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剛走出體育館的清水花音,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
她隨后拿起手機(jī)接聽,然后……
清水花音聽了一會,瞳孔驟然一縮,神色開始變得慌張,語氣也焦急了起來。“你說什么?怎么會這樣?我知道了,我馬上趕到。”
掛斷電話,清水花音心急如焚,腳下步子邁得又快又急,小跑著追上已在前方靜靜等候的青君策。
青君策已經(jīng)停在原地等她了。
畢竟,剛剛清水花音的驚慌他也感受到了。
清水花音跑到青君策身旁,語速極快地說道:“阿策,不好了,剛剛彩子打電話來說,安西教練突然暈倒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搶救。”
聽到這話,青君策猛地一怔,腦海中瞬間閃過原著中的相關(guān)情節(jié)。
他想起來了,原著中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難道就是這段時間嗎?
他對安西教練的感觀還是不錯的。
雖然他加入湘北之后,有些特立獨行,總是融不進(jìn)去球隊。
不過他對這個教練還是非常尊重的。
“我們快點去醫(yī)院吧!”清水花音說道。
青君策點了點。
兩人直接來到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趕往了醫(yī)院。
……
神奈川某家著名的醫(yī)院內(nèi)。
青君策和清水花音匆匆趕到,一眼便瞧見湘北籃球隊的眾人如雕塑般,靜靜地守在手術(shù)室門外。
清水花音心急如焚,幾步小跑上前,聲音帶著顫抖問道:“情況怎么樣了?安西教練呢?”
彩子滿臉憂慮,眉頭緊蹙,嘆了口氣說道:“手術(shù)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了,還沒有消息。”
“怎么會這么突然呢?之前明明好好的。”清水花音神色有些慌亂和疑惑地說道。
此時聚集在手術(shù)室門口的都是湘北的首發(fā)球員們。
赤木剛憲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三井壽靠著墻壁,眼神憂慮。
宮城良田來回踱步,滿臉焦急。
流川楓靜靜地站著,面無表情。
櫻木花道則是一臉煩躁,不停地跺腳。
替補(bǔ)球員們都被留下打比賽了。
眾人都沉浸在擔(dān)憂之中,彼此間幾乎沒有交流,只是默默地等待著。
青君策也是一樣,在角落找了一個座位,靜靜地坐下。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突然間,櫻木花道像是發(fā)了瘋一般,大步?jīng)_到青君策面前,先是用一雙憤怒地眼神死死地盯著青君策。
青君策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緩緩抬起頭,與櫻木花道對視。
兩人的目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是毫不掩飾的憤怒與責(zé)備,一個是破爛不經(jīng)的平淡與慵懶。
然而,下一刻,櫻木花道的眼眶里突然涌出淚水,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
這看的青君策一臉的懵逼。
這貨是有啥大病嗎?
“都怪你,是你把老爹給氣昏了。”櫻木花道一邊哭嚎,一邊舉起手,顫抖著指向青君策,那模樣就像是在指控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啊?”青君策眉頭高高挑起,先是一臉茫然,隨后瞬間回過神來,立馬憤怒地反駁道。“你在說什么鬼話啊?教練昏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周圍的其他人也是被這一幕給整懵逼了。
啥情況?
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吵起來了?
“就是你,就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提前離場,老爹也不會生氣,就不會昏倒了。”櫻木花道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好像這件事情就是這么回事一樣。
這話一出口,眾人都愣住了,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青君策也足足愣了好幾秒,隨后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憤怒地吼道:“混蛋,你到底在說什么?那時候的比賽已經(jīng)注定贏了,我提前離場不可以嗎?我離開教練也是同意的,教練昏倒干嘛說是我造成的?”
櫻木花道似乎是已經(jīng)賴上了青君策,依舊是不管不顧地大喊大叫道:“我不管,反正就是因為你,都是你的錯。”
青君策的面容逐漸扭曲,額頭上一個大大的井字“噌”的一下蹦了出來,一跳一跳的,咬牙切齒地盯著眼前的櫻木花道,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白癡的牙齒都給拔下來。
清水花音見狀,心里十分不悅,忍不住對櫻木花道說道:“櫻木……你怎么可以將教練的事情怪在阿策的身上呢!你這分明是不講理嘛!”
