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馬之前不是挺囂張的嗎,怎么現在不牛逼了,之前小脖梗梗的樣子呢,拿出來啊?”
黃毛照著他腦袋又是猛扇幾下說。
“不牛逼了,我之前就是吹個牛逼,大哥我錯了,我真錯了。”常州被揍的都不敢抬頭,一直窩在地上雙手抱頭。
“我告訴你,明天去給我們老板娘道個歉,如果她原諒你了,這事就算了。”
“如果她沒原諒你,我踏馬以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知道嗎!”黃毛指著他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去道歉,對不起大哥,對不起。”常州連連開口。
“媽的,敢在礦上鬧事,真是活膩歪了。”
“還有你們,以后出門給我夾著尾巴,聽懂沒有?”黃毛對那些炕上的人開口。
“知道了…”
“明白,明白。”
眼看常州都被打這熊樣,他們還哪里敢咋呼,一個個都恨不得腦袋插褲襠里開口。
黃毛掃視一圈,伸手招呼一聲,眾人離開了這里。
直到聽到黃毛真的離開,常州才敢坐起來,捂著腦袋疼的直咧嘴。
黃毛剛才可真沒慣著,那是真揍啊。
等出了門,黃毛的心才終于放下大半。
明天常州肯定會去道歉,那再等峰哥他們回來,自己估計就不會挨揍了吧,希望老板娘能幫自己多說幾句好話。
“大哥,沒事吧。”有個人下地把常州扶起來說。
剛才還沒感覺,但是現在再一看,常州右眼眶都腫起來了,被揍的紫青色。
常州沒說話,只是坐在了炕上,連連嘆氣。
早知道會是這樣,他今天哪里還會鬧事,老老實實領自己的工資不就完了。
至于明天,肯定是要去給夏瑩瑩道歉的,他是真被打怕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常州手上纏著繃帶,拎著兩箱飲料,來到了陳峰家。
“你好,我找老板娘。”常州都沒敢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伸頭喊道。
“誰啊?”劉萍走出來一看,有些納悶的說。
這人怎么這個造型,眼妝畫大了吧,咋青紫一片呢。
“我找老板娘,她在嗎?”常州低三下四的問道。
也是造型差別太大,劉萍愣是沒看出來,他就是昨天鬧事的那個人。
“在,你進來吧。”劉萍點頭,把他讓了進來。
而夏瑩瑩聽到聲音,也是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看著造型有點慘的常州,微微皺了皺眉。
她認出來了,這就是昨天那個鬧事的小子。
“老板娘,對不起,昨天是我沖動了,不應該罵您,我嘴臟,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對不起,這兩箱東西您收下,就當是我給您的賠禮了。”常州放下東西,深深鞠了一躬說。
夏瑩瑩聞言沒說話,只是眉頭微皺的看著她。
她在猜到底是誰把他揍成這樣的,難不成是鄭平?
不應該啊,這種事他一定會來打招呼才對。
那看來就是黃毛沒錯了,肯定是他干的。
見夏瑩瑩沒說話,常州以為夏瑩瑩不原諒他,他心里簡直忐忑的不行。
“老板娘,只要您能原諒我,你讓我干什么都行,真的對不起。”常州再次誠懇的開口說。
“行了,這事就這么算了,東西拿回去吧。”夏瑩瑩這才開口。
“不了,這是給您的賠禮,您收著吧,別嫌少。”常州說著就要走。
“哎哎哎,東西你拿著,我們不要,既然你也來道歉了,這事就這么算了。”
“東西我們肯定不要,你拎著。”劉萍見狀連忙追了上去,把東西塞到他的手里。
常州肯定不敢接啊,撕吧的時候,劉萍不小心碰到他手上的傷口,疼的他又是一呲牙。
見劉萍態度堅決,常州不得已只能把東西拎回去,又道了一聲歉,這才回去。
夏瑩瑩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給黃毛打了一個電話。
黃毛此時還沒醒,被手機鬧鈴吵醒之后,他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手機聯系人,一看是夏瑩瑩,立馬坐了起來。
“喂,夏姐。”
“常州是你打的?”夏瑩瑩直接開口問道。
“哎,是我打的,他跟你道歉了?”黃毛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么。
“嗯,以后別再找他的麻煩了,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夏瑩瑩點頭。
“好嘞,那夏姐,峰哥那邊要是問起來?”黃毛嘿嘿一笑。
“放心,我不會跟他告狀,安心干你的活吧。”夏瑩瑩明白他的意思。
“哎,好嘞,那謝謝夏姐,謝謝夏姐了。”黃毛連連開口,樂的不行的說。
有了她這句話在,黃毛可算是徹底放心了。
而在昨天另一邊的水礦上,陳峰還不知道這邊會發生什么事,他還在為一早上的大雨犯愁呢。
陳峰一直躺到九點多,聽著雨聲越來越大,他實在躺不住了坐起來。
林年此時也是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外面的大雨滿眼驚訝。
“峰哥,咋這大雨啊,今天還能干活嗎?”
“這還干個毛線了,我現在感覺吃飯都是問題,這雨怎么會這么大啊。”陳峰點上一支煙,納悶的開口。
另一邊板房的三人也發現了這個情況,都是坐起來,一個個伸頭看向窗外。
黃飛拿起手機,給陳峰打去視頻,現在已經出不去門了。
“喂,峰子,起沒起來呢,這雨這么大咋整啊。”黃飛問道。
“那能咋整,難不成還能做法停雨?”
“老實在板房里待著吧,你屋有吃的吧?”陳峰問道。
“有,還有方便面,水壺也有。”黃飛回答。
“那就行,吃完歇著吧,啥時候雨停啥時候再說。”陳峰開口。
“吃是行,那我現在想上廁所咋辦,當時也沒想起來這茬,忘買傘了啊。”黃飛看著外面,一臉為難的說。
就這大雨,屬于在外面蹲三分鐘,都不用紙擦的程度,沖都沖干凈了。
“啥意思,你怕被雨澆濕啊?”陳峰詢問。
“那不廢話,我剛換的衣服啊,都濕了上哪晾去。”黃飛有些心疼自己的新衣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