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曜抹了抹眼淚,哽咽道:“我……我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嗚嗚嗚,雌主你對我太好了。”
說著好大一只撲進落落懷里,身體一抖一抖。
額,他還在哭。
落落有些無語,安慰道:“別哭了,以后你每天都能吃到這么好吃的肉。”
“真的嗎?雌主不會騙我吧?”
“不會。”
“那……拉鉤?”
一只黝黑的大手伸了過來,不由分手的拉著落落,大拇指緊貼一起,隨后小拇指緊緊一勾。
“雌主,你真好,怎么會有你這么好的雌主。”
赤曜眼里都快冒出星星了,阿母沒有騙人,貓族的雌主真的可以保他一輩子吃喝不愁。
以后只要聽話跟在雌主身邊,每天都是能吃上好東西的日子。
生活忽然就有了盼頭,赤曜站起身道:“雌主,你還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
落落指了指了干樹枝道:“那你再去找一些回來。”
赤曜開心的像條小狗,雌主讓他干活了,他果然不是沒用的雄性。
子夜最見不得他這副諂媚模樣,“你有病吧?一塊肉就能收買你?”
赤曜不服,“要你管,你給我肉,我還不吃呢。”
他可不是誰的肉都吃,他只吃雌主給的好吃的肉。
其他的肉,現在已經很難入他的眼。
“再吃兩塊,撿干樹枝不著急。”
落落隨手夾起一塊肉,赤曜張開嘴,笑著吞下。
“嗯,好吃,雌住喂的就是好吃。”
子夜忽然猛烈咳嗽起來,“你惡心不惡心?她怎么喂著就好吃了?”
她是鹽巴嗎?撒上就有味道了?
赤曜撇嘴道:“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吧。
你有本事,你厲害,你是第一獸夫,那雌主怎么不喂你呢?”
落落一口肉還沒吃進嘴里,就被嚇得差點掉地上。
額,怎么回事,她好像聽到了茶茶的味道。
【叮咚,檢測到赤曜好感度提升至50分。】系統這次總算換了提示語。
【恭喜宿主,再差50分,目標就能完成12分之一。宿主,想要什么東西?我可以破例給你。】
落落歪頭看了看赤曜,問:【有沒有金屬牛犄角?】
要提升赤曜的好感度,最快的方法自然是修補好他的牛角。
系統沉默片刻后,回道:【牛犄角沒有,鐵塊倒是有。】
系統的話剛落,落落就感覺懷里的包袱忽然變重了不少。
悄悄伸手摸了摸,摸到好大一塊鐵疙瘩。
心里盤算著該怎么打造一副牛角,赤曜已經跑去撿干樹枝。
子夜見落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嗤笑。
“果然,你在他面前裝善良,他一走你就恢復成惡毒的樣子。落落,我果然還是高看你了。”
剛她還說再也不打赤曜了,他還以為她變好了,沒想到她居然是裝的。
在這玩黑白雙切呢,當他是傻子嗎?
他可不是赤曜,那家伙被賣了還能替人數錢。
實在蠢笨又礙眼。
落落不以為然,既然子夜不好攻略,那就先搞定別的獸夫吧,反正她獸夫多的是。
子夜見她不說話,只自顧自的吃肉,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她怎么回事,怎么不跟他爭了?
“看看,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落落敷衍的點頭,“對對對,你說啥都對行了吧。”
子夜聽了更氣了,“對就是對,錯就說錯,什么叫行了吧?”
說的他好像冤枉她了似的。
赤曜抱著一堆干樹枝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子夜臉色黑的嚇人。
他一屁股將人擠到一邊,“整天黑著個臉,給誰看呢。”
放下樹枝,親熱的在落落身邊坐下,“雌主,你看我撿了這么多,夠用嗎?”
落落看著身邊堆的跟小山一樣的木柴,滿意道:“做的不錯。”
又夾了一塊肉塞給赤曜,“你辛苦了,多吃點。”
赤曜吃的腮幫子鼓鼓,“不辛苦不辛苦,為雌主服務是我的榮幸。”
落落很滿意,這才是獸夫該有的樣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子夜像個雕塑一樣站在那里,沒有好臉色不說,甚至一點忙都不幫。
赤曜不但忙前忙后,甚至還提供了情緒價值。
阿錦見阿爹沒有阻攔,趁機去夾肉吃。
反正惡雌也吃了,她不可能自己害自己。
阿錦沒用過筷子,獸人們吃東西都是直接上手。
他笨拙的拿著筷子,夾了好幾次才終于夾到一小塊肉。
“哥,你吃!”
阿倉吞了吞口水,一口咬住,對著落落惡狠狠道:“惡雌,你別想用幾塊臭肉蠱惑我……嗷嗚,真好吃。”
很快,兩獸崽吃肉吃爽了,拿起一塊塞給子夜。
“阿爹,你也吃。”
子夜別過頭去,“爹不愛吃這些東西。”
“切!”落落笑出聲,“你就裝吧。”
吃完晚飯,太陽已經西下,眼看天就要黑了。
落落累了一天,雖然不想動,但她還是堅持要洗澡。
獸是獸,人是人,獸人是獸人。
不管在哪里,她都想努力保持干凈。
身體清爽,心情才能好,運氣也會跟著好起來。
“赤曜,哪里能洗澡?”
“那里,我帶雌主過去。”
赤曜帶著落落來到河邊,“要我幫你搓背嗎?”
面對大帥哥的魅惑,落落差點就要答應,心里殘存的一絲理智讓她還是拒絕了。
“不用了,你在這我……放不開。”
“啊?這……咋會放不開呢?”
赤曜不解,大家不都是在河里一起洗澡的么,還要啥放開放不開的?
再說雌主之前還跟他們12個雄性一起洗呢,那會兒也沒見她放不開呀。
相反,她好像玩的挺開心,不是將人頭按在水里,就是逼人喝她的洗腳水,甚至給她舔腳丫子。
“你別問了,快走,不然我要生氣了。”落落威脅道。
對于一個聽話的獸夫,最高的威脅就是自己要生氣。
果然,赤曜一聽立馬妥協,“好,我這就走,我去撿樹枝。”
見赤曜忽然一個人回來,子夜道:“怎么?人家不跟你一起洗澡嗎?被趕回來了吧?”
獸人洗澡睡覺的時候,最是脆弱。
若是落落真信任赤曜,自然會將他留在身邊。
可落落卻沒這么做,顯然,她還防著他呢。
赤曜一屁股坐下,揶揄道:“我說大哥,你是不是忒想跟雌主一起洗澡?
你要是想,你就說啊,黑著臉別人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子夜無語,他跟這個一根筋的榆木腦袋說不通,太氣鼠啦。
看了看即將落下的太陽,他淡淡道:“天要黑了,她要死了!”
說完便拉著兩個崽崽,又一次原地消失。
赤曜扒在不大洞口,朝里面大喊:“喂喂喂,你躲洞里干什么?誰要死了?”
子夜捂住耳朵,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去搭理他。
落落剛下水,身后的叢林里冒出十幾雙泛著幽光的眼睛。
一群饑餓的狼,正朝她慢慢逼近。
“啊……”
落落忽然大叫一聲,捂著臉,表情恐懼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