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
由人孕育。
使徒。
由世界孕育。
在這群詼諧的奇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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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在酣醉中忘卻生命的痛苦,與世界融為一體。
從此,一只大手時不時的撥動河流,使得浪花飛濺。
直到摘得一點白沫者懷著希冀將這未名的饋贈播撒開來。
有人一點靈通,有人一蒙黑走,無一例外的尋到了自己的道路。
然而,這究竟是祝福還是詛咒,又有多少人理得開呢?
所以有人曾說:詭譎——是對它們唯一共通的概括。
可使徒不是扭曲,扭曲也無法成為使徒。
一個去心存體,跨越死灰踐行殘留的意志無所不用其極直至一目了然的末路。
一個去體存心,心的堅守最終在時間的日益累積間徹底淪為一種盲目的物體。
……
扭曲的遺志,不過是誰人的遺址。
“我本以為你會更耐心些。”
模糊的身影低吟妙長的曲調(diào),轉(zhuǎn)化做莫名的感觸。
“真有意思,你的調(diào)皮把戲都被擺平了啊,惱羞成怒?不像?!?/p>
沒有面容的機械只有如人音色還能稍顯辨別。
“我知道,想要我的身體,我只是不解為何會這般松弛?!?/p>
影子似乎倚靠在什么舒適的躺椅上,打手介紹不明的詞匯。
“嗯…你說指揮官太古板,主管裝呆子,幫手太忠實,反派人太傻,不足以帶給你精彩的劇場。”
“但對我來說值得高興,K。”她念出那個代號。
“謝謝你給我這個消息。”
影子惱羞成怒般的揮舞拳頭。
“是的,可我相信你并不會拒絕這個劇本。雖然沉溺于大場面,但這種潤物無聲的大團圓你也不挑,不是嗎?或者,你也可以強行作對,像以前那樣一邊舞蹈一邊撕破偽裝來把未來掰過去,那樣太粗暴了。”她總結(jié)。
影子像是擺爛的仰躺起來,雖然它底下根本沒有東西。
“可以的話我該回去了?!?/p>
綿沙的調(diào)子刮過金屬的冷面。
“簡介概括得話——那叫順便?!?/p>
“完整說明,這次是你親自降臨,這些時間本就模糊的意識相信已被你大幅度同化,剩下殘渣不足以改造我,加上主管在場協(xié)調(diào),這場對較注定是個過場,沒有看點在前,你不會多做停留……”
影子躁動著打斷她,服了般的攤開手。
機械冰冷的聲音有了起伏“多謝。”
關(guān)節(jié)齒輪滾動的聲音把空零零的主管嚇了一跳,他不經(jīng)錯愕“這么快?”兩邊都不是那么容易被吞掉的吧?
她挪動脖子,干脆的咔吧聲“遇到了一個朋友?!?/p>
“……我感覺你輕松些了?”他對這些很敏銳,遲鈍的家伙可不好當這個位置。
“或許是重啟了一些訊息…我可能撿回了某樣?xùn)|西?!?/p>
一些,很重又很輕的東西。
當下,太陽的光芒依舊不屬于收容所,更惶恐狹小的房間,可是微渺的光仍然在心底小小的抬頭。
我記得還有些扮作考試混上來的偷渡者,祂們現(xiàn)下當啟動裂縫了。
對了,有件事你還不知道。
是流光。兩分鐘前她主動來找我,告訴我誓約依舊生效。
所以這是天花板破了大洞的原因嗎?
我也沒想到她會打洞下來啊!
……
看不見、聽不見,唇舌蕩漾的是令她甘之如飴的殺意,皮毛刺激到幾乎要炸起,倘若她還能馳騁,便是不休獨舞。
冷鋒的銳利僅剩無情的輪廓,照耀在溫潤的頷。
她還是噙著笑意——
“這是我的人生……”
鋪染血色紗衣的女子漫步。
宛如向著庭堂。
“這是——”
我的路。
*
鮮于泩,已經(jīng)開始考慮遺言了。
救救孩子呀!任務(wù)沒引導(dǎo)好歹給個提示吧?連個退游的選項都沒有讓她怎么辦?!
冷靜冷靜拍拍自己可是她沒辦法??!
本能只剩焦灼,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現(xiàn)在還能思考就不錯了啊!
所以為什么?
為啥……
VV——
“小V!”
