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不放心地盯著蒼鷹兩人看,就怕兩人聽了米桃的話,做出傷害姜禾的事情來。
看到兩人都沒有異樣,云雅又叮囑了幾句。
“姜禾是你們的雌性,你們可別犯傻,米桃說話不經大腦,你們可不要當真。”
蒼鷹立刻表示自己不會的,“云雅你放心,我們不是那種人,姜禾是我們的雌性,我們保護她還來不及!”
米桃看到云雅過來,她委屈極了。
惡人先告狀。
“云雅,你看看她,使喚我的獸夫就算了,還打我。”
米桃在部落里嬌縱慣了,還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
也沒有被別人打過,姜禾是第一個。
秋秋:“巫醫,你要為我們說話,我們才是部落里的人。姜禾一個外來的雌性,和我們可不一樣。”
諾敏在云雅來的時候,就安心了。
云雅不會偏向米桃的,她放心地站到一邊。
姜禾靜靜看著她們,等著看云雅的選擇。
云雅是部落里的巫醫,最是重視部落里的發展。
也是利益的擁護者,會站在哪一邊,也不用多想。
不出姜禾所料,下一秒云雅訓斥米桃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夠了,米桃你要是沒事就回去睡覺去,現在也不用你干活,你別來找姜禾的麻煩。”
米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云雅為什么偏袒姜禾。
“可是她打了我,難道就這么算了?”
秋秋狠狠地瞪姜禾一眼,幫腔道:“對啊,米桃不過說幾句話,姜禾怎么能動手打人。”
姜禾呵呵一聲,“什么不過說幾句話,我沒見過什么雌性比你們還惡毒,教唆我的獸夫朝孩子下手。”
云雅的臉陰沉極了,孩子才是一個部落的未來。
米桃太過分了,他們做這么多,就是為了部落里能誕生新的生命,讓部落更加繁榮。
結果米桃做了什么?
“米桃,你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嗎?你這樣教姜禾的雄性,萬一他們真的聽了你的話對姜禾不利怎么辦?”
米桃聽不到自己想要聽的,反而得到的是云雅的訓斥,她心里滿是委屈。
“憑什么你們都在替姜禾說話,她不就是生育能力比我好嗎?這有什么?”
秋秋也在一邊義憤填膺,“就是,不就是圣雌嗎?我們也可以的,我們……”
米婭忍不住笑了一下,在開什么玩笑。
米桃的死亡視線立刻就投過去,米婭只能捂著嘴。
“夠了,米桃。”
云雅有些不耐煩,米桃真是沒眼力見,在這里鬧什么!
“我不管,憑什么,而且她還使喚陸沉,她讓陸沉去殺流浪獸,還讓部落里其他人也去,我不服!”
啪!
米桃還想說什么,就被云雅給甩了一巴掌。
云雅和姜禾不同,云雅是實打實的有力氣,她就甩了米桃一巴掌,米桃的臉立刻就腫了起來。
“殺流浪獸是部落里的決定,流浪獸圍在部落周圍確實威脅到了部落里雌性的安全,這是大家的決定。
陸沉也是征求了大家的意見的,你要是不想讓你的獸夫去,你也可以讓他們不去,而不是在這里譴責姜禾!”
米桃都快氣瘋了!
秋秋看到米桃挨打,默默后后退了一步。
米婭有些不忍心米桃被打,但是還是忍住了,她不能跟姐姐一起欺負人。
云雅眼角余光偷偷看向姜禾,見她面無表情,她心中也忐忑不已,不知道姜禾這是消氣沒有。
再面對米桃的時候,見她還有臉哭,她氣就不打一處來,“好了,給我滾回去,再有下次,你就和你的獸夫一起滾出部落去!”
這便是要驅逐他們離開部落的意思。
米桃一聽,不敢跟云雅再對著干。
她心里恨上了姜禾。
秋秋跟在米桃身后離開,心里也是一陣失落,她們這些人是真的比不上姜禾這個后來的。
誰讓人家是圣雌呢!
等人走了,云雅滿是擔憂地看向姜禾,“姜禾,你沒事吧?
米桃就是脾氣大了些,你不用把她放在心上。”
這話,姜禾沒法茍同,“呵呵,脾氣大就要把人的孩子弄死,這可真是你們部落的作風呢!”
