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偏僻的教學樓后身,我發現了信的倩影。
清風輕拂著她齊腰的長發,似乎也在嫉妒她的俊美。
但此時此刻,卻容不得我沉浸式地欣賞她的那靜若處子的美。
只見在她面前的不遠處,正站著一個與我們穿著同樣制服的神秘女生。
那個神秘的女子眼下正戴著一個惡鬼般的面具,完全看不清面具下的面容。
就在她的身后,輕輕背著一個形狀細長、刻蝕著白色涂裝紋理的奇怪箱子。
我借著隱蔽慢慢地移動到了離她們較近的地方,悄悄地躲在了一根粗大的柱子后,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
那個神秘人用著一個熟悉但又陌生的語調緩緩開口確認道,“對面的閣下,可是,織田信長?”
對于時時刻刻不是在彰顯自己,就是走在彰顯自己路上的信,面對神秘人如此挑釁的口吻,自然是要滿口答應……
“哈哈哈哈哈!正是!吾正是如假包換的,織田信長。不知汝將小卡片放入吾的課桌之內,約吾至此。有何目的?”
雖然我知道這非常符合她這自大狂的性格啦。
但是……
我說信啊!
你這個家伙能不能不要總是動不動就自報家門好嗎?
這種情況看上去根本就是不對勁的吧!
你就完全嗅不到危險的氣味嗎!?
此刻,在得到確認后的神秘人,聲音瞬間變得如同寒冰般刺骨,毫不避諱地表達出自己的目的來:
“是何…目的?目的當然…是要將你就此抹殺…”
話音未落,她變開始了那如行云流水般迅捷的動作。
她先以一種近乎雷霆般的速度,將身后背著的那個細長箱子甩到了自己身前。
隨即,箱子重重地砸向地面,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這簡單的一甩,深深震撼著周圍的空氣,掀起來一陣無比強勁的氣浪。
這股如颶風般的氣流,直沖小信而來。
小信面對著如此強勁的氣流,依舊我行我素毫不在意地挺立著。
強風將她那飄逸的長發揚起,此刻的她就宛如一尊無與倫比的雕塑,靜靜地挺立在那,巋然不動。
緊接著,被砸在地的箱子蓋猛的彈開,一把潔白無瑕的武士刀如出鞘的龍吟,直沖云霄。
不知為何,這柄潔白無瑕的武士刀,彈箱出來并不帶刀鞘。
這可能也是神秘人背著那架箱子的原因吧……
隨后,神秘人順勢擎住了那把冰清玉潔的利刃,接刀的姿態優雅而凌厲,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破綻可言……
她在拿刀武器之后轉而雙手側握刀柄,擺出一個令人心悸的中段架勢。
刀尖微傾,閃爍著令人心驚的寒光,直指信的胸膛。
那把較常規武士刀稍長的刀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腥廝殺。
面對如此險境,信卻依舊從容不迫。
她輕抬纖細的肩膀,神態自若地說道:
“哼,雖然不知道汝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與吾刀尖相向。但樣子,汝確實已經下定決心了呢。不過,汝真的以為自己能在這里擊敗吾么?恐怕…還是太天真了些!”
這番話讓躲在石柱后的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手心已經沁出冷汗。
盡管小信表現出的鎮定給了我些許安慰,但畢竟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擁有各種匪夷所思的強大力量的“魔王大人”了。
面對這個來勢洶洶的神秘人,我的心中依然充滿了擔憂。
神秘人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自信確實是你的長處,但今天,我會讓你親身體會到我們之間實力的鴻溝。”
接下來的一幕令我目瞪口呆。
神秘人的動作快若閃電,難以捕捉。
她的劍招與我所見過的任何劍術都截然不同,每一擊都如行云流水,自然而又不可阻擋。
第一擊,來得毫無征兆,劍尖直取信的咽喉。
盡管失去了力量,但經歷過大大小小戰役練就的本領依然存在于她的腦海中。
她險險側身,堪堪避過這致命一擊,但衣領還是被劃出一道口子。
我的心跳幾乎停止,眼睜睜地看著信長陷入險境,卻無能為力。
神秘人的攻勢如潮水般洶涌而至,每一擊都蘊含著致命威脅。
她的劍法詭異莫測,時而如清風拂面,時而如驚濤拍岸。
有時看似輕柔的一擊,卻蘊含著巨大力量;有時看似凌厲的斬擊,卻又在最后一刻輕盈變向。
信全神貫注應對著每一次攻擊,她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精準。
盡管失去了力量,但她的身體似乎依然記得如何戰斗。
她靈活地閃避,時而后退,時而側身,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地避開致命攻擊。
然而,神秘人的壓迫感卻越來越強。
她的劍招仿佛無窮無盡,每一次出手都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
信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我站在一旁,感到一陣陣的無力和恐懼。
神秘人的每一擊都讓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下一秒就看到她倒下。
突然,神秘人的劍法變了。
她的動作變得更加飄忽不定,劍鋒劃過的軌跡仿佛在空中留下了殘影。
這種劍法我從未見過,它不像傳統劍術那樣講究剛猛有力,反而像是在跳一支詭異的舞蹈,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
信長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她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劍法。
她的閃避變得更加困難,幾次險些被劍鋒觸及要害。
"這到底是什么劍法啊!?"