她喊出了以往的名字,瞬間冰涼的四肢開始撕扯領(lǐng)域。
“好吧好吧我再努力!”她不再睜眼,將那張幼稚的笑臉(*^_^*)壓到深處。
這里是夢,是夢!那就用夢的方式來解決!
鮮于泩知道那泥一般的并不是不知名的惡意,可這翻滾到可怖的洪流也是讓人望而生畏,所以她嘗試和這個更為理性的存在的溝通,但是對方根本不理她。
“莽就莽!拼了!”
她一頭扎入這黑暗中。
積壓,碾軋,沖擊——
一個小黑點噗的飛出去。
“我就這么難吃嗎?!”少女怒極揪起衣服嗅嗅,臉色一黑“哇嘔……”
說起來……這幾天真的完全沒洗過,而且每天都是又臟又濕又累的……
徘徊的小面板以殷紅示面
[危險]
[!]
[檢測到宿主自殺]
[危險]
[保護]
“咦?”
底下咕嚕咕嚕,大有迸發(fā)的架勢。
“這這這、這是煮開了?!”
閔三月也察覺不對,避害本能催促她盡快脫離,可是更快的是,一躍而上的噴泉,和來自于心的捕捉,“它”終于占據(jù)了高地。
那是如她所想的,又冷又黑的墳場。
mama……
■■■?
白繩像一條蛇,扭緊每一絲間隙,透明的魔鬼正在靜默著凝視,獵物的掙扎吞噬最后的生機。
那是……■我的兔子?
不要閉眼??茨峭该鞯牡镀?,小心地將皮膚剝離,它劃開的線條是如此的干凈,如此的利落。
睜眼看著。一臺清澈的水臺,這不是你的家會有的東西,它突兀的占據(jù)一片角落,一處高地。
瞪大雙眸。你的母親在為何歡笑?你的弟弟為何鼓舞?你的父親身在何處?持刀者是為何人?
我替你蒙上雙眼,封閉內(nèi)心,鎖去鼻耳。
像是那次。去“拯救”你的兔子,接受滾燙的洗禮,掉下你的淚水,烙印不去的疤痕。
正如這次。去“保護”你的自己,拒絕冰冷的洗刷,落入你的懷抱,蒙受永恒的印記。
弒者、無赦。
這是你自己打下的罪與罰。因為無法擺脫內(nèi)心的恐懼,感到自己正在隨之泯滅,下定決心走進虛無。直到瀕死的一刻,你拒絕了終結(jié),因為你的路走的太遠,早已無法回頭。
你想要逃開,想要自保,想要希望……在遇到師父后的生活更是熊熊燃燒。以為有希望,以為有路可走,以為能活!
現(xiàn)實毫不留情的掐滅了你的明天。
迷茫中,你回去故鄉(xiāng),本能的尋求歇息和緩沖,而忽略墮落和蠱惑的味道,死亡的到來和親人的背叛讓你飄零的火苗又一次噴薄,那時你就察覺,正是因為察覺,真正的感觸到,你才比誰都清楚——放棄自己的人已經(jīng)沒有未來了。
可你無法擁抱死亡,因為求活早已經(jīng)不是誰都能摘去的幼芽,它在你的心根深蒂固,不斷榨取極限緩存生機,把你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這次,依然不是例外。
逆位代她承受不可承受的痛苦,在無規(guī)則間敗落,而她僵硬的精神走入枯朽,任由靈魂生銹腐蝕。
所以求生帶回的,只會,只能是碎片化的靈體和記憶。
昔日剛直的劍,就埋葬在無底的深淵,再也不需要。
而它、它、它們。
都等了太久太久。
[哦!她來了!]
[別亂來,我們并不確定現(xiàn)實符合猜測]
[實踐出真知,不行也讓它行——噢!你也來湊熱鬧了?]
[……]
[好了,我們來測試一下……]
一陣悠長的合唱緩緩響起,整齊、宏大,而輝煌。
[哇哦!這群海鮮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快把它們踢出去!]
[它們沒有惡意]
[當然沒有,只剩本能和**的玩意真的知道什么是惡意嗎。]
[???的意思是這些海生物是來慶賀的,對嗎?]
[yeah]
[拜托,快弄走這些黏糊糊的東西…(一陣忙亂)…快開始吧,在見到同類后我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每一秒!每一眼都是!我們會交融在一起正如初生那樣——]
[記得說好的,不要擅自融合顏色……]
[我們沒有自己的顏色,親愛的。]
[是啊,所以主角只能是她??靵韺氊悅?!我先去了!]
[哦!都說了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