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在自己國家不得志,不得不離開魯國,周游列國。 一生奔波勞碌,卻無諸侯賞識,唯有弟子相隨,求問學(xué)識。 六十八歲時(shí),在弟子冉秋努力下被迎回魯國,雖然被敬稱為“國老”,國君與三桓時(shí)常請教于他,但是依舊是“敬而不用”。
當(dāng)時(shí)天下公學(xué)把持輿論,只有貴族可以學(xué)禮儀,明典籍,孔子率先開始教授私學(xué),以至于弟子多達(dá)三千人,其中賢人七十二。
晚年,孔子垂垂老矣,又不得重用,于是專注于修改注釋經(jīng)典,修《詩》《書》,定《禮》《樂》,序《周易》,改《春秋》。
在改《春秋》時(shí),魯哀公十四年,西狩于大野。
叔孫氏家臣鑰商獲麟,折其左足,載以歸。叔孫氏以為不祥,棄之郭外,使人告孔子曰:“有麋而角者何也?”
孔子往觀之曰:“麟也,胡為乎來哉。”夫子反袂拭面,涕泣沾衿。
叔孫氏聞之,然后取之。
弟子子貢問曰:“夫子何泣也?”
孔子曰:“麟之至為明王也,出非其時(shí)而見害,吾是以傷之。”
因?yàn)樗技白约撼錾鷷r(shí)有麒麟現(xiàn)世,如今無端麒麟被殺,孔子認(rèn)為大不詳,于是停止修改《春秋》。 并寫下挽歌:唐虞世兮麟鳳游,今非其時(shí)來何求?麟兮麟兮我心憂。 此乃“獲麟絕筆”之典故是也。
不久,其長子孔鯉早逝,哀而成疾,與世長辭,臨死前悲呼“太山懷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
弟子子貢守靈六年,門人弟子聚集墳冢之處守孝,筑室而居,號稱“孔里”。
周天星辰抖動,萬物悲鳴,孔子羽化而成仙,頭頂《論語》、《春秋》、《禮》、《樂》,一股濃郁“仁愛”之氣縈繞,成就圣賢之位。
“仁,親也。”
“仁者,情志好生愛人,故立字二人為仁。”
“上下相親謂之仁。”
“溫良者,仁之本也。”
“仁者,謂其中心欣然愛人也。”
“仁者,可以觀其愛焉。”
…………………………………
一股浩浩蕩蕩的清波,嘩啦啦作響,澄凈無垢,恍若銀河倒掛,飛流直下三千尺。孔子鶴發(fā)童顏、白須三尺,手握竹簡,腳踏清波,吟誦詩書而行。
浩浩蕩蕩三千里至仁至愛清氣匯聚成一股洪流,不知其寬,彌漫周天,隨著孔子抑揚(yáng)頓挫的念誦《詩經(jīng)》而不斷掀起朵朵浪花。
半空之中顯露出一人,頭帶青紗一字巾,寬袖大袍,手持拂塵。
“夫子,貧道有禮了。”
孔子見到南華真人,停下吟誦,上前拱手道:“老夫見過真人!”
南華真人頭頂祥云朵朵,仙鶴翩翩,紫氣縱橫,仙風(fēng)道骨,南華道德文章三千言上下飛舞,道盡天下至理,言道:“夫子可謂是得天獨(dú)厚,在人間功德圓滿,身死而羽化,不渡天劫而成仙道,真乃可喜可賀也!”
孔子知道自己可謂是得天獨(dú)厚,三皇五帝不可追,誰知居然死后能夠憑借教化之德羽化成仙,得長生之道,苦笑不已,道:“老夫德行淺薄,在人間一無所成,幸蒙上天垂憐,得以聞圣賢之書而得道,實(shí)在慚愧呀!”
一時(shí)之間紫氣東來三萬里,瑞氣千條,紫氣彌漫,一個(gè)渾身綻放清輝的道人駕著祥云而來。羽冠星衣,衣袖飄飄,八尺偉岸身材,手拿九華杖,仙風(fēng)道骨,不是盧圣是誰。
南華真人拱手笑言道:“南華拜見本尊!” 隨后化作一道佛光,飛到盧圣頭頂,消失不見。
“呵呵,貧道盧圣見過夫子!” 一陣仙音響起,威嚴(yán)厚重,卻又不失和藹、慈祥,祥云滾滾,瑞靄重重。
盧圣手持九華杖,站在祥云上,絲縷的大道氣息環(huán)繞,虛空生香,久久不散,要是有生靈有幸能聞上一聞,就是莫大的機(jī)緣了!