我心中暗暗驚嘆,同時也更加擔心起信的安危。
神秘人的攻勢越來越凌厲,她的劍仿佛化作了千百把利刃,從各個角度向信襲來。
信長的動作開始變得吃力,她的反應雖然依然敏捷,但已經開始出現一些細微的遲滯。
我看得心驚肉跳,幾次想要沖上去幫忙,卻又深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介入這場激烈的戰斗。
終于,在一次險險避過神秘人的刺擊后,信的動作出現了一絲破綻。
神秘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她的劍鋒直指信的心臟。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扭轉身體,堪堪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但她的手臂還是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順著手臂滴落。
我忍不住驚呼出聲,心中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神秘人似乎也有些驚訝于信的反應速度,她稍稍后退了半步,重新打量著信長。
"看來你還保留了一些實力,"她冷冷地說,“但這好像還遠遠不夠呢。呵呵呵呵……”
信喘著粗氣,握著受傷的手臂,但她的眼神依然堅定。
“汝的劍法確實詭異,但吾織田信長豈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神秨人不屑地哼了一聲,再次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這一次,她的氣勢更加凌厲,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我感到一陣窒息,知道接下來的攻擊將會更加可怕。
果然,神秘人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她的劍化作一道白光,直取信長的要害。
信長勉力應對,但她的動作明顯變得遲緩了。
幾個回合下來,信已經是因躲避進攻而變得疲憊不堪了,而神秘人卻似乎仍有余力。
我看得心如刀絞,卻又無能為力。
突然,神秘人閃身拉開了距離。
她單手撐地,擺出了一個奇特的單手斜劍架勢。
這個姿勢看似隨意,卻有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蘊含其中。
"我有點玩膩了呢。是時候結束了,信長。"
神秘人冰冷的聲音響起。
“蒼穹裂隙......
破風裂空.....
穿梭無聲.....
瞬影——三、現!!”
她那讓人完全摸不到頭腦的奇怪咒語似乎在引導什么恐怖的力量。
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兇猛襲來,直覺告訴我,接下來將會是極度危險的一擊。
雖然我的大腦尚未完全反應過來,身體卻比意識更快地行動了起來.....
就在神秘人的“現”字緩緩說完之際,她的身影突然就如同憑空消失一樣變得無影無蹤了。
甚至,連身下的泥土都不曾掀起....
這個世界仿佛就像靜止了一般,連我們周圍的空氣都瞬間凝固了。
"糟....糟了!是....縮地嗎!!!"
信長驚呼出聲,但她的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塵埃未動,風聲未起。
下一瞬間,仿佛時空被撕裂,神秘人如鬼魅般出現在信面前。
劍尖直指信長心臟,寒光閃爍,殺意凜然。
那一剎那,時間仿佛繃緊了最后一根弦,空氣中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只見信眉頭緊皺,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致命威脅,她甚至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
神秘人的劍尖似乎都已經觸及了她的衣襟,眼看就要刺穿她的心臟。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
…… ……
…… ……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忽然闖入這個致命的畫面...
