,腦袋狠狠地磕了下,暈眩前一刻,陸然還在想,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啊。倒霉的事兒又一件接一件的上身了……
想逞英雄救個人,還沒救到,就先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
陸然撞過來的那刻,靠近楚白的保鏢猛地扭頭,一眼就看到了不顧一切撲過來的小個男人,可是,他手中的板磚卻呈拋物線砸向了楚白,另一個保鏢一躍而起,徒手給接個正著。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楚白鎮(zhèn)定自若,眼神始終淡淡,就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只是在低頭看到趴在車上的女人時,眉心微蹙,在她貼著車門軟軟滑落在地時,他看到了她的臉,那一刻,男人的眸光驟然一縮,小鹿!
她額頭上的一塊紅腫,讓他平靜經(jīng)年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他彎腰抱起她,陰戾的眼神在那個被制服住的小個男人臉上劃過,對著保鏢沉聲命令,“快去醫(yī)院!”
楚天醫(yī)院。
陸然躺在病床上,額頭上敷著一塊中藥藥包。
估計是昏迷中感覺到痛了,她的手一直想往額頭上摸,男人一直握著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
許就從外面進(jìn)來,看著楚天臉上濃濃的疼惜,眼里劃過一絲詫異,他開口道,“楚總,媒體發(fā)布會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各大媒體都已前往,都在等您了。”
楚白回頭對護(hù)士道,“照顧好她。”
護(hù)士應(yīng)道,“是,楚總。”
他離開,不過兩分鐘,陸然就醒了,她看了眼雪白的四周,閉了閉眼,這是醫(yī)院……
她起身下床,活動了一下手腳,除了頭,哪兒都不痛,肚子也不痛。
她推門走了出去。
護(hù)士剛?cè)チ藗€廁所,回來一看,床上的人不見了……
護(hù)士嚇得慌了手腳,一邊跑出去找一邊撥打許就的號碼。
陸然走出醫(yī)院后回頭看了眼,又是楚天醫(yī)院,之前周靖安也住在這家醫(yī)院,是楚天集團(tuán)旗下的醫(yī)院嗎?看來,那個穿白西服的男人是楚天集團(tuán)的某個領(lǐng)導(dǎo),所以才有資格把她送到這里來救治……
只是,那個孔占,他為什么要襲擊這個人?
陸然叫了輛專車到了紅館,楚天建筑公司門前廣場除了來往行人,并無之前的混亂。
陸然走回自己車旁,車子行在路上,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孔占和丁冬云居住的城中村……
她把車子繞行過去,不敢進(jìn)到里面,只是在巷子口看了眼,破敗的墻上寫著大大的‘拆’字,旁邊還插著五星紅旗和各種拒絕拆遷的橫幅。
村子后面,是一個正在建的工程,占面積很廣,往南去直接延伸到了海邊,這個城中村大概也被納入了其中。
孔占,就是釘子戶吧。
陸然正在想著,接到高以翔的來電,“監(jiān)視孔占的人告訴我,孔占被送去了派出所,丁冬云拿錢進(jìn)去保釋,被拒絕了。”
“好,我知道……”陸然正說著,有人敲了下她的窗戶玻璃,陸然扭臉一看,是丁冬云。
她比上次見到的更為憔悴,手臂沒有用夾板固定,只是用繃帶兜著。
陸然降下車窗,丁冬云笑著道,“陸小姐,真的是你,我看這車像是你的……哎呀,你額頭怎么破了?也不包一下,感染了可是不多。”
陸然下車,看到丁冬云身后不遠(yuǎn)處,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穿著深藍(lán)色校服,雙手插在校褲褲袋,酷酷的倚在巷子口的墻邊,斜著眼睛看著陸然。
他眉目間依稀有丁冬云的影子,跟他瘦小的父親沒半點(diǎn)相似之處,他很高大,幾近一米八,面容清雋,眸光鋒利。
他的眼神,不像這個年齡該有的。太過陰森。
“我兒子。”丁冬云見陸然盯著自己兒子瞧,咧嘴笑了笑,笑容里帶著自豪,招了招手,“蕭蕭,這是陸小姐,上次送媽媽去醫(yī)院的陸小姐,快過來問聲好。”
她兒子,動都不動一下。
丁冬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陸然笑了下,“我兒子從小就這樣,不愛理人,陸小姐別介意。”
“我怎么會跟小孩子計較?”陸然說完,聽到她兒子輕輕‘嗤’了一聲,陸然抬頭看他一眼,他依然定定的盯著她看,陸然皺了皺眉,沉著臉側(cè)了側(cè)身,對丁冬云說道,“這傷,拜你男人所賜。”
她指了指自己額頭。
丁冬云一愣,又是愧疚又是惱恨的,“什么!這個挨千刀的,他為什么去傷你啊,又不是你把我辭退的……”
陸然也不解釋,只是冷冷的看著她道,“我真是不明白,他那樣的男人,你有什么必要幫他……對付我?”
