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蟬搖搖頭,她拉著昭昭去洗澡。
昭昭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娘親一定的思念父親噠,她要想辦法,讓娘親高興才行!
可是,要怎么才能哄娘親高興呢?
昭昭坐在浴桶里,皺著眉頭,使勁的開動著小腦袋。
正在沖水的玉蟬看見昭昭的模樣,很是好奇。
“小姐,怎么了?水溫不合適?”
昭昭揮揮手。
“玉蟬姐姐,你不要打擾偶,偶在思考問題噠!”
玉蟬忍不住笑,小姐真好玩,這么小小的一個人兒,說話就像個小大人一樣,太有趣了!
“您在思考什么?要不要說給奴婢聽聽,說不定,奴婢可以幫到您?”
昭昭的眼睛一亮,她小手歡快的拍了拍水。
水濺了她一臉,“咯咯咯”,昭昭樂出聲。
“玉蟬姐姐,你說,娘親她最喜歡什么東西?衣裳?首飾?還是胭脂?”
昭昭記得陳姨說,女人最喜歡的就是漂亮的新衣裳、新奇的首飾和流行的胭脂水粉。
玉蟬心里很高興,原來,小姐是想了解殿下?。?/p>
“回小姐的話,殿下她最喜歡的就是古畫?!?/p>
古畫?
昭昭發愁了。
如果說畫,她倒是可以給畫一幅。
可是古畫,她去哪里買得到?
“除了古畫,還有嗎?”
玉蟬輕輕的給昭昭搓背,她想了想。
“殿下以前喜歡下棋,還喜歡投壺、射箭、騎馬,可是,駙馬爺不在了以后,殿下不那么喜歡了。”
昭昭眨了眨眼睛,不喜歡了?那她應該怎么辦?
陳姨說過,送禮想要對方喜歡,一定要說對方喜歡的 東西。
陳姨說,這叫“投其所好”。
“玉蟬姐姐,娘親就沒有別的喜好了嗎?”
玉蟬沖著昭昭搖頭,“反正,奴婢是沒有發現。”
昭昭嘆氣,好吧,靠人不如靠己,她還是靠自己噠!
玉蟬看昭昭已經洗好,將她從水里抱出來,給她穿衣裳。
昭昭乖乖的站著,任由玉蟬給她擦頭發,穿衣裳。
她還在想,她應該怎么做,才能讓母親高興?
三鍋鍋說過,“三人行,必有偶師言?!?/p>
三鍋鍋還說,“三個抽皮匠,抵過豬豬亮?!?/p>
她和玉蟬姐姐都沒有辦法,她可以去找第三個人??!
昭昭想到這里,飛快的穿好鞋子,就往外跑。
“小姐,您去哪里?”
“偶去找四鍋鍋!”
昭昭歡快的跑了出去。
昭昭跑到凌慕風的門口,她抬起小手拍門。
“四鍋鍋,偶是昭昭噠!開開門!”
“四鍋鍋,開開門!”
屋里,凌慕風正閉著眼睛,躺在浴桶里。
忽然聽見門外昭昭的聲音,他急忙站了起來,拿過浴桶旁邊的衣裳,迅速的穿上。
“小姐,您等一等,四殿下他在沐浴?!?/p>
門口的侍衛,不敢攔昭昭,低聲給昭昭解釋。
昭昭點頭,乖巧的站在門口等。
“吱呀”,門開了,一身水汽的凌慕風出現在門口。
“四鍋鍋,你好了嗎?”
昭昭仰起頭,看見凌慕風披散著黑色的長發,配上白皙的面龐,如同下凡的仙人一樣,她張大嘴。
“四鍋鍋,你好漂亮!”
凌慕風的臉一沉,一把將昭昭拎了進去。
昭昭只覺得自己忽然凌空,她使勁扭了扭身子。
“四鍋鍋,偶能自己走?!?/p>
昭昭感覺自己被放到了地上,她扯了扯身上的衣裳。
“四鍋鍋,偶不是小狗,你不能將偶拎起走!”
凌慕風好笑的看著昭昭,這個妹妹,往日里看見他就躲。
剛才不過是陪著她耍了一會槍,她就賴上自己了。
“你有事?”
凌慕風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看見昭昭眼巴巴的看著他,他鬼使神差的,多倒了一杯。
昭昭笑了,端過茶盞,“謝謝四鍋鍋!”
她剛才舞了那么久的槍,回去光顧著洗澡了,還沒有來得及喝水。
昭昭捧起茶盞,“咕咚咕咚”的就將水喝干凈了。
“還要!”
她將茶盞輕輕的放到桌子上。
凌慕風皺了一下眉,他提起茶壺,給茶盞里倒滿。
昭昭端過去,又“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還要!”
凌慕風皺著眉頭,他看向昭昭。
昭昭的大眼睛看著茶盞,等著凌慕風再給倒水。
凌慕風唇角微微的抿了一下,他再次拎起茶壺,給茶盞里倒滿了水。
這一次,昭昭終于是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喝到一半,她放下了茶盞。
凌慕風往茶盞里斜了一眼,他的手,這才從茶壺上挪開。
“說吧,有什么事?”
臨慕風端起茶盞,小口小口的品。
昭昭張大嘴,一臉好奇。
“四鍋鍋,你怎么知道偶是有事?”
臨慕風點頭,“我會掐指一算?!?/p>
昭昭的眼睛亮晶晶,“哇,四鍋鍋你好厲害,你竟然和天師一樣!”
臨慕風一口水,嗆到喉嚨里。
“咳咳咳!”
凌慕風咳嗽起來,他弓著背,捂著胸口,咳得渾身顫抖。
昭昭急忙伸出小手,踮起腳,去給凌慕風拍背。
光拍背還不算,她伸長手,去拉凌慕風的耳垂。
凌慕風正咳得難受,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一只肉乎乎的手給捏住了。
凌慕風仿佛一下子被點了穴,他一動都不敢動。
“牽一牽,扯一扯,不咳不咳!”
昭昭一邊伸手搖動凌慕風的耳朵,一邊念念有詞。
凌慕風感覺自己的耳朵在發熱,他將昭昭的手,拿了下來。
“男女授受不親,你可知曉?”
昭昭一臉認真,“知道??!可是,偶只是幫四鍋鍋止咳。”
“四鍋鍋,你現在已經不咳嗽噠!”
凌慕風愣住,好像的確是。
往回,他每次咳嗽,就會咳上很久。
現在竟然止住了?
“嗯,謝謝!”
凌慕風說完,他端起了茶盞,掩飾自己不自在。
昭昭的眉眼彎彎,“不客氣噠!不過,四鍋鍋,你的臉怎么這么紅?發燒了嗎?”
昭昭踮起腳,伸出手背,就 準備去拭凌慕風的額頭。
凌慕風急忙往后仰了仰頭。
“剛才水太熱,熏的,一會就好了?!?/p>
“你快說,你來是有什么事情?我一會要休息了?!?/p>
昭昭收回手,不放心的叮囑。
“四鍋鍋,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噠!”
“喂雞喂雞,可不是好習慣。”
喂雞喂雞?凌慕風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