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意志堅(jiān)定,從來不會在這方面輕易的動搖什么心思,但她那舌尖的動作,讓他實(shí)在沒忍住。
他從不讓女人觸碰她最忌諱的地方,但就剛剛,他就是想嘗嘗看,那雙誘人的唇,到底是什么樣的滋味。
事實(shí)上,味道真的很不錯。
細(xì)膩柔軟,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他很享受,可眼下的人,卻是一副要千刀萬剮了他的樣子。
楚原的笑得有些牽強(qiáng),“你是不是想揍我?”見她不吭聲,把俊臉往她跟前湊了湊,“打吧,用你那只沒受傷的手。”
是要讓他清醒一下。
衣領(lǐng)被扯住,身子往下又低了低,江檸在他的肩胛處,死命地咬了一口。
嘶......真疼。
楚原捂著痛處,“你真舍得下口,我還巴巴地盼著你于心不忍呢。”
江檸心頭泛酸,想要起來,卻被他按住,“等我擦干,一會兒再著涼了。”
她只能默不作聲地又躺好,只是這回,嘴巴抿得比什么時(shí)候都緊。
楚原其實(shí)有些懊惱,懊惱自己在她面前如此輕浮的舉動,更懊惱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的理性竟然此的潰不成軍,實(shí)在是不像話。
可眼下,她在生氣,而且好像氣得不輕,他要怎么辦才好。
他拿起吹風(fēng)機(jī),替她吹著頭發(fā),她動也沒動一下,不拒絕也不反抗,默默地接受著他的舉動。
楚原覺得,還不如直接揍他一頓來得實(shí)在一點(diǎn),這樣的安靜讓他實(shí)在不好受。
直到幫她吹完了頭發(fā),她都沒有再說一個字,扔下手里的毛巾,轉(zhuǎn)身走進(jìn)臥室,關(guān)上了門。
楚原靠著門站了一會兒,里面沒什么動靜。
他敲了敲,沒反應(yīng),又敲了敲,傳來一聲,“我想休息了。”
他放棄了堅(jiān)持。
“我回房間,有什么事就叫我。”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任何的回應(yīng),說不上來什么滋味,只好離開。
楚原關(guān)上房門,修長的手緊緊地抓著門上的把手,盯著緊閉的門,然后閉上眼深呼吸了幾口氣后,人才放松了下來。
他要是告訴她,剛剛只不過那蜻蜓點(diǎn)水的動作,卻讓他有了男人最原始的沖動,她會不會直接拿把刀把他給處理了。
自嘲,席卷而來。
柳婉悅在前臺等了好一會兒,仍沒見到前臺給她想要的答復(fù),小臉兒立刻垮了下來,“你們再打打看啊,怎么這么墨跡呢!”
前臺小姑娘依舊微笑著面對,“我們一直在撥打楚先生房間的電話,但是一直沒人接聽。”眼見著對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又連忙道歉,“抱歉,我們會再打電話的,麻煩您再稍等一下好嗎?”
差不多大的年齡,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此暴露無遺。
前臺小姑娘瞟了好幾眼來人,一身的名牌,貴重的珠寶首飾,精致的面孔,似乎是藐視一切的眼神,讓人不敢輕易得罪,
房間的電話終于有人接聽了,小姑娘松了一口氣,“楚先生,樓下有位姓柳的小姐找您。”
電話那頭似乎停頓了很久,半天才聽到了回復(fù),“讓她直接上來。”
柳婉悅的心情瞬間變好,踩著高跟鞋扭著小蠻腰,高高興興地上樓了。
另一位前臺小姑娘突然走過來小聲嘀咕,“嚇?biāo)牢伊耍俨唤与娫挘烙?jì)這女的就要發(fā)火了,你看她那樣,看起來可不好相處。”見對方不為所動,“嘿,發(fā)什么呆呢。”
“你還記得這個楚先生嗎?”
“楚原唄,聽說是周總的朋友,不是經(jīng)常也會來這里嘛,怎么,看上了?”
老實(shí)的小姑娘被揶揄得小臉通紅,“胡說八道什么,什么位置就做什么事,我才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只是在想。”知道這些話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胡亂說,特地壓低了聲音,“我原來覺得我們周總就已經(jīng)很出類拔萃了,想不到他的朋友更勝一籌啊,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那是,也不知道誰有這么個好福氣,能做他們的老婆,得幸福死。”
“剛剛那位,或許就是楚先生的女朋友哦。”
“怪不得這么不可一世呢,哼!”
“好了好了,別說了,萬一被人聽見了不好,趕緊干活吧。”
作為這所度假村最大的股東,并不知道此時(shí)此刻他正是被人討論的話題。
楚原剛剛洗完澡出來,簡單地裹了一件浴袍。
門鈴響起后,他將浴袍脫下,從衣柜里取出一件襯衫和褲子穿上。
襯衫的衣領(lǐng)很好地遮住了肩胛處的牙齒印。
門打開,那張盈盈而笑的臉,精致又迷人。
讓門隨意的開了個角度,楚原轉(zhuǎn)過身便往回走,語氣很淡,“怎么突然過來了。”
不請自來,不是第一次,但這一次,他有些生氣。
柳婉悅并不傻,當(dāng)然聽出了情緒的不對,“我想你了啊,找你找不著,問了趙凌然,他告訴我你在這里,我就過來了,不過,我有先打電話給你哦,但你沒接。”
趙凌然......