丁冬云怔了好大一會兒,然后輕輕嘆口氣,“陸小姐冰雪聰明,既然已經(jīng)看出來了,為什么一定要問清楚呢?”
陸然朝她走近一步,字字清晰道,“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但是,我沒有證據(jù),唐芊芊現(xiàn)在還在公司里,我一日沒有扒開她的真面目,她一日在公司里逍遙快活,像一枚定時炸彈,誰知道她哪一天又炸出個什么損招栽贓陷害我……還有,孔占最近去我家樓下閑逛,什么意思?做了壞事后還想揍我一頓?”
丁冬云垂眸,掩住眸底的恨意,“他不是找你的。”
陸然眨了眨眼,不是找她?找誰?
“我言盡于此,陸小姐,再見。”
陸然回過神時,她已經(jīng)和她兒子走進(jìn)了巷子深處,她兒子還回頭淡淡的看了陸然一眼。
陸然轉(zhuǎn)身上車,車前,腳步一滯,對,沒錯,是唐芊芊!
唐芊芊也住那個小區(qū)!且跟陸然家樓挨著樓。
陸然立即找高云翔,重新看了那些照片,沒錯,他面對的地方,正是唐芊芊所住公寓。
“孔占大約是喜歡唐芊芊,所以,才家暴逼著丁冬云去幫唐芊芊,以此討好佳人,第一次見到丁冬云,我跟她提到唐芊芊時,她眼里那種恨意,跟今天我見她時是一樣的,自己的男人為了別的女人這樣逼她,她肯定恨死了……”
高云翔聽完,點(diǎn)點(diǎn)頭向她保證,“您放心,等孔占出來,我會讓他吐出證據(jù)的!”
末了,他忍不住說了句,“您額頭怎么傷了……”傷口創(chuàng)面浸著血,周圍顏色也是鮮紅的,看著很疼的樣子。
“嗯,不小心碰了一下,不礙事。”陸然無所謂道,她出來醫(yī)院后就把額頭上的中藥包扯下丟了,用藥對胎兒不好……
楚天建筑公司的對外媒體發(fā)布會。
記者們紛紛翹首觀望。
釘子戶的鬧事現(xiàn)場,楚白現(xiàn)身了,記者們收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yàn)闀r已晚,只看到頂著警笛的警車載著鬧事的釘子戶離去……
發(fā)布會廳,楚白從容的走進(jìn)去,拉開椅子坐下,挺拔的脊背輕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自然而然的交疊起來,大手搭在膝蓋處,西裝褲被他交疊的腿勾勒出一道弧度,白色的衣料,穿在他的身上,襯出一種沉穩(wěn)且迷人的氣質(zhì)。
面對媒體的采訪,這位地產(chǎn)界和娛樂界不可小覷的人物,向來吝嗇言語,這次,卻意外的有了情緒外露,“楚天建筑不存在暴力拆遷,從地皮競標(biāo)到樓房開工施建。從來都是公開透明的,前來鬧事的,帶著情緒罵幾句喊幾句口號,我不予計較,因?yàn)椴淮蚓o……就算傷了我,也不打緊,但是,哪個不長眼的傷了我的人……”
修長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胸口的位置,那里,點(diǎn)綴著一朵嬌艷的紅花,細(xì)看,才知道是血跡。
他站起身,深邃的,眼窩微微凹陷的立體眼眸里,明顯的,透露出危險的信號,“我楚白是什么樣的人,你們都知道。”
楚氏集團(tuán),總部在美國,是近十年才到大陸發(fā)展的,江北市的人,誰沒聽說過一些關(guān)于楚天建筑楚總那精準(zhǔn)眼光、雷厲手段的傳說?如果沒些厲害之處,江北市超過半數(shù)的樓盤又怎么可能都出自他的手呢?在娛樂圈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天極娛樂是他的,赫赫有名的楚天醫(yī)院也是他的……
許就面色焦急的走進(jìn)來,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楚白聽完微點(diǎn)頭,許就退下,楚白面色無異,淡淡掃視眾人,“繼續(xù)——”
記者們紛紛提問,有關(guān)于拆遷事宜的,有關(guān)于施暴釘子戶如何處置的,也有關(guān)于何人受傷的——
“請問受傷的人是您的保鏢嗎?”
