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便步行向池家專門建造的私人餐廳——默白餐廳走去。
默白餐廳門口。
溫知意正要走進去,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這位同學,這里是私人餐廳,沒有邀請的話,你不能進去。”
聞言,溫知意也愣住了,隨后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根據肌肉記憶來到了這里。
她對這位安保不屑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吃不上飯嗎?而你們卻在這里如此高高在上的享樂,這樣的餐廳,你求我進我都不會進!”
隨后她轉身離開此地,向學校食堂走去。
只是,她很長時間沒去過食堂,繞了好久的路才成功到達。
此刻有大量剛剛下課的學生涌進食堂,已經沒什么位置了。
但溫知意并不擔心,因為J大的同學都十分友好謙讓。
上一世,她偶爾會趁著下課的時候,偷偷跑出來吃食堂。因為這個時候有大量的同學從教學樓走出,她能混進人群里,不被池家人發現。
即便到了食堂后沒有位置,也會有很多同學非常積極友好地給她讓位。
溫知意邁著非常輕松的步伐向自己想吃的窗口走去。
食堂的每一個窗口都是被外包出去的。
溫知意先是來到了自選區域,這里的飯菜種類十分豐富,每一種飯菜都被分好盛放在小碗中。
自選區分為中餐區和西餐區,但西餐區那邊根本沒有人。
溫知意拿著餐盤直接來到了西餐區這里,因為上一世她在池家的時候吃慣了西餐,眼下也下意識來到了這里。
取餐時,她根本不考慮價格,直接將自己想吃的飯菜端到餐盤上。
因為她記得,上一世自己躲避池家偷偷來食堂吃飯的時候,自選區的老板從來沒有收過她的飯錢。
老板說,這是響應學校補助貧困生的政策,所以不用付錢。
當時她非常避諱和池家的關系,因此,在學校里一直維持著自己貧困生的身份。
也因為只有自選區有這種貧困生補助,所以她現在才來到了這里。
餐盤里被裝了很多,烤牛排、煙熏三文魚、烤蘆筍、鮮菌湯,溫知意拿了兩小碗水果:車厘子和藍莓。
而在溫知意身后排隊的同學看見她這種操作直接瞪大了雙眼,已經有人開始小聲討論了。
“我靠,她不知道西餐區的都是刺客嗎?隨便一盤就是兩三百元?!?/p>
“就是啊,她居然還敢拿車厘子和藍莓?食堂里的水果比外面要貴兩三倍,光是這兩小碗水果就不止二百塊了吧?!?/p>
“她取餐的時候毫不猶豫啊,這一頓下來抵我半個月飯錢了,她不會是富二代吧?!?/p>
“我覺得肯定是。誰不知道自選區的老板是出了名的勢利眼啊。對咱們是鼻孔朝天,一直站在那盯著,生怕自己少賺錢了。對那些少爺大小姐們恨不得跪地上伺候。為了和人家攀關系,那些少爺大小姐們來吃飯他從來不收錢。要不是今天下課晚了,其他窗口排不上隊,我才不來這里受氣呢?!?/p>
“那人家老板也沒白舔啊,不然能包下這么大的窗口?!?/p>
因為心里都是對自己恢復自由的激動,溫知意并沒有注意到一旁同學對自己的討論。
很快就輪到了溫知意付款了,她端著盤子直接向外走去,在路過付款機的時候,她還特地對站在一旁的老板點頭微笑。
如此自然的表情和動作,讓站在一旁專門盯著的老板都有些懷疑自己。
這是誰家的千金?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對于學校里的這些富二代們,他可不敢隨意得罪。
就在老板思索著該如何上前去詢問那位女孩的情況的時候,突然,一旁傳來了兩句討論聲。
“那不是溫知意嗎?她不是貧困生嗎?現在居然連車厘子都買得起了?”
“就是啊,她現在還在貧困生助學補助的公示欄里呢?!?/p>
聽到這兩句,老板心里頓時一緊,快步上前追趕溫知意,指著溫知意的背影大喊著:“你給我!”
老板話還沒說完,他就聽見耳邊又傳來了一句。
“可是我今天下午還看見池樾學長和她在宿舍樓下說些什么,她現在不會和池家有什么關系吧?”
聽到這句,老板頓時送了一口氣,腳下的步伐是更快了。
臉上也換上了諂媚的笑容,快步擋在溫知意面前。
“這位同學,還請您稍等一下?!?/p>
溫知意不解的停住了腳步。
老板搓了搓手,諂媚地笑了笑,繼續道:“請問您是池少的?”
老板后半句沒有明說,但是遞給了溫知意一個眼神。
可是,當聽到和池家有關后,溫知意頓時變了臉色,一副受了多大屈辱的樣子,立即開口為自己爭辯,情緒極其激動:“我和池家沒有半點關系!別在我面前提起池家!”
聽到這話,老板現在還是有點蒙,因為剛剛溫知意說的話明顯是氣話,難道她是池少的女友,和池少鬧矛盾了?
就在溫知意準備端著自己的餐盤離開這里的時候,一旁又有一個女生加入和同伴們的討論,只不過她的聲音較大,即便和她的座位有點遠,老板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啥啊,我就在一樓住著,和池家有關系的溫知意的舍友鹿映溪,人家是池樾的妹妹。池樾攔住溫知意只是想請她幫自己妹妹搬東西?!?/p>
這句話溫知意也聽見了,她抬起頭,對著面前的老板義正言辭道:“她們說得沒錯,我現在和池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看樣子你也和池家是一伙的吧,別再想以池家的名義困住我了!”
說罷,溫知意繞過老板向前走去,動作十分利落干脆。
溫知意后面說了什么,老板根本沒聽清,他只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只是一個單純的貧困生,而且想吃白食!
他快速跑上去抓住了溫知意的胳膊,再次攔住了她。
溫知意不悅:“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和池家沒有任何關系!”
老板此刻也恢復了平日里刻薄的樣子:“沒關系就對了!一個貧困生還敢在我的窗口吃白食?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