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奕:“你說讓開就讓開,你…”
“你有完沒完?”木白不耐煩打斷獅奕的話:“沒看云嬌很不舒服嗎?你攔在這里不讓雷霄帶她去找巫醫,到底想干嘛?”
其他雄性一聽趕緊讓開了,還七手八腳扯開了獅奕。
“快去快去,別耽誤了。”
“圣雌臉色很不好啊,肯定是病了。”
“誰是鳥人會飛的?趕緊站出來。”
…
可惜沒有鳥人,雷霄只能抱著云嬌快速朝巫醫的山洞跑去。
身后呼啦啦跟著一溜串雄性獸人。
剛到巫醫山洞口,云嬌就掙扎著從雷霄身上跳了下來,跑到一邊大吐特吐。
這三天雖然沒離窩,但是一到飯點雷霄都會中途暫停去給她煮肉,她吃的真不少的。
現在全都吐出來了,到最后甚至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一群雄性看得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紛紛鬼哭狼嚎沖進巫醫的山洞。
“巫醫快來啊,圣雌要死了。”
“巫醫,巫醫,快來啊!”
“圣雌,你堅持住,他們去請巫醫了。”
…
云嬌想回答那人,可剛一張嘴又吐了。
約莫三分鐘后,巫醫是被以雷霄為首的雄性們抬出來的。
“快,給云嬌看看,她突然就這樣了。”雷霄臉都白了。
巫醫卻氣得快炸了:“你們,是不是瘋了?回答我!”
“哎呀,巫醫,你別說了,快看看圣雌啊!”
“云嬌,又是你,你是不是天生和我犯沖?”
巫醫罵罵咧咧,卻還是伸手按住了云嬌的肚子。
這一按,巫醫臉色一陣古怪。
似乎不敢相信似的,巫醫對云嬌一陣上下其手,看著她的眼神很是復雜。
雷霄都快急瘋了:“到底怎么了,你說話啊!”
“不愧是圣雌!”巫醫嘆息一聲,斂下眼底的復雜之色:“沒事,就是肚子里有幼崽了。”
雷霄頓時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站在原地。
其他雄性們愣愣的看著云嬌,雙眼逐漸泛光,好像她不是雌性,而是獸神似的。
三秒后,現場炸了。
“這么快就有幼崽了?”
“才幾天啊?啊啊啊,圣雌,求你讓我做獸夫吧!我以后一定天天洗澡。”
“四天,四天就有幼崽,天啊,這是神跡,圣雌是獸神大人賜予我們的珍寶。”
“話說鼠族是多久生幼崽來著?”
“反正不久,雷霄,你快做阿父了。”
…
雷霄終于冷靜下來,合上自己的嘴巴問巫醫:“云嬌這么吐也不是辦法,能治嗎?”
巫醫搖搖頭:“這是正常的,不是病,怎么治?”
雷霄皺眉想了想,突然語出驚人:“那不要幼崽了,是不是就不吐了?”
巫醫:“…”
其他雄性:“…”
雷霄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沒毛病,于是一本正經跟巫醫道:“你把她肚子里的幼崽殺了吧,我不要幼崽了。”
眾獸人:“…”不愧是冷血獸人,果然很冷血,自己的幼崽都要殺。
巫醫一言難盡的看著他,拐杖杵得乓乓響,試圖喚醒這個戀愛腦:“你是不是瘋了?那是你的幼崽!”
雷霄不爽嘀咕:“那又怎樣?幼崽也沒云嬌重要,欺負云嬌就該死。”
巫醫晃了晃,差點暈倒。
云嬌吐完了肚子里的東西,終于舒服了一些,能開口說話了:“云霄,你別亂說,我和幼崽現在可是一條命,幼崽死在我肚子里,我會更危險。”
雷霄聞言又緊張起來:“那不殺了,不殺了不殺了,你好點沒有?剛剛嚇死我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沒事的,你別多想,孕吐是懷孕的正常過程,每個雌性都是這樣的,不信你問巫醫。”
只是云嬌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懷孕。
這具身體是倉鼠,大部分倉鼠的孕期是16-25天左右。
所以她16-25天就能和自己的崽崽見面了?
這也太快了,完全沒有當媽的心理準備。
雷霄聞言巴巴的看向巫醫:“巫醫,是這樣嗎?”
巫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是這樣。”
雷霄不死心:“那云嬌再吐怎么辦?”
巫醫:“…”我怎么知道怎么辦?
都說了每個雌性都是這么過來的,是正常現象啊!
云嬌見巫醫臉黑了下來,趕緊道:“雷霄,你別為難巫醫,我知道該怎么辦,明天采集你和我一起去找點藥,我吃了藥就不會吐了。”
這話一出雷霄還沒說什么,巫醫卻愣住了:“你怎么懂藥?你也是巫醫?”
“…”自己會醫術這件事估計是藏不住了,反正云嬌是不會喝巫醫那些瑪麗蘇之色兒的湯藥的:“我不是巫醫,我只懂醫。”
巫醫狐疑道:“也不對啊,每個巫醫除了接替自己的獸人,都不會外傳醫藥術,你是從哪兒學的?”
云嬌承認的時候就想到這個問題了,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圣光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見到了獸神大人,是他教我的。”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巫醫肯定不信。
但云嬌是圣雌。
圣雌不止是生幼崽厲害,還是獸神的派往獸世的使者。
云嬌這么說,巫醫立刻相信了:“原來是這樣!”
還想再狡辯幾句的云嬌:“…”默默閉上了嘴巴。
巫醫想了想又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采集吧,這是你第一次懷幼崽,不能有任何意外!”
云嬌:“好…”
真的越來越看不懂巫醫這個獸人了,她確定不是想偷學嗎?
還好云嬌不是個藏著掖著的人,巫醫是部落的大夫,掌管大家生死,如果醫術能精進一些,也是造福部落里的人。
“好了,已經很晚了,都散了吧!雷霄,你最近注意一些,不能和云嬌交配了,免得傷到她肚子里的幼崽。”
“哦…”雷霄再不樂意也得照做。
他可不想讓云嬌難受。
可憐的他,剛吃上肉,被迫終止了。
蛇獸大多冷情,父子關系淡薄。
雷霄本就對幼崽不滿,現在更不滿了。
…
眾人離開,巫醫回到了自己洞穴,微微顫顫從草堆底下翻出一張牛皮,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巫醫輕輕撫摸著牛皮,長長的嘆息一聲。
這個東西,她本來是想傳給白薇這個唯一的血親的。
可她觀察了很久,白薇的性子并不適合做巫醫。
后來,她又看中了果果。
可果果又是個藥盲,看什么植物都感覺差不多。
巫醫本想將就一下,但現在…
巫醫小心翼翼把牛皮放在地上,虔誠的磕了一個頭:“獸神在上,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現在開始我會培養云嬌,讓她做群山部落下一任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