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鐵剛聞言也是默默點了點頭,兒子說的在理。
而且他剛才也只是試探性的問問,沒說一定要跟著去的。
畢竟客不帶客,這個道理放在哪里都適用啊,是他有些想當然了。
過了一會,鄭平他們就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都趕了過來。
“哎呦,哎呦,讓你們破費了,我這一把年紀,還折騰你們過來。”他爺爺不好意思的看著眾人說。
“沒事,只要你人沒事就行,我們就來看看你咋樣了。”黃飛撂下水果說。
“是啊,也不知道你喜歡吃啥,我們就隨便買了點。”鄭平同樣笑道。
另一邊,林年在角落里拿出手機,給陳峰發(fā)了一條微信。
“哥,我爺爺手術(shù)很成功,你不用著急來。”
“好,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你多陪陪你爺,我過幾天應該就回去了。”
陳峰在飯桌上吃著面條看手機,對旁邊的夏瑩瑩開口:“林年他爺沒事了。”
“是嗎,那還挺好的,福大命大。”夏瑩瑩放心的點了點頭,左手捋了一下頭發(fā),右手夾起一筷子面條,吹了吹說。
“還有,你怎么今天白天就回來了?”夏瑩瑩轉(zhuǎn)過頭看著陳峰說。
“想你了唄。”陳峰依舊那副隨意的死樣子說。
“你再不好好說話,我就把你攆出去。”夏瑩瑩瞥了他一眼。
“你看,實話還不讓人說,我上午就把昨天挖的坑都淘完了,正好到吃飯點,我一個人也不愿意做,反正離得近,干脆就回來了。”
陳峰聳了聳肩。
突然沒了林年,他還真有點不習慣,一個人淘的太沒勁了。
反正也是最近干累了,一連氣干了一個月,天天早上五點多起床,晚上六點回來,擱誰誰都累。
這還多虧了夏瑩瑩,隔三差五就給他們換伙食。
這要是連著一個月天天吃罐頭,陳峰肯定早都吃吐了,哪還能老老實實的淘一個月。
“那你下午只能自己干了。”夏瑩瑩捧著碗喝了一口面湯說。
“下午隨便干點,就歇著吧,晚上去把貨都賣了,看看值多少錢。”
“好好休息一天,換身衣服洗個澡,準備去拍賣會了,總不能邋里邋遢的去啊,那不讓人笑話。”陳峰夾了一口面前盤子里的小菜說。
“嗯,拍賣完了呢,就回去了?”夏瑩瑩隨意的詢問。
“應該吧。”陳峰含糊不清的回答。
“嗯,吃完把碗扔在這就行了。”夏瑩瑩吃得慢,她還剩半碗的時候,陳峰都快吃完了。
“好。”陳峰一口氣直接把面湯都喝干凈,撂下面碗點頭。
下午陳峰都沒淘幾個小時就回來了,越干越覺得沒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晚上兩個人吃完飯,連話也比以前少了,夏瑩瑩沒一會就上了樓,陳峰也回到了車里。
他就那么靠在小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光。
他有些迷茫,迷茫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與夏瑩瑩之間的關(guān)系。
他好像能感覺到,夏瑩瑩對他的心思,可是他又不能確定。
同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對夏瑩瑩是什么想法。
或許他有顧慮,顧慮夏瑩瑩的名聲,顧慮夏瑩瑩的經(jīng)歷。
又或許,其實他根本不怎么喜歡夏瑩瑩罷了。
也可能,這一切只是陳峰的一廂情愿,夏瑩瑩其實壓根都沒考慮過這些,只是拿他當朋友看而已。
自己冒然開口,倒顯得唐突滑稽。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覺得心中亂的不行,自己第一次看不清自己的內(nèi)心。
“算了,明天再說吧。”他越想越煩,干脆倒床上睡覺。
身穿睡衣的夏瑩瑩坐在地上,頭靠在窗戶旁,就那么靜靜的看著陳峰那輛五菱,眼里滿是沉默。
一直到晚上一點多,陳峰的車子打著火,開出院子,夏瑩瑩的目光一直跟隨車的身影,直到它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收回目光,眼神放空的看著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峰把車開到丘陵市,準備挨家挨戶的賣貨,這幾個大點他都要走到了。
因為這次的貨,真的很多,最開始他跟林年還會天天估算收益,然后加在一起,看看自己到底賺了多少錢。
到了后來,他倆徹底麻了,也懶得算到底值多少錢,只把金銀分開,然后隨便的扔在箱子里。
愛多少多少吧,真算不過來了。
只是他倆粗略估計,反正應該是五百個起步。
這個數(shù)字的貨,沒有丘陵市任何一家礦點能直接吃下的,他只能分開賣。
把車開到一家大的礦點處,里面此時還有幾個顧客,陳峰拎著好幾瓶金子銀子直接來到柜臺處。
“你有能收百萬貨的權(quán)利嗎,如果沒有的話,現(xiàn)在把你們老板叫來。”陳峰言簡意賅的問柜員。
“百萬貨?什么百萬貨,你啥意思,你的意思你有那么多的貨?”柜員撂下手機,上下打量了一眼陳峰,有些納悶的問。
意思很明顯,你確定你有價值百萬的貨,不是逗我吧?
陳峰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把那些脈動瓶子一一拍在柜臺上。
每當拍出一瓶,柜員的嘴巴就張大一點,到了最后,他的眼珠子都快直接瞪出來了。
“臥槽,你竟然真有這么多的貨?”
“啥情況,你這是捅了金子窩了啊,我的老天爺!”柜員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峰說,滿心震撼無以言表。
“快點,我趕時間,把你們老板叫來。”陳峰懶得搭理他,再次催促。
“好好好,我這就叫。”柜員被提醒后,連忙掏出手機,給老板打了過去。
而店里那僅剩的幾個顧客,也聽到了柜員的震撼聲,不禁下意識走了過來,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這一看,他們的下巴頓時差點沒被驚掉,眼睛瞬間瞪的跟牛蛋一樣!
“我去,這全是金子?”
“臥去尼瑪,這啥啊,這咋這么多啊。”
“我滴個龜龜,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金子啊。”
“我踏馬淘金論克,他淘金論瓶?”
“這不是在逗我的吧,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