彩子也是趕忙上前勸阻。:“是啊!櫻木,你這樣說青君策有些過分了。”
櫻木花道淚眼婆娑地轉(zhuǎn)過頭看向清水花音和彩子。
他此刻的表情悲痛欲絕,眼神里充滿了不甘與自責(zé),那副模樣讓兩個女生瞬間不知所措,原本還想繼續(xù)勸解的話,此刻也被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叮……
就在這時,手術(shù)室提示燈滅了。
一時間,眾人全都屏住了呼吸,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手術(shù)室的大門。
很快,手術(shù)室的大門就被打開了。
醫(yī)生推著手術(shù)臺穩(wěn)步走出,眾人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潮水般迅速圍攏過去,眼神中滿是焦急與關(guān)切。
三井壽心急如焚,率先沖上前,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fā)顫。“醫(yī)生,安西教練怎么樣了?”
醫(yī)生目光平靜地掃視了一圈眾人,隨后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令人安心的微笑,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好”了,手術(shù)很成功,接下來只要靜養(yǎng)就可以了。”
呼……
湘北眾人像是同時被抽去了緊繃的那根弦,齊聲長舒一口氣,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了大半。
赤木剛憲原本緊繃如弓的身體,此刻也徹底放松下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yáng),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彩子抬手輕拍著胸口,心有余悸地說道:“真是嚇?biāo)牢伊耍瑳]事就好,沒事就好。”
清水花音拍了拍自己碩大的胸脯,重新煥發(fā)出了青春笑容。
很快,醫(yī)生便將安西教練妥善安排進(jìn)了一間獨立病房。
此時,病房內(nèi)只有安西教練的夫人靜靜地陪伴在側(cè)。
湘北眾人擔(dān)心在病房內(nèi)會打擾到安西教練休息,所以都聚集在了門外。
大家都想等到安西教練蘇醒才肯離開。
眾人都在等待著安西教練清醒過來才肯放心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突然間,病房門被打開了。
一位身著素色和服的中年婦女邁著輕柔的步伐走了出來。
這位婦人面容和藹,雙眸宛如一汪清泉,溫柔而寧靜,烏發(fā)整齊地束在腦后,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溫婉賢淑的氣質(zhì)。
這位婦女就是安西教練的結(jié)發(fā)妻子,安西夫人。
安西夫人面帶微笑,目光柔和地看著門外等候的眾人,輕聲說道:“光義已經(jīng)醒了,讓你們擔(dān)心了。”
太好了。
聞言,眾人都是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神情。
安西夫人將目光轉(zhuǎn)向赤木剛憲,溫和地說道:“赤木先跟我進(jìn)來吧!他有話和你說。”
“是……”赤木剛憲連忙應(yīng)道。
眾人都很識趣,沒有出聲打擾。
雖然很好奇教練會和赤木剛憲說什么,不過現(xiàn)在顯然不是添亂的時候。
沒過多久,赤木剛憲便從病房內(nèi)走了出來。
眾人剛要開口詢問,他便看向三井壽,說道:“安西教練叫你進(jìn)去。”
三井壽微微一愣,隨即快步走到病房門前,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不一會,他也推開門走了出來,臉上表情不知道為什么,多了一絲感動,一絲自責(zé),一絲懊悔,一絲堅定……一絲……總之很復(fù)雜。
接下來就跟點名一樣。
宮城良田→流川楓→櫻木花道,依次被叫進(jìn)病房。
之后就是彩子和清水花音。
安西教練竟然是同時叫的兩名女生。
不過眾人也沒有多想,畢竟兩女都是球隊經(jīng)理。
安西教練想要安排事情的話,兩人一起通知也是很正常的。
最后就只剩下青君策一個人沒有被安西教練叫到名字了。
很快,兩女也從病房內(nèi)走了出來。
清水花音對青君策說道:“阿策,到你嘍!安西教練有話對你說。”
青君策微微點頭,沒有絲毫猶豫,抬手推開病房的門,穩(wěn)步走了進(jìn)去 。
青君策剛一踏入病房,就看到安西教練正躺在床上,一臉慈祥地對著他微笑。
“教練。”青君策趕忙上前,恭敬地打了聲招呼。
嚯嚯嚯嚯……
安西教練輕笑兩聲,抬手示意。“先坐吧!”
青君策也沒有客氣,徑直走到床頭旁的椅子前坐下。
一時間,病房內(nèi)陷入了一種奇特的安靜。
安西教練目光灼灼地看著青君策,青君策也毫不回避地回望著他,兩人就這么四目相對,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這種寂靜,讓一旁的安西夫人也不禁心生好奇,她忍不住仔細(xì)打量起眼前這個少年。
此前,她聽丈夫多次提起過這個被其極為看好的學(xué)生,自家丈夫向來眼光頗高,如此推崇一人,足見這少年定有過人之處。
許久之后,安西教練率先打破沉默,輕聲說道:“青君策……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迷茫吧!”
