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心緒難定,想著簡書白說的話,心里煩悶。
她看到了簡書白給他的那些文件,看到簡沉舟對她好做的一切,心里不免又泛起波瀾。
簡書白整理的那些文件還擺在桌子上,微風(fēng)吹起文件的一角。
這些文件不是別人能看的,宋南枝走上前去,將文件拿在自己的手心里。
她坐著電梯去了總裁辦公室。
張?zhí)刂诿貢依锲憧Х龋酥槐瑿afe出來的時(shí)候,就看到宋南枝心事重重的走了過來。
張?zhí)刂鷦傁雽λ文现Υ騻€(gè)招呼,卻又伸回了手。
現(xiàn)在不是打招呼的良機(jī)。
一個(gè)特助之所以能爬到這個(gè)位置,都是因?yàn)樗麄冇羞^人的敏感和膽識。
“張?zhí)刂喛傇谵k公室里嗎?如果在辦公室里的話,我就進(jìn)去了。”
宋南枝沒有注意到她語氣有些恍惚。
張?zhí)刂酥Х日f:“剛想給簡總?cè)ニ涂Х龋诶锩妗!?/p>
宋南枝輕輕的敲響了門,推開門進(jìn)去。
若大的總裁辦公室里,簡沉舟雙腿`交`疊,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正在看著。
聽到門口的聲響,他抬起頭往這邊望過來。
“談判結(jié)束了?”
簡沉舟的嘴角微翹,一雙眸子沉靜的望著她,就好像一汪湖泊,幽深,不可測。
宋南枝緩步走到他身邊,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
“這些都是簡書白找來的證據(jù),都是你暗地里操作幫我的證據(jù)。”
宋南枝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很沒有底氣。
她明白簡沉舟之所以這么做都是為了她好。
只是這種好意莫名的給她帶來了心理壓力。
無功不受祿這句俗語自古以來都是正確的。
“看到這些證據(jù),你想說什么呢?”宋南枝不知道該怎么問出口,她對于情愛這方面總是遲鈍的。
簡書白對她寵之入骨,沒想到都是逢場作戲。
這造成在她想觸碰感情的時(shí)候,卻不敢伸出手。
“我想說什么?”簡沉舟一雙如琥珀般的眼睛望著她,好似帶著淺淺的笑意。
宋南枝見他這個(gè)樣子心里有些打怵。
不想要聽到那個(gè)已經(jīng)猜測到的結(jié)果,她微微的往后退步。
可是,她現(xiàn)在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簡沉舟為她做了太多事,她分不清那是好感還是是說真的愛上了簡沉舟。
宋南枝迷茫了,因?yàn)槊悦#韵胩颖堋?/p>
“你想說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嗎?”簡沉舟輕輕的說著。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后轉(zhuǎn)了起來,一步一步的靠近宋南枝。
在一個(gè)安全的距離,陽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冗長。
他的影子恰恰的籠罩了宋南枝。
“南枝,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喜歡我嗎?”
宋南枝抬起頭來望著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說實(shí)話,我并不想欺瞞你。我覺得面對一份真摯的感情,總得先明白自己對這份感情的心意。”
“可是我現(xiàn)在根本就分不清楚我對你是感激還是愛情,我談戀愛的次數(shù)也不多。遇見的人都不是良人,我真的分不清楚。”
“但我對你是有好感的。”
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shí)候,她的心臟微微一抽動。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跳很快。
“看到這些文件,相信你也知道了,我對你的感情并不是說說而已,我做這些事也是想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簡沉舟毫不隱瞞且落落大方地看著她,訴說著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多么的真摯。
“但是我并不想脅迫你去做什么事情,因?yàn)槲抑缽?qiáng)扭的瓜不甜。”
他最后總結(jié)的這一句,讓宋南枝松了一口氣。
宋南枝的心理壓力猶如站在河面的浮木一般,她不知道該怎么走。
可簡沉舟最后說的這一句話,讓她的心里壓力沒那么大了。
“可你以調(diào)查完你母親去世的真相之后,再回答我這個(gè)問題。”
簡沉舟說:“我還是會幫你調(diào)查你母親去世的真相,但我也想告訴你,我們來日方長。”
在這一刻宋南枝被簡沉舟的真誠所折服。
宋南枝望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
簡書白回到家中之后就被安排進(jìn)了醫(yī)院。
醫(yī)生看著做CT的單子對簡父說:“簡書白身上的傷都是被人打的,都是挫傷。”
簡父的臉?biāo)查g陰沉了下來,他不明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打簡家的人。
竟然如此猖狂。
他拿著拍的片子回到了病房,看著簡書白在床上很疼的樣子,心里一片心疼。
“前幾天不是好好的?老爺子還說要給你在公司找個(gè)工作。怎么今天就被人打了?”
“好孩子,你跟我,說究竟是誰打的你?”
簡書白躺在床上身上都被包扎了起來,看起來像個(gè)木乃伊。
他把臉側(cè)過去,不想回答這個(gè)問題。
就算他想回答,現(xiàn)在也回答不了。
下一秒張?zhí)刂鷣淼搅瞬》俊?/p>
簡父看到是簡沉舟的秘書走了進(jìn)來,連忙起身迎接。
“張?zhí)刂阍趺磥砹耍窟€帶著果籃?”他暗暗驚嘆于簡沉舟得知的消息之快,下一秒張?zhí)厥獾脑捵屗康煽诖簟?/p>
“其實(shí)是這樣的,書白身上的傷,是簡氏集團(tuán)的保安給打的。”
“你說他們下手也沒個(gè)輕重。”
張?zhí)刂荒樓敢猓麑⒐@放到了床頭柜上說:“這一次真是很抱歉,但是是簡書白先去公司鬧事的。”
“他非要找宋副總問個(gè)清楚,還造宋副總的謠言以及騷擾宋副總。”
躺在床上的簡書白張開了嘴,口齒不清的說:“我并沒有騷擾南枝,我只是想把事情問清楚。”
“我想讓他看清楚簡沉舟的真面目。”
在簡家,除了簡老爺,還沒有人敢直呼簡沉舟的名字。
簡父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兒子,說:“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沒有禮貌?怎么還直呼簡總的名字?”
“他現(xiàn)在挖了我的墻角,他根本就不道德。想讓我尊重他,簡直做夢。”
簡父被嚇的吹胡子瞪眼兒,給他一百個(gè)個(gè)膽子,他也不敢不尊重簡沉舟。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還不快道歉!”簡父厲聲呵斥。
“我有什么好道歉的?該道歉的是他!”簡書白不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