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話音剛落,一群無人機整齊劃一地升空,然后又像煙花一般炸開,金色的光芒在夜空中肆意流淌,瞬間照亮了整個天地。
“那是……”姜至愣在原地,風(fēng)聲好像也停止了一般。
一個不可能的可能,在心中無限放大。
“煙花。”季川俯身貼著她的側(cè)臉,嗓音溫柔又繾綣,“為你而放的煙花。”
緊接著,無人機迅速在夜空中排列組合,幻化成各種絢爛的煙花圖案,一一綻放開來。
有的如瀑布般飛流直下,有的似火樹銀花,紅的、綠的、藍的……
各種色彩交織在一起,相互輝映,把天空裝點得五彩斑斕。
姜至表情怔怔地,眼眶漸漸被水霧纏繞,眼睫被風(fēng)吹得顫動,她卻舍不得眨眼。
她的瞳孔被五顏六色的光斑照亮,一幀一幀刻在她瞳仁上。
姜至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放過煙花了,如今,這場煙花,是季川專門為她而放的。
季川知道她喜歡煙花,就想方設(shè)法實現(xiàn)她的夢,精心準(zhǔn)備了一場無聲的煙花表演秀。
身體里似有潮水在涌動,一點點蔓延至四肢百骸,將她包圍、席卷。
溫柔的,纏綿的,熾熱的。
無數(shù)架無人機在夜空中編織出一場美輪美奐的煙花表演,只為姜至一人。
原本黯淡的蒼穹,在今夜卻格外亮眼。
最后,無人機在空中依然擺出煙花造型,而煙花造型的上端還牽扯出兩條蜿蜒的線條。
畫面精致,燈光閃爍,一切像被定格一般。
姜至靠在季川懷里,唇角揚起燦爛的弧度,一雙眉目中流轉(zhuǎn)著耀眼星河。
季川忽然握拳揚起手舉過她頭頂,就在姜至看得正高興的時候,眼前落下一片煙花,輕輕搖晃著。
煙花形狀與天空中煙花形狀一致,是一條鉑金鉆石項鏈。
“寶寶,生日快樂。”季川親了下她的臉頰,“以后你能隨時隨地看到煙花。”
看到項鏈的瞬間,喜悅煙花一般在她心間炸開。
她的眼眸亮若星辰,璀璨光芒中滿是抑制不住的歡愉。
整個掛墜呈綻放的煙花形狀,煙花中心鑲嵌一顆頂級粉鉆,而每一條綻放的煙花則由鉑金和彩金質(zhì)地交錯排列,在夜景的映襯下,閃爍著溢彩光芒。
“哇,好漂亮。”姜至伸手指尖碰了下,眼中的歡喜溢于言表。
姜至不是一個很注重儀式感的人,比起外在的東西,她更注重內(nèi)心的感受。
但是季川給足了她排面和儀式感,用愛意為她織造了一張網(wǎng)。
她扭頭看向季川,嬌滴滴地說:“幫我?guī)稀!?/p>
“好。”季川暫時松開她,稍微幫她松了下圍巾,貼心為她戴上。
戴好后,姜至轉(zhuǎn)身望著他,捧著他的臉揉了揉,“季川,你怎么這么好呀。”
感受到她手有點涼,季川拿下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那是。”季川垂眸盯著她,眉眼深邃又含著得意,“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下一秒,姜至撲進他懷里,“怎么辦呀,越來越愛你了。”
季川摟著她低笑出聲:“要的就是你越來越愛,永遠離不開老子才好呢。”
“我才不會離開你。”姜至埋在他肩窩里,“永遠都不離開。”
“嗯,這才乖。”季川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fā)頂,“走吧,再待下去,怕你感冒。”
季川摟著她就往車邊走,姜至抬眼看他,滿懷期待,“接下來我們?nèi)ジ蓡幔俊?/p>
季川瞥她一眼,語氣淡淡的,“盡興。”
姜至:“……”
——
不同以往,這次姜至醒得比季川早。
她枕在男人臂彎里,眼神一片清明,卷翹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唇角還蕩漾著笑意。
季川還未睡醒,側(cè)躺著把姜至抱在懷里,他胳膊搭在姜至腰上,長腿壓著她的細腿。
一個極其有控制欲、占有欲的姿勢,把姜至緊緊圈在自己的領(lǐng)地里。
姜至完全被他籠罩在懷里,一顆心都是滿的。
她伸出手指,從他眉心往下,一寸一寸描摹他的輪廓。
鋒利突出的眉骨下,他的眼窩很深,眼睫濃密又長,眼底還泛著烏青,哪怕是在睡覺都難掩疲憊之色。
昨天光顧著他回來的喜悅,這會兒,姜至忽然有點心疼。
他在出差之余還能為她安排這場無人機煙花表演,肯定很早之前就準(zhǔn)備了。
還有那條煙花項鏈,煙花吊墜的反面有LOGO,牌子姜至認識,但市面上并沒有這款項鏈?zhǔn)圪u。
是他定制的,獨一無二的。
兩人挨得極近,近到呼吸都纏綿在一起。
她湊近親了一下他的下巴,聲線很溫柔,“傻瓜。”
忽地,男人原本緊緊抿著的唇瓣揚起一絲微小的弧度。
季川動了動身子,把臉埋進她的肩窩。
姜至伸出一只胳膊從他后頸穿過去,兩只胳膊環(huán)抱著他的脖子。
現(xiàn)在成了季川枕在她的胳膊上,姜至把他抱在懷里。
季川又往下挪了挪,低啞的嗓音傳出:“寶寶。”
他聲音很輕,帶著沒睡醒的沙啞感,像是低喃,又像是撒嬌。
姜至低低“嗯”了一聲以示回應(yīng)。
她下巴抵在他發(fā)頂,手掌扣在他脖頸后撫摸著,轉(zhuǎn)著指尖插進他的發(fā)絲,輕輕撓著玩。
他好像一只依賴主人的大狗狗。
姜至這么覺得。
她笑了下,嗓音嬌軟,“季隊長,你這樣好像……一只大狗狗呀。”
下一秒,季川毫不留情地咬了她一口。
“哎,你……”
靠,狗男人!
不是狗是什么?
季川沒睜眼,雙目緊緊閉著,堅硬的牙齒掃過她軟嫩的肌膚。
他的親吻帶著力度,像是懲罰一般。
“你……你別……”
“我像什么?”
在黏膩又充滿欲色的親吻中,季川的話伴隨著曖昧的聲音一并傳出。
她氣息逐漸紊亂,抓著他的頭發(fā)艱難忍耐著。
“像……人……”
可季川好像并不滿意,不僅沒有放過她,反而變本加厲。
“阿川……別……”姜至喊他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又嗲又嬌,“都說你不像狗了……”
姜至說錯了,他不像狗,他像狼,一頭餓瘋了的豺狼!
她心里懊悔極了。
她怕不是有毛病吧,大早上的招惹一頭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