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海參,這玩意是好東西啊,我從來都沒吃過。”
“還得是峰子,眼里真有活啊,峰子我愛死你了。”
眾人圍在一起,看著那許多難得一見的海鮮,一個個饞的不行。
劉萍也是笑著看著他們,有兩箱海鮮,陳峰進門的時候就遞給他們,讓他們放起來了。
“這一箱是啥啊,這么多?”黃飛趴在后車窗上,瞪著眼睛往里瞅。
“對了,那是椰子,都是新摘的,拿下來吧。”陳峰都忘了這茬,告訴黃飛說。
很快開飯,大家圍坐在一起,吃著海鮮火鍋,喝著椰子。
“峰哥,這玩意鬧不登的,沒有賣那個椰汁好喝啊,不咋甜。”黃毛抱著椰子吧唧吧唧嘴說。
“你就山豬吃不了大糞,知道嗎,你就得喝那些小添加劑才得勁,天然的還不習慣呢。”李春來在他身邊笑罵道。
“就這味,吃完了別忘鑿開,里面還有椰肉呢,那玩意嚼嚼也挺香。”陳峰拿著筷子提醒說。
一頓飯大家吃的火熱,長這么大也算是借了陳峰的光,第一次吃海鮮吃到過癮。
大家吃飽喝足,也都帶著自己的禮物回家了,陳峰摸著肚子靠在沙發上,說實話,這幾天這玩意他都吃膩了。
但是你還別說,在家吃飯一堆人在一起,就是感覺比外面香。
“峰子,這幾天你不在家,基本上礦上都步入正軌了,中午食堂也開了。”
“產量也是穩定下來,坐等收錢就好了。”
陳建國叼著一支煙,坐下來笑道。
“行,這就挺好,這以后也沒人找麻煩了,基本上…”
還沒等他說完,陳峰就看到李老七他們幾個人進來,他眼神微瞇,帶著些許好笑。
“峰子,你回來啦。”李老七擠出一個笑容問。
“啊。”陳峰不咸不淡的回答,他都能猜到這幫人找他有啥事。
“峰子,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之前的事,是我們不對,那時候我們都被村長迷了心,都是讓他忽悠的。”
“對不起了峰子,給你添麻煩了,你看看那地,你就收了吧,哪怕便宜點也行。”李老七低頭開口。
“便宜點?便宜多少,關鍵我現在用不到啊,收了干嘛。”陳峰聳聳肩說。
“不是峰子,你能用到,那下面不是有金礦嗎,我們留著也沒用,你就收了吧。”李老七內心簡直后悔萬分的說。
這就是釘子戶的下場,人家杜金一家現在開著奧迪A6,都開始準備蓋房子了。
那可是奧迪啊,別說小橋村了,就是這十里八鄉,也沒有幾個開奧迪的啊。
而他們這些釘子戶,跟杜金一樣都有金礦,結果現在別說奧迪,就連個毛他們都沒看到,就只有看著別人開豪車的份。
他們能不后悔嗎,一個個簡直都快悔死了,甚至把村長都罵了八十遍。
“過幾年再說吧,現在手頭緊張啊,杜金的那塊地方,還能挖個十年八年的,等挖完我攢點錢,再收你們的也不遲。”
“你們不是喜歡種地嗎,先種著再說,沒事。”陳峰不在意的開口。
其實杜金家的地,開不上十年八年,陳峰純是在嚇唬他們。
現在收地,陳峰肯定不收,他準備困他們一段時間再說。
先讓他們后悔著,等時機成熟之后,自己再以一個極低的價格拿下。
這不能怪陳峰,只能說人這個東西,就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怨不得別人啊。
“峰子,要不再商量商量,哪怕不是全款也行啊,慢慢給唄。”李老七著急了,連忙說道。
“沒錢,收不起,過幾年再說吧,都回去吧。”陳峰下了逐客令說。
“我…哎。”
李老七幾人見陳峰根本不想搭理他們,只能無奈低著頭走出去,等過段時間再說了。
“這人啊,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又不是之前囂張的時候了。”陳建國看著他們的背影,搖搖頭說。
“沒辦法,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不是我不幫他們,是他們自己拒絕了潑天的財富,然后把門焊上的。”
“那咋辦嘛,我還能跪在你門口,求著你把錢收了?”陳峰嗤笑一聲說。
“說的是啊,這也真不怪別人,你…”
還沒等陳建國再說話,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頓時皺眉坐直身體。
“怎么了?”劉萍看到他的樣子,頓時問道。
陳建國擺手,示意她別說話。
“喂,齊哥?”陳建國接通電話。
陳峰下意識回頭看著自己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嗯,什么,怎么會這樣?”陳建國站起來,一臉不敢置信。
“那你呢,你怎么樣?”
“沒事就行,那現在怎么處理了?”
“我…哎,我也是剛回家沒幾天啊,齊哥,你這樣吧,我考慮一下給你答復。”
“嗯,先這樣。”陳建國撂下電話,面色有些為難。
電話那頭是一個帶著眼鏡,有些禿頂的微胖男人。
他撂下電話,也是用力搓了一下臉。
他但凡有辦法,都不會給這個剛剛過上好日子的兄弟打電話的啊。
他現在,是真沒轍了。
“啥情況,你怎么突然這個反應?”劉萍忍不住追問。
“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個老板嗎?”陳建國點上一支煙說。
“記得啊,他人不是還挺好的,他出事了?”劉萍問道。
“他的礦場現在突然罷工,直接癱瘓,而且還有人一直鬧事,估計就是他的死對頭干的。”
“他現在說話也不好使,根本沒人聽他的,再這樣下去,估計就要關門大吉了。”
“而他一旦關門大吉,他的下場不會比我以前好多少的。”
“他想讓我回去主持大局,畢竟我以前一直在礦上領頭,還是有很多人跟我熟悉的。”
“他對我有恩,當時我無路可去,是他收留了我,一步步提拔我到領頭的,最后臨走還給我包了十萬塊的紅包。”
“你要說看著他有難,我卻無動于衷,我確實有些不落忍。”陳建國用力搓了搓頭說。
一邊是家庭,一邊是恩人,他現在真的十分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