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雪沒注意到江望月的表情,點開終端后就將屏幕共享給了她看。
“羅德里格斯家族的產業都有不同程度的縮水,其中夜遇損失了大概三分之二的渠道與合作商,即便是艾薩克有能力再讓夜遇重新開業,也不可能恢復到以往的情況?!?/p>
江望月眨眨眼睛,僵住的笑容逐漸軟化。
嚇死她了,還以為瀾雪也要來個外調申請。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不在于羅德里格斯家族,而是緹娜爾?!?/p>
瀾雪抬眸,歉意地看著江望月,“抱歉,雌主,我暫時還沒找到辦法對她下手?!?/p>
“你已經做的很棒了,完全不需要道歉?!?/p>
江望月先是肯定了瀾雪的能力,然后略微有些興奮地說道:“至于緹娜爾,要不我們試試趁著月黑風高套她麻袋?”
套……麻袋?
瀾雪愣了愣,下意識回應道:“也不是不行?!?/p>
反應過來之后,瀾雪迅速在心里制定了計劃。
緹娜爾抽到江望月小腿上的那一鞭,他可是到現在都沒還回去。
瀾雪的行動能力一流,第二天晚上,他就敲開了江望月房間的門,笑得一臉溫柔。
“雌主,要跟我一起去套緹娜爾的麻袋嗎?”
江望月眼睛“chua”地亮了,“去!”
為了符合夜黑風高的調性,江望月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能夠完美的隱藏在黑暗之中。
上了飛行器之后,瀾雪開啟了自動駕駛模式,然后點開了地圖。
“緹娜爾今天要去這家會所,我們可以埋伏在附近,等她出現就直接套她麻袋?!?/p>
江望月連連點頭,“我覺得非??梢??!?/p>
只是這家會所的名字看著怎么那么眼熟?
江望月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不會是原主跟著緹娜爾一起去過吧?
飛行器平穩行駛,最后在目的地附近緩緩停下。
離開飛行器前,瀾雪隨手將長發扎成了高馬尾,然后伸手去摸身后的兜帽。
兜帽沒摸到,他先摸到了江望月作祟的手。
江望月本來想偷偷摸一把高馬尾和耳朵的,結果剛伸出手就被抓包了。
兩雙眼睛一對視,江望月尷尬地動了動手指。
“那個,我……”
沒等她的話說完,瀾雪就微微低下了頭,抓著她的手主動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您只能捏一下,我們還有正事要做?!?/p>
“兩下不行嗎?”江望月試圖討價還價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瀾雪滿臉無奈,“您已經捏了好幾下了?!?/p>
“嘿嘿?!?/p>
捏完耳朵江望月迅速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連聲音都放輕了不少。
“我們要去哪里蹲守?”
“跟我來?!?/p>
紙醉金迷金碧輝煌的會所,也有漆黑的后巷。
巷子倒是不臟,只是會有一些奇怪的味道,江望月忍不住皺了皺眉。
帶著涼意的大手輕輕捂住了她的口鼻,將那些味道遮掩。
江望月驚訝地看向瀾雪。
瀾雪卻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仔細聽。
急促而又凌亂的腳步從巷口傳來,在看到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后,江望月瞬間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她現在知道這里奇怪的味道是怎么來的了。
等會兒!
那個雌性好像有點眼熟……
緹娜爾!!
江望月連忙拍了拍瀾雪的手臂,后者微微點頭,示意她確實是緹娜爾。
而與緹娜爾交纏的雄性獸人身材高大,看起來極為熱情,不時有讓人面紅耳赤的喘息聲順著風傳進江望月與瀾雪的耳朵里。
江望月抓著瀾雪的手臂忍不住用力。
不是,那對野鴛鴦不會在這里就要開展什么成人運動吧?
江望月看的心驚膽戰,瀾雪的神色倒是沒有絲毫變化,他還有空輕輕拍著江望月的后背,示意她放松,不用緊張。
不知道過了多久,吻的難舍難分的兩人終于拉開了一點距離。
身材高大的雄性獸人似乎是對緹娜爾說了什么,然后伸手攬著她的腰,朝著巷子這邊走來。
江望月神情一震。
機會來了!
江望月攥緊了手里的巨大布袋,眼睛緊緊地盯著越走越近的兩人。
這里沒有麻袋,她只能用布袋湊合湊合了。
緹娜爾絲毫沒有察覺到黑暗中的異樣,她的注意力都在身旁的雄性獸人身上,后者的吻技實在是讓她欲罷不能。
就是現在!
江望月一下子躥了出去,寬大布袋“唰”地罩下。
緹娜爾剛要掙扎,后頸就突然一痛,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江望月一臉震驚地看著動手的雄性獸人。
哥們兒你反水的是不是有點兒太快了?
雄性獸人習慣性地對著江望月拋了個媚眼,結果下一秒就差點被瀾雪的精神力抽飛。
嚇得他原地跳出去兩米多,“哥!大哥!我錯了!”
瀾雪冷著臉走出,“管好你的眼睛,不然我不介意替它們找個新的主人?!?/p>
江望月驚訝地看向瀾雪,“你們認識?”
“嗯,合作過幾次,我出傭金,他干活。”
“嘶——”江望月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說道:“那他今天這單算工傷啊?!?/p>
瀾雪瞥了對方一眼,“拿了我的傭金還能和A級雌性親密接觸,他不虧?!?/p>
雄性獸人輕呵了一聲,“不虧歸不虧,干完你這單,我得去別的星系躲躲風頭,這個船票……”
“訂好了,明早你可以直接走?!?/p>
“妥了大哥!”
江望月低頭看著被套了麻袋打暈過去的緹娜爾,想起紀黎受的傷,忍不住用力踢了她一腳。
瀾雪默默從空間鈕里掏出來一根球棍塞進江望月的手里,“用這個,不會腳疼?!?/p>
江望月本能地握緊球棍,但隨即又有些遲疑。
她能扎緹娜爾二十七刀刀刀不致命,但是這個球棍,她無從下手啊。
瀾雪看出了江望月的猶疑,又主動把球棍拿了過來,“或者,我來?”
江望月搖頭,當著兩人的面,直接從口袋里摸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在緹娜爾的身上留下了兩道傷口。
小腿,和后背。
前者是為了自己,后者是給紀黎報仇。
神奇的是,即便是這樣,緹娜爾竟然都沒醒。
江望月面不改色地收起匕首,看向了不遠處的雄性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