孔子悟脫玄機(jī),知道盧圣在自己未出生時(shí),就授予玄機(jī)道法,又讓化身南華真人指點(diǎn)孔子成道,雙手一拱,道:“老夫還要多謝圣師照顧,才有今日成就!”
盧圣見孔子骨骼清奇,豐神俊朗,頭頂天門大開,道氣沖天而起,直如狼煙,笑道:“天道自有其道,人自有其命數(shù)。夫子乃天命之人,鴻運(yùn)之廣,不輸于諸天大羅金仙,可謂是有大氣運(yùn)之人,貧道只不過稍假其手而已!”
孔子拱手道:“圣師大恩,老夫不敢忘!”
盧圣笑道:“夫子今已成仙,還須開辟道場,安身立命。”
孔子道:“圣師所言甚是!”
盧圣和孔子駕起祥云,循著三十三天,在第十七重天宇【元載孔升天】停下云光。
盧圣道:“雖然天宇重重,高不可及,愈往上,輕靈之氣越發(fā)充盈,對于練氣士而言,可謂是洞天福地,只是儒門一脈,不在練氣,卻是無需如此。 況且此重天宇號稱【元載孔升天】,與夫子之機(jī)遇頗有暗合,此乃天數(shù),合該夫子在此開辟道場。”
“諾!”
盧圣身上,陡然綻放出無上的玄光,生機(jī)勃勃,氤氳的紫氣繚繞著,造化的氣息彌漫無窮。一步踏出,一聲輕叱,盧圣手中九華杖一指,頓時(shí),周遭的虛空紛紛塌陷,地風(fēng)水火涌現(xiàn),星辰幻滅重生,盡在彈指之間,造化神奇,萬物生死亦在咫尺之間。
無數(shù)翠綠色的霞光絲絲縷縷,綿綿泊泊,瞬間便鋪展了開去,如同天羅地網(wǎng)一般,向著前后左右,四面八方而去,所過之處,混沌崩碎,有太極生滅,兩儀變化,四象衍生,五行輪轉(zhuǎn),一切種種都在三十三天中顯化出來,神秘古老,滄桑悠遠(yuǎn)!
“噗噗噗!”
一瞬間,翠綠色的神光,綿綿泊泊,生機(jī)不絕,無窮無盡,造化的氣機(jī)四處彌漫,孔子看得都是眼神迷離,在三十三天開辟一方世界之時(shí)演化出的各種大道玄奧讓他沉醉不已。
“轟隆隆!”
盧圣舉手投足間,一招一式,都在扭曲大道,運(yùn)轉(zhuǎn)造化,茫茫無盡的混沌都被打得顫動連連,時(shí)而混沌氣流被粉碎,開辟出一世界來,開辟的規(guī)模在不斷擴(kuò)張,蔓延出去,這一幕震撼,一旁孔圣人也驚嘆萬分。
“嗯?”
正開辟間,盧圣忽然眉頭一皺,仰頭望去之時(shí),卻是看到在那虛空之中,仿佛有一個(gè)巨大的漩渦,漆黑一片,咔嚓一聲巨響,一道道恐怖粗大的雷霆電光在其中閃爍起來,恐怖驚悸的威嚴(yán)氣息彌漫,仿佛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這卻是雷劫,洪荒三十三天界開辟一方大千世界,這可不是兒戲,冥冥中自然會有雷劫降下,阻止世界的生成。只見那巨大雷電漩渦,微微一凝滯,便蓄積足夠了力量,陡然的,就是一道道的雷霆轟殺下來,一時(shí)間,到處都是彌漫著濃郁的閃電精氣,把大片幽暗的混沌都給照亮了。
“消散!”
眼看無數(shù)恐怖的雷霆閃電殺伐而來,盧圣卻是口中輕喝一聲,頓時(shí),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孔子震驚的眼中,這些散發(fā)著滾滾滅世氣機(jī)的混沌雷霆竟是立時(shí)停住并且很快消散而開,嗤嗤的聲音當(dāng)中,所有的雷電,包括那巨大雷電漩渦,都不見了,仿佛剛才那一幕只是一場虛幻而已。
“嘶……”
孔子都是忍不住在心中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圣人神威么?言出即為法,一語出,就算是雷劫也要為之退避,不得臨身!
盧圣看一眼孔子,孔子會意。
孔子一整衣冠,滿面肅然,朝天一拜,朝萬民一拜,敬天為民,頭頂《論語》書簡徐徐展開,道氣縱橫,滾滾如長河,微波蕩漾,青蓮萬朵,浮沉其上,荷香陣陣,沁人心脾。
“仁者必有勇!”