“在您胸口留下血跡,想必不是男人,請問是女人嗎?”
“您動怒,也是因?yàn)樗軅麊幔克悄裁慈耍俊?/p>
前面的,楚白耐心作答,后面的,顯然偏離了話題,楚白給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迪岸俱樂部二樓。
“她上午出了辦公室,下午一直沒回?”周靖安握著,正在與謝正東通話,聽到陸然幾乎一天都在外面,他眉頭微緊,冷聲問道,“去哪兒了?你不知道?我沒讓你跟著,但是她去哪兒你起碼要知曉,我是他丈夫沒錯,可你是她師傅,她白天是在你的地盤工作,你就要給我負(fù)責(zé)好她……”
“救大哥的這個女人,上輩子肯定是積德行善,才得了大哥今生的一次回眸。”洛云卿支著球桿,打趣的瞥著電視屏幕說道。
周靖安?著臉將收起,抓了球桿打球,懶得理他。
一球進(jìn)洞。
洛云卿挑眉,抓了桿子斜靠在斯洛克臺上,“二哥,你說,真有可能是女人嗎?”
周靖安繼續(xù)瞄準(zhǔn)粉球,再進(jìn)一球。
洛云卿頗為訕訕,用桿子戳了周靖安一下,“誒,你怎么不理我啊,還在記恨上次我贊美嫂子那雙彈大提琴的手?別介啊,不知者無罪嘛,再說了,愛美之心有皆有之,嫂子那么優(yōu)秀,我很欣賞她,別的男人也會……”
周靖安探出去的桿子,突然歪了下,打了個超沒水平的球,非但沒進(jìn),還給洛云卿造了個球。
“喲呵,現(xiàn)在是我收桿的時候了。”洛云卿心情上揚(yáng),興致勃勃的提桿上陣。
連續(xù)好幾日了,周靖安和陸然的關(guān)系不瘟不火。周靖安胸口很堵,很悶,所以今天出來打球放松。
洛云卿這一句,讓他驟然明白了,這幾天,他到底在心煩什么!
陸然越來越優(yōu)秀,有越來越多的人欣賞她,小姑娘那么年輕,萬一經(jīng)不住外界的誘惑,婚姻里稍微遇到一點(diǎn)挫折,就有了再擇良木而棲的想法……
她……會嗎?
周靖安沒了心情,將桿子往球桌上一扔,抓了上衣離開,“不玩了。”
“喂!你這么沒風(fēng)度,眼見著要輸了就耍賴。”洛云卿很怨念,難得自己見縫插針一次。
周靖安下樓,正好遇到手插褲袋晃悠著上來的王池御,“二哥要走了?”
周靖安淡‘嗯’一聲。
王池御上樓來,洛云卿正百無聊賴著,看到王池御就招呼著陪他打球,王池御執(zhí)起球桿,“小四兒,你惹二哥生氣了?”
洛云卿沾沾自喜,“輸給了我唄。”
王池御,“……”
晚上八點(diǎn)鐘,御景苑小區(qū)門口。
楚白坐在車?yán)铮鴣韥硗能囕v,深邃的視線搜尋著其中一輛,白色的寶馬,車牌號,他不知……
一個小時后,他下車,淡漠的面容上帶著一絲隱隱的懊惱,別人臉盲,他車盲……
陸然開著白色寶馬,正要通過感應(yīng)器,側(cè)頭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他側(cè)頭瞇眸,很認(rèn)真的盯著什么,深刻的五官在燈?你現(xiàn)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2章 失去冷靜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冰 雷 中 文) 進(jìn)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