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和綠油油的山峰連在一起,耳邊是鳥叫蟲鳴。小松鼠早早地醒來,剛要說話就被一旁的顧錚制止。
他扭頭一看果然小貓還在睡。
太陽從河的盡頭慢慢升起,陽光從山頂灑下,一點一點的落在松樹上,撒在每一片松針上,最后落在小貓的身上。
禾景在一片暖洋洋中醒來,一睜眼就被懟在臉前的松鼠嚇了一跳。
“喵!你干嘛?”
“我看看是什么品種的豬咪可以睡這么久,”顧錚這會不在,高松陽趁著小貓還在迷糊,瞬間上手rua了rua貓耳朵。
“現在都已經快十點了哎,你和隊長在一起一直都是這么晚才起嗎?”
禾景甩掉腦袋上的手,“我這是因為昨晚睡得晚,陪著顧錚把毛烤干了才睡的,哪像你啊,河還沒過呢就睡著了。”
說著一把抓起眼前的松鼠狠狠地rua他的大尾巴。
和高松陽鬧了一會兒才看到眼前的景色,和夜晚的黑暗恐怖完全不同,現在這里像是一幅色彩分明的畫。
身后是穩重莊嚴的山,面前是溫柔的水,而在這之間是綠油油的草地還有顏色各異的花。
各色各樣的花沿著河岸鋪出一條條花毯,像是天邊的云彩。
顧錚穿過花毯走來,白虎健壯雄偉的身軀上是光灑下的金邊。
“怎么樣?我們隊長是不是超帥!”
“是很帥。”禾景坦然的回。
高松陽突然湊過來,悄悄地說:“你不是隊長遠親吧?!?/p>
禾景眨巴眨巴眼。
“你不要小瞧我的信息搜集和分析能力!你雖然看著像是成貓,其實連轉化期都沒過吧。”
禾景瘋狂眨巴眨巴眼。
“放心,你是隊長的人,又是我高松陽的朋友,肯定不會出賣你,說不定咱倆回去還能一起上學呢?!?/p>
禾景終于不再眨眼,笑了下。
顧錚從河里抓了幾條大魚,還抓到了幾只螃蟹。
小松鼠面容扭曲,沒想到跟著隊長頓頓可以吃得這么好。o(≧口≦)o
他狠狠地啃著螃蟹腿,嗚嗚嗚真好吃。
吃完飯就該分開了,紅松鼠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把剝好的松子遞給小貓。
“看你還挺愛吃的,但又笨手笨腳的半天剝不開,喏,這些拿去吃吧?!备咚申柤傺b灑脫的眼睛慢慢染上失落,“我要走了,再給我一片你那個什么茶葉,我會稍微幫你留意一下的?!?/p>
“只是稍微哦!”
“嗯嗯嗯,你才不會主動幫我找。”禾景拿出幾片遞過去。
高松陽被氣得眼冒金光。
禾景又從顧錚的包里拿出一支草莓味的補充劑遞給他,“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有危險就給我打電話,我和你隊長會立刻趕過去的。”
小松鼠一時不知道是該震驚顧錚的包里會有草莓味補充劑,還是該震驚小貓可以決定自家隊長的行動。
沉默半晌,放棄思考:“好的,有緣再見啦~”
紅松鼠蹦蹦跳跳地跑遠,灰松鼠也出現在眼前,這次遞過來的是一大包剝好的松子。
“隊長、禾小姐謝謝你們的照顧,我也走了?!?/p>
三人擺手再見,灰松鼠追著紅松鼠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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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這座山就到北極地了?!鳖欏P選了一條相對平緩的上山路。
“這座山是進入北極地的分界線,在山頂可以看到一面陽光一面雪的畫面,日出也與別的地方不同?!?/p>
“如果你想今晚我們可以在山頂停留一晚,也可以適應一下北極地的天氣。”
小貓瘋狂點頭很是期待。
“我們要在進入北極地之前找一些物資,這里的物資箱里會有一些取暖的東西?!?/p>
兩人開始上山,老虎在樹林中穿梭的身形格外優雅。
禾景今早起來體型幾乎達到了成年森林貓的大小,在平地上還不明顯,一進入茂密的叢林,就能感覺得不同了。
為什么?因為會撞樹。 ̄へ ̄
顧錚看著成熟與稚氣相結合小貓,也是無奈。
他幾次攔下差點撞在樹上的小貓,不知道該怎么教她。
再一次小貓錯誤評估自己的體型而被卡在兩顆樹之間時,顧錚終于停下來。
老虎從背后叼住小貓的脖子把人拽出來。
沉默半晌,“這是一種感覺?!?/p>
禾景紅臉,“我這不是沒有感覺,奇怪,之前也沒這么明顯啊。”
“這片樹林比山下的要茂密很多?!?/p>
說完感覺有點跑題,思考了下:“用你的胡子評估一下再過?!?/p>
禾景往前走兩步,盯著胡子看,看的眼暈,大大的眼睛成了斗雞眼。
“呵~”顧錚沒忍住輕笑了聲,禾景立刻回頭盯著他!(。_。)
老虎收起笑臉,嚴肅認真。
禾景朝他呲了呲牙,回頭繼續嘗試,終于在又卡了幾次后找到了點感覺。
周圍的樹木和山下有些不同,越往上走,越森嚴,各種松樹、柏樹、杉樹生長在一起。
落葉松、扭葉松、西黃松、圓柏、鐵杉、銀冷杉……
有的成片,有的散落,交互扎根分的不清,但都長得高高壯壯,直破云霄。
還有散落在樹與樹之間的鼠梅、山月桂、越橘、鷹鉤草,黃色、白色、紫色……隨著偶爾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微風起舞。
居然還能看到小兔子、松鼠、花栗鼠、棉尾鼠……這里像自然界的桃花源。
它們在遠遠的地方跑來跑去,又在有其他動物靠近時迅速躲藏起來。
不像是純粹的害怕,倒像是在這一來一回中尋找樂趣。
越往深處走遇到的樹就越粗壯,禾景仰頭看去,感覺看不到樹頂,內心震顫,這是大自然的魔力。
眼前的樹直徑能有兩三米,禾景停住了步伐,眼睛亮亮的。
“這是什么?藍莓嗎?”她磨了磨爪子,爬上一棵掛滿藍色小圓果的樹好奇地問。
“這是圓柏,小心它的花粉有可能會過敏?!鳖欏P抬頭。
顧錚不說還好,一說禾景就感覺身上有些癢癢的。
她猶豫了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下了樹,跑到離顧錚遠兩步的地方抖毛。
兩人越往上爬離太陽越近,空氣也開始有了暖意,耳邊淅淅瀝瀝的聲音越來越多,整座山像是逐漸被喚醒,萬物都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