青君策聞言,沒有立刻作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教練,心中卻隱隱猜到了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安西教練繼續(xù)說道:“你是我這輩子見過天賦最好的球員。初次見識到你的天賦時,我真的是被震撼到了,我從未想過世上竟有像你這樣如此天賦的人。”
他稍作停頓,接著道:“但也正因為如此,你的天賦限制了你的成長。我想,你應(yīng)該也感受到了吧!”
青君策依舊沉默不語。
他心中卻不得不佩服眼前這位教練。
眼光如此犀利,每一句話都精準(zhǔn)地戳中了重點。
他如今確實陷入了瓶頸。
就像系統(tǒng)給出的資料顯示,實力卡在99%后,無論如何努力都難以再進(jìn)一步。
ZOne的狀態(tài)也始終處于半覺醒的狀態(tài)。
這時,安西教練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現(xiàn)在的實力很強(qiáng),在高中也許可以稱作無敵,遇不到對手也是很正常的,但是籃球可不只有高中而已。”
安西教練目光溫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滿含期許地說道:“青君策……你擁有著讓所有人都羨慕的天賦。但是籃球,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運(yùn)動。你每次都選擇獨自進(jìn)攻,選擇最省力的方式得分,這樣看似有效,其實會讓你失去對籃球真正的熱愛。”
真正的熱愛?
青君策蹙起了眉頭,不太明白安西教練的話。
安西教練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青君策,你享受的,究竟是籃球這項運(yùn)動本身,還是一次次輕松打敗對手的優(yōu)越感呢?”
青君策愣住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打籃球的時候有在享受過嗎?
小時候打籃球只是因為開心。
現(xiàn)在打籃球只是想要找一個像樣的對手,酣暢淋漓地打一場。
見青君策沉默不語,安西教練接著說道:“以你的實力,已經(jīng)有資格讓球隊做選擇了。雖然我很想你能夠融入到球隊當(dāng)中,但我也不會強(qiáng)制要求,這個還需要你自己來做出選擇。我只是希望你能記得,在你的身后,還有一群可以依靠的隊友。”
青君策的眉頭越皺越深。
隊友嗎。
這個他當(dāng)然想過。
只是……
在比賽時,根本就用不到。
籃球在他的手中才是最可靠的。
許久,青君策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迷茫。“我……我會考慮的。”
嚯嚯嚯嚯……
安西教練只是笑了笑,沒有責(zé)怪青君策。
他語氣仍然溫和地說道:“沒關(guān)系,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
見到安西教練沒什么說的了,青君策也就直接起身準(zhǔn)備離開了。
就在這時,安西教練那略帶滄桑卻又充滿力量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青君策……”
青君策頓住腳步轉(zhuǎn)過了身。
安西教練看著青君策,目光中滿是鼓勵,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覺得實在無趣的話,不妨嘗試著自己去培養(yǎng)一個對手吧!我曾經(jīng)和一個人說過一句話:不是因為你,才有了這個籃球隊。而是因為有了這個籃球隊,才有了你的存在。雖然這句話有些不太適合你,但是既然你當(dāng)初選擇加入了湘北,那就想一想湘北這支球隊的意義吧!”
聞言,青君策的瞳孔一震。
培養(yǎng)對手?!
湘北球隊的意義?
球隊的意義不就是稱霸全國嗎。
至于培養(yǎng)對手。
這個貌似可以有,但是培養(yǎng)誰呢?
流川楓?
櫻木花道?
仙道?
牧紳一?
他在心中反復(fù)咀嚼著這些人的名字,一時間思緒萬千。
這樣想著,青君策終于走出了病房。
青君策一出來,清水花音就靠了上來。“阿策……安西教練和你說什么了?這么久的時間。”
彩子也湊了過來,眼中閃爍著探尋的光芒。“是啊!就你進(jìn)去的最久了。”
“沒什么。”青君策神色平靜,語氣淡淡地說道。“花音,我們回去吧!”
“唉?”清水花音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隨后趕忙說道:“阿策,不可以這樣啦!”
青君策沒有管理會,直接邁步朝著醫(yī)院外走去。
湘北的其他人一個個都是黑著個臉,怒視著青君策逐漸遠(yuǎn)去。
赤木剛憲:“這個混蛋,還是這個樣子。”
三井壽:“真是受不了他,他到底有沒有團(tuán)隊精神啊?”
宮城良田:“我看他除了會打籃球之外,其他的根本就不行嘛!”
流川楓:“……”
櫻木花道:“哼……自以為是的家伙,臭屁……臭屁……臭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