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有發(fā)現(xiàn)!”
還未等柳瀟瀟嘲諷陸尋兩句,就聽到了收拾盛景帝倒塌行宮的花月樓強者的喊聲。
兩人也沒時間斗嘴了,快步趕往那行宮。
只是……
踏入到行宮里面,看到里面情況的兩人,臉色驟然一變。
行宮內(nèi)巨大的帝王石雕已倒塌。
帝王石雕下,本應(yīng)是埋葬著帝王棺槨的。
可如今……
沒有棺槨!
只有一個通道,黑黢黢的,通往地下!
“該死……那些賊子,不會吧……”
“他們竟如此大膽!”
柳瀟瀟的俏臉已經(jīng)變得煞白。
帝王棺槨居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沒了!
而本該埋葬帝王棺槨的地方,被挖成了一個秘密通道,通往不知何處……
這膽子太大了!
“總……總管……我們要下……下去嗎……”
花月樓的高手們對視一眼,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眸中都帶著幾分猶豫。
哪怕是天級高手,也受大燕管轄!
他們依舊還是大燕子民。
若是下去了,里面有棺槨與帝王骸骨,他們便是侮辱帝王骸骨,那可是掉腦袋的罪!
柳瀟瀟猶豫了一下,剛想說稟報陛下之后再做定奪,可身旁一道身影已經(jīng)一躍而下!
咻!
轉(zhuǎn)瞬間就進入了那通道中,看不到了!
“副總管下去了!”
一旁花月樓強者開口。
“陸尋!”
柳瀟瀟臉有些無奈。
也只有陸尋這個陸國公之孫,才敢這么膽大妄為吧!
該死!
猶豫片刻,她咬了咬銀牙,很快就跟了進去。
沒有命令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敢隨意跟進去。
眼前是一條很長的通道。
黑漆漆的。
柳瀟瀟看不清楚。
哪怕是天級高手,也只能讓她體質(zhì)強于常人,視力提升一些,只是比常人強一些而已。
并沒有辦法讓她在黑夜中視力如白晝。
她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
直到……
前面突然出現(xiàn)微光!
她快步往前沖了兩步。
是一間地下密室!
沖進去的瞬間,卻發(fā)現(xiàn)陸尋已經(jīng)站在密室中間,呆呆地看著前方。
柳瀟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這一刻,嬌軀巨顫,全身的汗毛孔都張大了!
在正前方,一張龍袍,架在昂貴的黃花梨木架上。
不管是龍袍的材質(zhì),亦或是龍袍上的真龍刺繡,都與真正的龍袍沒什么區(qū)別。
甚至袖口與腰間的尺寸有改過的痕跡,看起來更加雍容華貴一些!
“找到你了……”
“快要……親手將你揪出來了……”
陸尋唇角微微翹起。
若只是報上一世折磨之仇。
那太簡單了!
上一世的那幾人,以陸尋如今的實力,輕輕松松便可讓她們身敗名裂,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可……
還不到時間!
現(xiàn)在做了,只會嚇到那人!
他要將水?dāng)嚋啠?/p>
將前世,那些人背后的那個黑手,挖出來!
讓害死國公府全府上下九族的人,體驗一下絕望的滋味兒!
這才算是……報仇!
目光掃過一旁。
是一張仿制的龍案。
上面,還有一些書籍。
“為君之道……”
“制衡之術(shù)……”
那一本本書籍,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
柳瀟瀟也注意到了陸尋拿起的書籍,瞳孔驟然收縮,額頭上香汗微出,聲音微微顫抖了起來:“此乃……”
“皇族秘傳之書!”
“我……我在陛下龍案之上看到過!”
她記得當(dāng)時這些書,被保護的很好,被陛下仿制在龍案一個角,卻從未讀過。
幾次之后,她忍不住好奇地問過陛下,陛下說那些書,都是皇族秘傳之書,不過里面的東西與陛下所思所想有極大的分歧,所以不便通讀。
這也是她能記得很清楚的原因!
“看來,范圍越來越小了!”
陸尋的唇角微翹,掃過周圍。
除了這仿制的龍袍與龍案之外,周圍并無其他有線索的東西了。
只有墻壁上的夜明珠,看起來還算稀有貴重。
“看來,花月樓需要忙起來了!”
陸尋嘆口氣,一把提起那仿制的龍袍還有那幾本書,朝著外面走去。
“你輕點……小心……”
“那可都是證據(jù)!”
柳瀟瀟在后面惶恐地跟著……
……
“嘭!”
“什么?”
“帝陵漏了?”
“還有幾十個活口被抓?”
一座豪宅內(nèi)。
傳出了粗重的喘息聲。
周圍的黑袍黑面具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
亂了。
全都亂了!
不知為何,本來一切都很正常,按照他設(shè)計的走。
可自從慕容嫣那個蠢貨執(zhí)行計劃失敗后,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計劃之外!
一切的計劃都發(fā)生了變化。
結(jié)果也與他所預(yù)期的完全不同!
越來越多的計劃之外的東西,讓他有一種一切失去了掌控的感覺!
慕容嫣被禁足。
栽贓陸國公失敗。
甚至就連林峰城與血膽侯這兩人,都失去了掌控,居然去皇宮門前,當(dāng)著百姓的面,去自行請罪!
該死!
很不好!
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要將一切掌握在手中!
“活口關(guān)在何處?”
“回主子,活口全都被關(guān)在天牢,我親自去吩咐過了,他們應(yīng)當(dāng)不會透露什么!”一旁一個身穿黑袍,臉上帶著黑面具的人開口。
“只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似乎與陸尋都有些關(guān)系,而且陸尋似乎與花月樓交情匪淺,或許已加入了花月樓!他咬得太緊了!”
聲音有些粗獷,帶著幾分諂媚。
被稱為主子的身影,緩緩地瞥了那黑袍人一眼,沉沉的開口道:“以你的身份,行個便利,讓人進天牢,滅口!”
黑色面具下,一雙眼微微一凝,如忠犬一般,毫不猶豫地開口道:“是,全聽主子的吩咐!”
“血膽侯與林峰城也滅口!廢物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著人,將這枚培骨丹送入長公主寢宮!”
“這兩日運作一番,可解除她的禁足。”
“雖然那蠢貨太蠢,可心思足夠毒,讓她,去找陸尋的麻煩。”
“著人,傳信給大越那邊!”
“計劃暫時擱置,讓他們……大軍壓境的速度快一些!我要十天之內(nèi),聽到大燕邊境被破的消息!”
“既然栽贓不成,那就……讓陸國公為國捐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