“不要!!”我大喊著,不知從哪里爆發出的勇氣和力量,猛地沖向信長,義無反顧地擋在了她的面前。
劇痛瞬間傳遍全身,我感覺到肩膀被利刃劃開。
神秘人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這也讓她的攻擊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但仍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傷口。
這,明明看上去是一擊突刺。
但為什么…
會留下三道傷口呢?
真是奇怪…
鮮血順著我的手臂流下,我咬緊牙關,努力保持站立。
盡管疼痛難忍,但我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身后的信,生怕她受到更多傷害。
“你這個家伙....居然.....不怕死....嗎?”
神秘人冷冷地質問,然后再次利用縮地迅速拉開了與我們的距離。
“下一次、我絕不會再心軟.....”
她再次擺出讓人心悸的架勢,準備發動第二次的致命攻擊。
我看著她緩緩舉起武士刀,耳邊隱隱聽到她低聲吟唱著:“蒼穹.....噗唔!咳咳咳!咳咳啊...噗.....”
然而,就在這一刻,神秘人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吟唱被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打斷,聲音異常嚴重。
她的手緊握著胸口,面具下流出一縷殷紅的鮮血。
咳嗽愈加猛烈,她的動作變得極其不穩,刀鋒幾近失控。
她試圖抑制住體內的痛楚,但咳嗽之劇烈遠超她的預期。
最終,她再也無法支撐,雙腿一軟,半跪在地上,將武士刀插進地里作為支撐,咳嗽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異常刺耳。
神秘人顯然沒有預料到自己的身體會如此不堪一擊。
她的咳嗽聲變得愈加劇烈,呼吸變得困難。
然而,她眼中的冷冽和決絕絲毫未減,依然試圖保持那份威脅。
“今..咳咳..咳....天...算你們走運....咳咳咳.....”神秘人咬牙切齒地放出狠話,“洗干、凈咳咳咳!脖子....等著吧.....”
“信長.....”
她勉強站起身,收起武士刀,捂著面具繼續咳嗽著,步伐已經開始有些凌亂,似乎難以再支撐自己如此高速的身法。
即便如此,她還是利用之前那令人無法察覺的“縮地”身法,快速地從我們面前瞬間消失了。
只留下淡淡的血腥氣息彌散在了這片空氣之中.....
在神秘人消失以后,空氣中便開始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又微妙的氣氛。
我和身后的信都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仿佛都在思考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突然,信長輕咳了一聲,打破了這陣無邊的沉默。
我轉頭看向她,發現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
“汝這個笨蛋!!大笨蛋!!”
她突然大喊著,朝我快速走來。
我以為她要打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用小拳頭輕輕地錘著我的胸口,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和責備,
“汝怎么可以那么魯莽!要是汝真的被那個家伙給宰了怎么辦!!”
我能感覺到她的拳頭在顫抖,眼中甚至有些淚光閃爍。
“對不起!對不起啦!信!我只是……我只是當時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就是想保護你,不想看到你受傷。”
我低下頭,真誠地道歉道,生怕她會因我的舉動而更加擔憂。
信長停下了錘我的動作,抬頭直視我的眼睛,語氣中帶著嚴厲和隱隱的關切:
“區區一個笨蛋賢,居然還敢說保護吾!可要知道,汝的安全對吾來說同樣重要!汝這個混家伙可是吾的專屬家臣!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啊?!”
“怎么樣?!汝傷得嚴重嗎?讓吾看看!”
她快速地查看我的傷口,眼中流露出明顯的憂慮和自責,
“還好啦,不算太嚴重。那個神秘的劍士,似乎是手下留情了呢。倒是你,沒什么大礙吧!?”
我盡量裝作無事的樣子,微微一笑,想要安撫她紛亂的心。
信長嘆了口氣,放下手,說道:
“吾?吾沒事!倒是汝這個家伙……明明一臉廢柴樣子,總是想逞英雄呢……真是敗給汝了!下次……下次不準汝再這樣!否則……否則……”
她的聲音顫抖著,眼眶中泛著淚光。
“吾可是會打破約定的噢!”