冷血、自私、惡毒。
真想快點把這個部落給消滅了。
云雅被姜禾說得頓時沒了話語,她只能說道:“別這么說,你現在也是咱們部落的人,我會好好說她的。”
諾敏對云雅說:“巫醫,我覺得你應該約束米桃一下了,她今天生氣了要對付姜禾的幼崽,說不定哪天跟別人發生沖突,就要傷害別人的幼崽。”
雖然部落里很久沒有新生命的誕生了,但是萬一呢?
云雅看著姜禾,說:“你放心,我會好好管她的。”
姜禾點點頭,不相信云雅,但是也沒有說話。
云雅見姜禾不是那么生氣了,她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么說,只要姜禾不是生氣到要離開她們部落就行。
下午,狼族部落的獸人們,陸續回來了。
單身的獸人身上扛著不少瘦骨嶙峋的雌性回來。
姜禾早早就等在廣場上。
白夜也扛著個雌性來到姜禾面前,“姜禾,我把人帶回來了,你看看是不是她。”
姜禾等白夜將人放下來,立刻上前。
只見白夜懷里的小雌性,渾身是血,瘦得只剩皮包骨。
她看起來只有人類小孩七歲左右,但姜禾知道,此時的云溪,已經十歲了。
云溪是那個人在獅族部落搶來的雌性,云溪沒有成年,更沒法受孕。
那群流浪獸留下云溪只是為了虐待和發泄獸欲。
前世她被流浪獸折磨的時候,是云溪冒著被打罵的風險給她一口吃的。
后來,也是為了救她,死在了流浪獸的手里。
云溪確定自己沒見過眼前這個雌性,不知道她為什么這樣看她。
好像在透過她,看另外的一個人一樣。
她習慣性想討好地扯出一個笑,卻因為餓得實在沒力氣而說不出話來。
“你先休息一會兒吧,等會兒我讓我的伴侶給你弄點湯先喝。”
云溪沒吃過什么好的東西,姜禾怕自己一開始給好的東西給她吃,反而會害了她。
便只想給云溪弄點湯。
云溪掙扎著想下來,只覺得自己呆在別人伴侶的身上不好。
又聽姜禾說給她弄湯喝,更是怕姜禾不高興。
“不用了,我自己找點東西吃就好了。”
姜禾沒有在人多的地方待得太久,很快就和白夜回到了洞穴里。
風離滿是怒氣地走進來,白夜真是太過分了,他怎么能抱著另外一個雌性回來部落。
他一定要在姜禾的面前告發他!
但他沒想到他進來的時候,卻看到姜禾抱著那個只剩骨頭的雌性。
他滿是不解,問姜禾:“姜禾,這雌性是你讓白夜救回來的嗎?”
姜禾看是風離回來了,冷淡地點頭,說:“對,你怎么回來了,咕咕獸打了嗎?”
風離有些氣悶,姜禾怎么只記得讓他打咕咕獸。
一點都不關心他。
“我也去獵殺流浪獸的,你要救這個雌性怎么不跟我說?害我以為白夜看上她了。”
云溪聞言,身子抖了抖,不放心地看向姜禾。
生怕因為風離的話,讓姜禾對她產生厭惡的情緒。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勾搭你的伴侶,你別打我好不好?”
姜禾忙抱住慌張的云溪,安撫地撫摸著云溪的背。
她不滿地瞪風離,“不會說話就閉嘴,我的事憑什么對你說!”
風離啞然,他向其他人看去。
得到的是風越回避他的目光。
他意識到自己真的太不了解姜禾了。
姜禾也有很多事瞞著他。
其他人都知道的事情,就他一個人不知道。
“為什么?”
姜禾不耐煩地說:“什么為什么?”
風離窮追不舍,“為什么就對我一個人這樣?明明他們也對你表現出不耐煩了,他們也討厭你說謊了,為什么就針對我一個人。”
他自認為自己在姜禾沒測獸神石的時候就和姜禾結侶了,他應該是姜禾最喜歡的人才對。
風越在一旁豎著耳朵,顯然也是在好奇。
云溪盡量縮在姜禾的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姜禾不屑地笑了一下,只針對他一人?
他是看不到陸沉?
“你覺得呢?”
姜禾看了眼其他人,繼續說:“我平等地討厭你們任何一個,除了白夜。”
蒼鷹瞪大了雙眼,卻不敢回頭去看姜禾。
他以為他是不同的,結果,姜禾也討厭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