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說的,我也很感謝組織給我這個機會,只是現(xiàn)在勘探隊不需要我,我也就沒必要繼續(xù)待在這里了。”
“請讓我走吧。”張日成低聲開口,態(tài)度十分堅決。
陳峰從他說話開始,就一直冷眼旁觀,連話都沒說。
他倒想看看,張日成到底會不會離開勘探隊。
“我不許你走,你給我老老實實留下來!”
張策氣急,猛的一拍桌子。
“對不起,領(lǐng)導(dǎo)。”張日成態(tài)度絲毫沒有改變,依舊在重復(fù)那句話。
“瑪?shù)拢斓埃 ?/p>
張策現(xiàn)在真的快被氣死了,其余人此時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
半天,張策才喘了口氣,實在沒辦法,看向陳峰。
“要不然,就去喀日一次,哪怕定一個期限,如果多長時間沒有收獲就再回來?”
現(xiàn)在他能怎么辦,張日成商量不了,就只能商量陳峰了啊。
“我當(dāng)時說了,我加入勘探隊的條件,是所有人必須聽我的,如果不聽的話,那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
“喀日可以去,你們隨便,但是我會退出。”陳峰就那么靠在椅子上,聲音不大的開口。
只是他的表情透露出,他說的話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
“砰!”
張策再次猛的一拍桌子,回過頭忍住不去看這兩個人。
犟種,都踏馬是犟種!
你們兩個就不能有一個人退退步嗎,這是要干嘛,一個個都要造反啊!
“散會,這件事之后再說!”張策氣的留下一句話,直接離開現(xiàn)場。
陳峰則是一臉無所謂,雙手按住桌子站了起來,撣了一下衣服上的灰,轉(zhuǎn)身離開。
其余人面面相覷,在這幾位大佬走之前,誰也不敢離開會場。
齊銘琳長嘆一聲,什么也沒說,跟李光豪一起離開了這里。
張日成把一直低著的頭抬起來,眼神平淡的走出現(xiàn)場。
“叔,這事現(xiàn)在怎么辦啊。”齊銘琳頭疼的說。
“誰知道啊,我現(xiàn)在也沒主意了。”
“一個是勘探隊的頂尖力量,一個是剛剛幫助國家找到近八十萬噸稀土的功臣。”
“這事不管放在誰的身上,那都是相當(dāng)難以抉擇的啊。”李光豪輕吸一口氣,看向遠方說。
“要不然我再去勸勸張哥,或者去勸勸陳峰?”齊銘琳做著最后的希望。
“你覺得你能勸動誰,張日成這次看來是鐵了心的不去喀日就離開,而陳峰…呵,他說出口的話,就沒人能改變,你還沒看明白他嗎。”
“你與其多勸勸張日成,都比勸陳峰會多點希望。”李光豪苦笑一下。
陳峰的性格,李光豪是看的透透的。
他不會在小事上計較,今晚四個菜跟一個菜對他來說沒有區(qū)別。
哪怕睡地上,他其實都不會有什么意見。
但是他決定的事,你動一個汗毛都不行,這是他的規(guī)矩,也是原則。
能讓他打破原則的人,或許會有,但是寥寥無幾,反正他們是沒用,哪怕張策也不行。
“難搞哦。”
齊銘琳從兜里掏出來一瓶白酒,嘖了一口嘗了嘗味。
“張日成也是,以前挺好的一個人,怎么突然這么犯渾,真是的。”李光豪有些想不通的說。
“或許厲害的人都有傲氣吧,畢竟他的風(fēng)頭讓陳峰搶的一點不剩,有的時候他要是不說話,我差點都忘了勘探隊里還有這么個人。”
齊銘琳說著話偷瞄旁邊一眼,見張日成不在才笑了起來。
“可是他跟那三分之一的勘探隊員,也是我們國家損失不起的力量啊。”
“陳峰不會跟咱們一輩子的,他的心一直在家里,要不是這次國家有難,他是不會過來的。”李光豪再次嘆了一口氣說。
“那咋辦呢,看看領(lǐng)導(dǎo)會怎么抉擇吧。”
齊銘琳突然慶幸張策在這,不用自己去傷腦筋,不然的話就這兩個人,她可真要選崩潰了。
而張策回到帳篷里,臉色難看的不行,這現(xiàn)在讓他選,他怎么選,兩邊都是國家損失不起的力量啊。
他想了好久,最后也想不出個辦法,索性躺在枕頭上準備睡一覺,他歲數(shù)大了,真受不起這種這種折磨了。
就這樣,勘探隊在氣氛沉悶中度過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張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的主人他很熟悉,也是勘探隊計劃成立者之一,兩個人雖然等級相等,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打電話的這個人官職要比他大一點點。
“喂,劉哥?”張策接起電話說。
“什么情況,勘探隊有人要離隊,還是那個高材生張日成?”劉杰納悶的問。
“你怎么知道的這個消息?”張策不解的說。
“我怎么知道的,那還是有人告訴我的啊,到底什么情況,怎么鬧的這么大?”劉杰皺眉問。
“什么情況,那能什么情況,昨天是這樣的…”張策把事情的經(jīng)過完整的說了一遍。
“這倆人真是的,那個陳峰就不能讓一步,反正都已經(jīng)找到兩片稀土礦了,耽誤幾個月也沒什么事啊,大不了再回來唄。”
“張策,張日成跟那些勘探隊員是我們損失不起的科研力量,這你知道的吧?”劉杰開口意有所指。
“我當(dāng)然知道,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陳峰同樣也是我們損失不起的力量!”
“手心手背都是肉,誰也勸不動,你讓我怎么選?”張策反問。
“反正你自己掂量,張日成那一堆人都取得過什么成績,你自己很清楚。”
“一旦他們離開,我們的地質(zhì)勘探團隊甚至?xí)霈F(xiàn)斷檔的問題。”
“張日成不能走。”劉杰搖頭道。
“他不能走,那陳峰就能走了?”
“要不是陳峰,我們國家現(xiàn)在還處在毫無稀土的尷尬處境,他現(xiàn)在就是國家的功臣啊。”張策深吸一口氣說。
“我沒說他不是功臣,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陳峰可以幾個月后再請回來,而張日成如果一但走了,那可就真請不回來了,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劉杰手指敲著桌子說。
“請回來?”張策的笑聲里帶著一絲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