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卡頓和震驚過后,直播間徹底沸騰了!
蘇白這張臉,這兩天,大家實在是太熟悉了!
不論是昨晚酒店一戰(zhàn),還是今天為了給顧雪芙造勢的種種炒作。
早就讓蘇白的名字,達(dá)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臥槽!?。?!那個人影!!我看清了!?。 ?/p>
“放大!導(dǎo)播快給老子放大!?。 ?/p>
“是蘇白大人?。?!真的是蘇白大人?。。 ?/p>
“我TM瞎了嗎?!蘇白?!他怎么會在這里?!”
“啊啊啊啊啊!老公?。。 ?/p>
“???樓上清醒點!但他怎么回來的?他不是被協(xié)會......”
“所以說!狼王是被蘇白嚇跑的?!九階獸王被蘇白嚇跑了?!!”
“剛才那條毀天滅地的黑龍......是蘇白搞出來的?!”
“萬象階能嚇跑九階獸王?你TM在逗我?!”
“那這氣場是怎么回事?沒看到鱷魚都不敢動了嗎?!”
“我靠!這劇本反轉(zhuǎn)得我腦子都跟不上了!!”
“所以......之前我們罵蘇白......高山城的人把他......”
“別說了!臉疼!我現(xiàn)在只想給蘇白大佬跪下!”
“大佬救命啊!!”
“高山城的人,諷刺不?”
“嘖嘖,之前說蘇白配不上顧雪芙,現(xiàn)在呢?”
“說這些有屁用!蘇白大佬牛逼!干死那頭鱷魚!”
“所以蘇白大佬現(xiàn)在的真實實力到底是多少?這完全看不懂?。 ?/p>
“管他多少!帥就完事了!BGM起!”
“只有我注意到蘇白肩膀上那只小黑龍嗎?好可愛!是剛才那條大龍變的?”
“快!誰去把馬東逸和顧雪芙抓回來!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大腿!”
“蘇白大佬!YYDS!?。 ?/p>
“沖啊!蘇白!干翻全場!”
然而,短暫的狂歡之后,很快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被人拋了出來。
“等等......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啥問題?”
“蘇白......他真是來救高山城的嗎?”
“???不然呢?他來旅游啊?”
“不是......你們忘了高山城之前是怎么對他的了?靈劍協(xié)會卸磨殺驢,市民各種網(wǎng)暴詆毀......換我,我肯定不救啊!”
“臥槽!你這么一說......好像......有點道理?”
“高山城這幫人......說實話,真不值得蘇白大佬冒這么大風(fēng)險回來救吧?”
“ 1,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救他們干嘛?讓他們自生自滅算了。”
“樓上幾個是不是有???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說風(fēng)涼話?!”
“風(fēng)涼話?這是事實!蘇白憑什么要救一群罵過他、詆毀過他、巴不得他死的人?”
“他回來可能只是路過,或者......是為了別的什么?比如那頭龍?”
“看著吧,說不定蘇白大佬就是來看看戲,等異獸把高山城屠了,他再出來收拾殘局,或者干脆就走了?!?/p>
與此同時,另一波唱衰的聲音也緊隨其后。
“不是,我就奇了怪了,怎么突然這么多人看好蘇白?”
“大佬牛逼還需要理由?”
“牛逼個錘子!你們是不是忘了?他好像就只有萬象,或者歸元階吧?”
“就算他隱藏實力,就算那條龍很猛,但他面對的可是九階獸王!九階??!懂不懂含金量?。?!”
“昨晚酒店不就殺了幾個六階的垃圾嗎?值得吹這么久?”
“對!殺六階和打九階是一回事嗎?螞蟻能咬死大象?”
“就是!八階和九階都是天塹,他蘇白就算能殺八階(還不一定是不是靠顧雪芙),面對九階也是被秒殺的命!”
“現(xiàn)在鱷魚不動,說不定只是被剛才那一下唬住了,或者是在觀察情況!等它反應(yīng)過來,蘇白絕對死定了!”
“沒錯!冥狼跑了說不定是膽子小,這鱷魚一看就不好惹!蘇白這次絕對是裝逼裝過頭了!”
“我看懸......高山城估計還是得完蛋,蘇白來了也只是多送一個。”
“唉......空歡喜一場?難道真沒希望了嗎?”
......
不僅僅是遠(yuǎn)在屏幕前的億萬觀眾心思各異。
此刻,就在那搖搖欲墜、布滿裂痕和血污的西城墻之上,那些僥幸在剛才幾輪獸潮沖擊下死里逃生的靈劍協(xié)會成員們,想法同樣復(fù)雜到了極點。
震耳欲聾的廝殺聲驟然平息,那股幾乎要將他們靈魂都碾碎的恐怖威壓消失了。
趁著獸潮被強(qiáng)行鎮(zhèn)住的間隙,這些殘存的守軍終于得到了片刻寶貴的喘息之機(jī)。
他們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身上沾滿了自己或同伴的鮮血,眼神空洞地望著下方那如同凝固畫面的獸群,以及廢墟中央那個讓他們百感交集的背影。
然而,短暫的、近乎虛脫的放松之后,涌上他們心頭的,卻并非劫后余生的慶幸,而是一種更加難堪、更加復(fù)雜的情緒。
他們的臉色并不好看。
求救?
這個念頭本能地在每個人腦海中閃過。
他們需要幫助,迫切地需要!
面對云端那尊殺意未減的九階獸王,以及下方隨時可能再次暴動的數(shù)十萬異獸,僅憑他們這點殘兵敗將,無異于螳臂當(dāng)車,結(jié)局早已注定。
而下方那個人......那個剛剛以雷霆之勢鎮(zhèn)壓全場的人,似乎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可是......怎么開口?
又憑什么開口?
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匯聚在蘇白身上,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干澀發(fā)緊,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臉,火辣辣地疼。
當(dāng)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蘇白離開對高山城是好事?
當(dāng)初,是誰在蘇白和顧雪芙解約后,對他冷嘲熱諷,落井下石?
當(dāng)初,是誰默認(rèn)甚至參與了將蘇白排擠出高山城的行動,認(rèn)為他不過是依附于顧雪芙的累贅?
當(dāng)初,是誰在得知顧雪芙有了新的、更強(qiáng)大的通天階契約者后,暗地里額手相慶,覺得高山城從此高枕無憂,徹底擺脫了蘇白的陰影?
那一幕幕,如同昨日重現(xiàn),清晰地烙印在他們記憶里。
那些刻薄的話語,那些鄙夷的眼神,那些幸災(zāi)樂禍的嘴臉......
讓他們?nèi)ハ蛱K白求救?
這不僅僅是拉下臉面的問題,這簡直是把自己的臉皮撕下來,再狠狠地踩在腳下!
不可能的!
他們寧愿死!
也不可能向蘇白求救!
城墻上,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