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某武校。
清晨薄霧還未完全散去。
陳振北帶著封于修,來到該武校的一處看臺上。
站在這里可以清晰觀看到整個操場情況。
只見一群學(xué)生正在晨練,吶喊聲此起彼伏,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封于修臉上顯露出些許不情愿與疑惑之色。
他縱橫武林、爭強斗狠,被陳振北擊敗后,心里是有不甘的,跟隨陳振北身邊也只是形勢所迫、無奈之舉。
一方面是對自己承諾的遵守,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妻子沈雪的病情。
“北哥,一群小毛孩練武,有什么好看的?”封于修語氣中帶著不屑。
陳振北沒有理會他的抱怨,目光專注地看著操場上的學(xué)生。
他們在教練的帶領(lǐng)下,整齊地打著拳。
一招一式,剛勁有力。
有的學(xué)生雖然動作還略顯稚嫩,但眼神中透著堅定與專注。
“你看這些學(xué)生。”
陳振北開口道:“他們努力練武,并不是為了爭勇斗狠,也不是為了在武林中殺人。”
封于修道:“北哥,武功本來就是殺人技。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狠,怎么活下去?怎么出人頭地?”
陳振北沒有回答,目光繼續(xù)看著操場。
只見一個小個子女學(xué)生在練習(xí)踢腿時摔倒了。
但他立刻爬起來,繼續(xù)練習(xí),沒有絲毫猶豫。
可是女學(xué)生再次摔倒。
不過,她依舊爬起來……
就這樣,一連循環(huán)了十來次。
小個子女學(xué)生才慢慢掌握踢腿要領(lǐng)。
陳振北淡淡道:
“練武,練的是一種堅韌,一種對自我的挑戰(zhàn)。
真正的武學(xué)精神,從來不是為了打倒他人、殺人,而是為了不斷超越自我。”
封于修微微愣神,目光落在那個堅毅的小個子女學(xué)生身上,思緒流轉(zhuǎn)。
學(xué)生們被汗水濕透了衣衫,但沒有一個人停下。
他們的臉上,沒有江湖中人的那種戾氣,有的只是對武學(xué)純粹的熱愛。
陳振北道:“封于修,你看到了什么?”
“他們想要練好本事。”封于修道。
陳振北點點頭,自語:
“對,有一種韌性與堅持,但不僅于此。”
陳振北繼續(xù)道:
“他們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磨練意志,傳承一種武道精神。
如果練武只為爭強好勝,只會讓人迷失,讓人陷入無盡的痛苦與仇恨中。”
封于修若有所思。
他的眼神漸漸柔和。
看著操場上充滿朝氣的學(xué)生,封于修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自己在江湖武林中為了所謂的“天下第一”,與人拼得你死我活的日子。
那些日子里,他得到了很多,卻也失去了內(nèi)心的安寧。
“武學(xué)的最高境界,是內(nèi)心的平靜與強大,”
陳振北的聲音在封于修耳邊回響:“不是用武力去征服別人,而是用智慧和胸懷去包容世界。”
封于修呆愣在原地,若有所思。
陳振北也不再言語。
言盡于此。
他知道,僅憑自己三言兩語,是不可能一次性就改變封于修固執(zhí)的觀念。
陳振北只能利用時間的力量,在以后的日子,慢慢影響對方。
從而完成系統(tǒng)任務(wù),獲取大獎。
陳振北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封于修,沒有催促對方。
好一會后,封于修才回過神來。
陳振北拍了拍他肩膀:“走吧。”
“嗯。”封于修點點頭。
回到酒店,趁著封于修跟阿積他們出去買東西,陳振北單獨跟沈雪聊起來。
看著面容憔悴的女人,陳振北打破沉默:“封太太,封于修在江湖中爭勇斗狠,你也定是日夜憂心吧。”
沈雪苦笑著嘆口氣:“是啊,他總覺得只有不斷爭斗,成為最強,才能在這武林站穩(wěn)腳跟。但我只盼他,能平安。”
陳振北聞言,目光誠懇地看著她:
“封于修武藝的確高強,在這武林中罕有敵手。
在武林之中,實力固然重要,但一味地爭勇斗狠、殺人逞兇,最終只會陷入無盡的仇恨漩渦中,不得善終。”
沈雪眼中若有所思……
陳振北繼續(xù)勸說道:“封于修每次外出爭斗,你都提心吊膽,這樣的日子,想必你和他都過得不輕松。
如果他能放下執(zhí)念,以武修心,將武功用在守護正道、幫助弱小上,既能發(fā)揮他的所長,又能收獲真正的尊重與安寧。”
“可他如今深陷其中,如何才能回頭?”沈雪被說動了,詢問道。
陳振北認真道:
“封太太,你是封于修最親近的人,你的話對他至關(guān)重要。
你不妨在他平靜之時,與他回憶那些平凡卻溫馨的過往。
讓他明白,比起在江湖中打打殺殺,家庭的溫暖、妻子的陪伴才是最珍貴的。
另外,再武林中并非只有殺戮才能證明自己,行俠仗義、護一方安寧,才是真正的英雄所為。”
沈雪默默思忖片刻,眼眸深處燃起一絲希望。
“多謝陳先生的一番話,我會找機會與他好好聊聊,也盼他能早日放下那些執(zhí)念。”沈雪說道。
陳振北點點頭:“相信封于修在你的勸說下,定能遠離那無休止的爭斗。”
為了真正收服封于修為己所用,陳振北也算是操碎了心。
他采取多管齊下、水磨工夫手段,改變封于修。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陳振北將物流公司方面的事情交給陳永仁處置,對方帶著小富一起。
阿華則是忙碌于人才招攬的事。
陳振北自己則帶著阿積、封于修和沈雪,游玩當(dāng)?shù)氐拿麆俟袍E等,并品嘗美食。
轉(zhuǎn)眼幾天過去,特別通行證的限期就要到了。
陳振北決定明天一早,帶著眾人回港島。
晚上剛跟正牌女友何敏通完電話,陳振北帶著阿積出去吃宵夜。
其他人不想吃,沒有去,
陳振北和阿積,在一家大排檔門口落座,點了一些燒烤、當(dāng)?shù)氐奶厣〕院蛢稍【啤?/p>
燒烤冒著熱氣與香味剛上桌,陳振北拿起一串魷魚串準(zhǔn)備往嘴里送。
忽然間,他感覺到了一股危險,從左側(cè)襲來。
砰——
緊接著,一聲輕微的槍響聲鉆入耳中。
陳振北側(cè)頭看去,只見一顆子彈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奔自己腦門而來。
如是普通人,只能接受一槍爆頭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