轟,天地震動,空間震蕩如潮。
“仁者不憂,智者不惑,勇者不懼!”
“夫民,神之主也”
駭人聽聞,天地有感,神仙震怒,萬民振聾發(fā)聵,大陸浮現(xiàn),正氣長存。
天道威壓襲來,迫使空間不穩(wěn),開始變形。孔子屹然不懼,九尺身高傲然挺立。
“克己復(fù)禮為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dá)而達(dá)人。”
“君子而不仁者有矣,未有小人而仁者矣。”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吾十有五而志于學(xué),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
道場浮現(xiàn),鬼斧神工,不見亭臺樓閣,不顯雕欄玉砌,唯有茅屋一座,草席一張,典籍?dāng)?shù)萬,汗牛充棟,不可勝數(shù)。
“智者樂水,仁者樂山!”
話音剛落,山巒迭起,層層疊翠;飛瀑直流,叮咚作響,假山座座,池塘蓮開,生氣盎然,近乎于道。
盧圣滿臉笑容,贊嘆道:“夫子大氣運(yùn),大造化,開辟這一殊勝道場,可喜可賀,貧道佩服!”
孔子捻須微笑,道:“善哉,善哉,當(dāng)為【春秋閣】”
言出法隨,茅草屋頂懸浮起一石匾,銀鉤鐵畫,正氣凜然,巍然曰:“春秋閣”。
孔子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對盧圣道:“哈哈,圣師,請!”隨后手握書簡,腳踏丹青而入。
盧圣也不矯情,隨后入了入了大殿,分了主客,坐了下來。 兩人席地而坐,環(huán)顧四周,聞著熟悉的書卷氣,心情舒暢。
夫子看著外面濃濃的霧氣,毫無規(guī)章制度,聚散無依,喟然長嘆,抖一抖書簡,飛出“孝、弟(悌)、忠、恕、禮、知、勇、恭、寬、信、敏、惠”十二字。
這十二個(gè)斗大字符,微光閃閃,渺小如螢火蟲,然而氣象浩然、恢弘、博大,散發(fā)著讓人心生敬畏的氣息。
圍繞【春秋閣】一圈,布下儒門“仁陣”,護(hù)衛(wèi)殿堂,傳承儒學(xué)。
盧圣和孔子稍坐片刻,盧圣笑道:“夫子乃天命之人,日后貴不可言,氣運(yùn)宏博,不可度量,還望好自為之,貧道告辭了!”
盧圣隨后飄然而出!
“學(xué)而時(shí)習(xí)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朗朗讀書聲清晰硬朗,鏗鏘有力,金石有聲,傳遍洪荒,震動乾坤。
砰,凌霄殿中玉帝拍了一玉案,憤恨的目光望著昊天鏡中垂垂老矣、卻讓人不容小覷的孔子。
朗朗誦讀傳來,清正平和,不含褒貶,不分派別,卻讓昊天大帝暴跳如雷。
“匹夫目無君長,安敢欺我至此!”
“陛下息怒,此人天命在身,我等不可小視,還需徐徐圖之。” 威嚴(yán)端莊,頭戴金簪,鳳袍加身,母儀天下,瑤池金母,天庭女主。秀目微瞥,異彩連連,不知所想。
雷霆一擊,玉帝顫抖,不發(fā)一語,只是恨意未曾消減,反而火上澆油,越發(fā)熾熱。
“嗯?”