看來這次回去,他得好好給這小子上一課了。
“而且啊,我來,還給你帶了一個好消息哦。”
“嗯。”
“你不是一直想拿下新郊的那塊地嗎?”
新郊的那塊地皮,因?yàn)榈乩砦恢玫膬?yōu)渥,價(jià)格一直居高不下,而且一直棣屬于政府管轄范圍,想拿下來的人很多。
但目前為止還沒人能拿下來。
這段時(shí)間還聽說準(zhǔn)備哄抬價(jià)格,大有價(jià)高者得的架勢,這就是剝削者的嘴臉。
他們錦域也參與了其中的爭奪。
他們想在那邊建立一個工廠,主要提供原材料的自主生產(chǎn)。
這個計(jì)劃兩年前就被擺上了桌面,但因?yàn)檫x址的問題,遲遲沒有運(yùn)作,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塊場地,卻總因?yàn)楦鞣N問題耽誤了下來。
這里面要動用到的關(guān)系,實(shí)在是太廣泛和復(fù)雜了。
錦域雖說在這幾年風(fēng)頭正盛,但因起步較晚,跟那些吃螃蟹比較早的公司比起來,人脈這方面確實(shí)會有些力不從心的時(shí)候。
但他也沒有因此跟家中的老佛爺開過口,至于柳婉悅,他更不會透露。
想必,又是趙凌然的“功勞”。
他是真的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是不是把那小子調(diào)到其它分公司去。
“我爸啊,動用了好多關(guān)系,終于搞定了,他讓我告訴你,這兩天你就過去跟那負(fù)責(zé)人見個面,到時(shí)候我爸爸也會在。”
楚原知道柳正清的權(quán)利很大,但沒想到手能伸得這么長,這還真是給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了。
看來這頓飯,不吃是不行了。
柳婉悅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提過要他跟柳正清一起吃個飯,但他都沒有答應(yīng)。
在見家長這件事上,他始終保持著時(shí)間還早的態(tài)度。
楚原談不上有多高興,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的腰身突然被抱住,“我特地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你不是一直想拿下那塊地嘛,我就想著幫幫你,不會不高興吧?”
他該如何回答?
他說過不允許她插手他生意上的事,更不允許借由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而走任何的捷徑。
他該發(fā)火的,可在利益面前,他找不到發(fā)火的理由。
那塊地,是他們的方向。
“我聽趙凌然說,那塊地對你們很重要。”
果然是這小子!
“你別不說話好不好,我知道我不該參與,但我也是關(guān)心你嘛,想替你分擔(dān)一些,正好我爸爸有這方面的路子,反正又不是外人啊。”
楚原推開了她,掏出一根煙點(diǎn)上,“謝謝。”
柳婉悅一驚,再次貼上他,“原,我能接受你對我冷淡,幾天不跟我聯(lián)系,也能接受你在生意上的那些逢場作戲,但我就怕你跟我客氣,聽起來我就像個外人。”
楚原抿著唇,半晌,“什么時(shí)候見面?”
“哦。”柳婉悅愉悅地昂著小臉兒,“我爸說到時(shí)候他把人約好了再通知你,他會陪你一起過去的。”
楚原摩挲著手指,久久沒有應(yīng)答。
柳婉悅勾住他的脖子,“我給你帶來這么好的消息,你是不是要獎勵我呀?”
楚原平淡得如一碗清水,“想要什么首飾?”
柳婉悅撅起嘴,“過生日的時(shí)候你送過首飾了,不要了,我想要別的。”
不說他都差點(diǎn)忘了。
“想要什么?”
“嗯......”她在他的臉頰上嘬了一口,“想要你這兩天好好陪我,這兩天我正好休息,好不好?”
眼見著他的猶豫,撒嬌道,“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吧,你都好久沒好好陪我了呢。”
從帶來的這個消息上論,這個要求確實(shí)不過分。
楚原深吸了一口煙,“等忙完這幾天,我會陪你,這幾天,我有重要的事。”
“好吧。”柳婉悅心有不甘卻表現(xiàn)得很乖巧,“那今天晚上我就在這里陪你吧。”
“不行。”
果斷的拒絕讓她頓感不快。
楚原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的摩擦了幾下,談不上溫柔,甚至透著無情和疏離,連說出的話都沒有一點(diǎn)溫度,“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柳婉悅拎得清輕重,當(dāng)然不會為這兩天的陪伴而死纏爛打。
她靠在他懷里,貪婪地攫取這屬于他的清香。
美女在懷,溫柔細(xì)語,看起來浪漫且溫情。
可男人的心思卻不在于此,他所想的方向是隔壁。
所看的方向,是隔開兩個房間的那道墻。
他想知道,她的氣消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