她的語氣中帶著堅決和祈求,令我感到內心的一陣溫暖和感動。
我鄭重地點頭答應,然后我猶豫了一下,決定聽取小櫻的建議把之前的誤會說開,
“對了,信,我想和你談談之前的事。”
她看了我一眼,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生氣和打斷我,反倒是靜靜地聽了起來。
“關于那天在公園和便利店前的事情,那個女孩……其實我不認識她。”
我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繼續解釋,
“我當時只是看到她對著自動販賣機搗鼓了很久,顯然不太明白怎么操作。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你,于是決定小小幫她一下。”
信的臉微微紅了起來,瞪大了她那美麗的紅眸,“額誒!想起了吾嗎?”
我笑了笑,繼續說道:
“是啊,你不也是對很多現代物件一竅不通嘛!”
信長撅了撅嘴,但沒有再打斷我,顯然對這個說法有些認同。
“后來,我發現她身上沒有錢,就想著好人做到底,幫她買了一些金平糖。就在這時,你忽然出現了。”
信長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輕點了點頭,
“好...好吧!或許...或許吾確實是誤會汝了!!但是...當時看到汝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心里就是...就是很不是滋味....”
她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斟酌合適的詞匯,然后繼續說道:
“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一種很痛的感覺...”
信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她難得露出一點羞澀的表情,
“吾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看到汝和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在一起,不知道為何心里會變得很痛。以前從沒體驗過這種感覺。所以才會變得很生氣……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如此坦率地表達自己的感受。
“信……”
我輕聲呼喚她的名字,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立刻轉過頭去,避開我的目光,
“別,別多想!吾只是……吾只是不習慣看到汝和其他人那么親密而已!”
她趕忙解釋著,可那紅撲撲的臉蛋兒卻把她的心思給暴露無遺。
聽到她這樣說,我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微笑道:
“沒關系,只要你愿意聽我解釋,這個誤會就能解開。我很高興你能告訴我你的感受,信。”
這時,她轉身看了看遠處的社團嘉年華,變得有些猶豫。
那張可愛的小嘴一開一合,仿佛想要說些什么。
“那個……社團嘉年華...應該還沒結束吧?”
她輕聲問道,眼神有些閃爍,
“要……要一起再逛逛嗎?”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邀請震驚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她見我沒立即回應,立刻轉過頭去,嘀嘀咕咕地說:“不,不想去就算了……笨蛋賢……反正...反正不去是汝的損失!!”
看著她那害羞中帶著傲嬌的小模樣,我不由自主地就笑了出來。
這個在戰斗中威風凜凜的信,這會兒卻跟個鄰家小妹似的,害羞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當然想去!”
我終于開口道,
“能和信一起逛嘉年華,是我的榮幸!”
聽到我的回答,信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雖然她努力掩飾,但得意的嘴角還是不自覺地上揚。
“哼,那就勉為其難陪你去吧,”
她故作高傲地說著,但臉上的笑意卻再次出賣了她。
就這樣,我們重歸于好,一起向嘉年華的方向走去。
然而,剛才神秘人出現的事情還是讓我們心存疑慮。
“信,”
我小聲說道,
“那個神秘人明顯是一個女生,所以應該不是明智光秀吧。除了那個家伙,居然還有人想殺掉你嗎?你到底在過去惹了什么麻煩啊!”
她張牙舞爪地抱怨著,仿佛對我的無端指控非常不滿,
“什么叫吾惹了什么麻煩嘛!吾只不過在本能寺里休息了一晚,就被光秀那家伙給突襲了,吾上哪里去說理去呀!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突然約吾出來,又不由分說地攻擊吾的神秘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嗯.....完全沒有頭緒嘛!”
“哎!是啊,來無影去無蹤的。想要借助這少得可憐的線索,挖出她的真正身份比登天還要難啊!應該怎么辦...呢?”
我捋著腮幫子肯定著信的說法。
而一旁的她對于我的分析,只是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然后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顏,
“想太多的話,腦子會秀逗的。現在,還是先好好陪吾享受這所剩無幾的嘉年華吧,吾可是還要找到讓吾滿意的社團的說!賢!!!作為汝惹吾生氣的補償!!汝在這嘉年華里,可要負責好好招待吾哦!”
看著她恢復了往日的活力,我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是是是....如您所愿,我的信長大人!”
就這樣,我們暫時將煩惱拋在腦后,一起走進了熱鬧的嘉年華。
雖然未來還有不知何時會向我們襲來的神秘刺客。
但在此刻,我們還是選擇珍惜這難得的——暴風雨后的短暫晴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