玉帝疑惑,王母竊喜。
“此人有大德,陛下不妨招安,”
西王母眉開眼笑,勸慰道。
“性格堅(jiān)韌,內(nèi)心有原則,不容易啊!” 玉帝恨道。
兜率宮中,太上老君安坐風(fēng)火蒲團(tuán),雙目不睜,如同酣睡,卻不聞鼾聲。在那孔子開創(chuàng)春秋閣駭人氣息剛剛出現(xiàn)之際,老君驀然然后睜開雙眼,看了一眼元載孔升天,眼有異色,隨即復(fù)又閉上雙眼。
火云洞云生八處,霧起四方,挺生秀柏,屈曲蒼松。 只見得:芙蓉峰龍聰,紫蓋嶺巍峨。百草含香,味爐煙鶴唳;蹤上有玉虛之寶,朱陸之靈臺。
舜巡禹禱,玉簡金書;樓閣飛青鸞,亭臺隱紫霧。地設(shè)名山雄宇宙,天開仙境透叁清;幾個(gè)桃梅花正放,滿山瑤草色皆舒。 龍潛澗底,虎伏崖前:幽烏如訴語,馴鹿近人行。
白鶴伴云棲老檜,青鸞丹鳳向陽鳴; 火云福地真仙境,金闕仁慈治世公。
一處殿堂,不見雕琢,只是看著全然是一自然形成的山洞。藤蘿掩映,僻靜無擾,一方青石安放,三位尊駕端坐其上。
當(dāng)中一位,頂生二角,慧目光華四射,璀璨不可直視;左邊一位,披葉蓋肩,腰圍虎豹之皮,長生造化清氣在頭頂結(jié)成一株長生不老瑤草;右邊一位,身穿帝服,威嚴(yán)有度,虎目四顧。
盧圣開辟元載孔升天,孔子創(chuàng)下春秋閣儒門一脈,氣息驚天動地,撲面而來,卻是驚動了火云洞的三位圣人。
三皇一時(shí)驚訝無比。左邊一位,乃是地皇神農(nóng)氏,奇道:“怪哉怪哉讀書人天下之多,恍若過河之江鯽,數(shù)不勝數(shù),可也從未聽聞有人可以直接不渡仙劫,而羽化成仙,而且看其骨骼清奇,豐神俊朗,頭頂天門大開,道氣沖天而起,直如狼煙,顯然道行不淺,我不知矣”
“不錯,明明手無寸鐵,乃是一介凡人,居然可以通神長生,讓人大開眼界,不知兄長有何見教?”人皇軒轅氏皺眉道。
正中伏羲圣皇道:“此人頭頂鴻運(yùn)之廣,不輸于諸天大羅金仙,可謂是有大氣運(yùn)之人,有此奇遇也未必可知。”
說著,伏羲站了起來,隨即袖口一抖,一片星光乍亮中,河圖洛書飛出,河圖卻是一副好似絲綢制成的帛圖,十個(gè)原點(diǎn)呈“井”字形陳列在圖紙上,黑白二色在泛著淡藍(lán)的星光中璀璨奪目;洛書卻是一副古樸陳舊的龜甲,甲殼上有神秘圖象,結(jié)構(gòu)是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皆陽數(shù),四隅黑點(diǎn)為陰數(shù)。
伏羲看著卜卦至寶,腳上芒鞋破碎成飛灰,露出大足,輕輕一跺腳,腳下淡金之色乍現(xiàn),以腳尖為圓心,向四周輻射光波。
無量戊土在腳底匯聚,須臾結(jié)成一朵黃橙橙的蓮花,花盤之中卻是一個(gè)太極八卦云光,黑白陰陽二氣勾搭流轉(zhuǎn),形成陰陽魚;四周卻是隱”代表陽,代表陰。用兩個(gè)個(gè)這樣的符號,組成八種形式。叫做八卦。即是乾天,坤地,坎水,離火,震雷,艮喀毫川山,巽舊風(fēng),兌澤。
伏羲兩腳始終占據(jù)著黑白陰陽魚眼,星眸之中射出兩道駭人神光,左眼一道射到河圖之上,使得河圖上十個(gè)圓點(diǎn)黑白變化頻率加快晃人;右眼一道射到洛書之上,龜背神”二女?dāng)仡^,一女近尾二女浙左肋,七女沂右肋。四必必心舊,二文近右肩近右足,八文近左足,五文在背中,其位九,象九宮。中五又象太極,中一文又象一氣;其形方,方象地;受到神光激發(fā)。神文陡現(xiàn),卻是演繹大道至理。溝通空冥法則。
神農(nóng)和軒轅只能看到伏羲雙眸之中一元、兩儀、三才、四相、五行、**、七星、八卦、九宮,來回流轉(zhuǎn)不停;須臾又是虛空塌陷,星辰寂滅重生的浩大景象;片刻卻是二十四節(jié)氣、命格氣數(shù)、生辰八字等玄妙易數(shù),整個(gè)眼眸之中光怪陸離上演,卻又博大精深,引入深思。
半響,伏羲一揮手,收了河圖洛書,回到座位,半響不言。
神農(nóng)問道:“師兄,情況如何?”
伏羲皺著眉宇言道,眼底卻是深深的憂慮,“天道自有其道,人自有其命數(shù),不是我等可以插手之事,順其自然吧!”
座下河圖洛書星光萬丈,圖中神文游走、光點(diǎn)玄奧,散發(fā)著莫名的氣息,傳遞著至高的玄機(jī)、天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