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劇結束后,姜至去后臺簡單跟朋友打了個招呼,并送上一份恭賀小禮物。
季川在離后臺不遠處的樓梯拐角位置抽煙,指尖一點紅,明明滅滅。
他另一只手掐著電話,沉聲道:“行,謝了。”
“謝什么啊川哥,明天我是回不去,不然指定和你不醉不歸。”電話那頭的男聲說,“就怕嫂子不愿意。”
提起姜至,季川笑了下,“不會。下次你什么時候去津城,咱們一起聚聚。”
“好嘞,一定。”
兩人又簡單聊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當季川從樓梯間的拐角走出去后,正看到姜至在四處搜尋什么。
在找他。
姜至跟朋友告別后,便準備出來找季川,可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人。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季川不知從哪竄出來,一把把人攬進懷里,身上還裹挾著淡淡的煙草味。
“我在這。”
姜至跟著他往外走,偏頭看他,“你去哪了?我都沒看到你。”
“去抽了支煙。”季川簡單回道。
“哦,好吧。”
兩人一路來到停車場,準備開車去酒店。
車子平穩行駛著,姜至饒有興致地望向車窗外。
街上車水馬龍,明亮的路燈與川流不息的車燈交織成一片璀璨的光帶,綿延向遠方。
四周高樓林立,燈火輝煌,建筑的輪廓被燈光勾勒得雄渾壯闊,歷史與現代的氣息在這里交融匯聚。
姜至第一次來京北,心里很興奮。
雖然周末時間短,可能沒辦法四處逛一逛,但來了她就高興。
“我們明天幾點的飛機?”姜至轉頭問他,眸子里是壓不住的笑意。
季川目不斜視,瞥她一眼,“誰說我們明天回去了。”
“嗯?”姜至眨眨眼,一臉不解,“明天不回去嗎?后天還要上班呀。”
季川笑了下,直言:“那就請兩天假。”
“……”姜至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眼神里帶著明顯的期許,“你說真的?”
紅燈,季川踩住剎車。
他笑意不減,伸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老公什么時候騙過你,請兩天假,帶你在這玩兩天。”
“好!”
下一秒,姜至馬不停蹄地開始叨擾他的入門導師兼部門主任。
絲毫沒注意現在已經快十點了,這是她頭一次這么不禮貌地打擾人。
姜至放下手機后,滿眼星星眼地望著季川,“咱們明個天去哪呀?”
“保密。”季川賣了個關子,一臉神秘道。
姜至盯著他“嘁”了一聲,“保密就保密。”
一整晚,姜至都沒怎么睡好,對于接下來三天的行程,她簡直太期待了。
直到季川威脅要把人拖進浴室來再來幾次,她才肯老老實實地睡覺。
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翌日,兩人一出門姜至就問個不停,但季川好像鐵定了心不告訴她一般。
可當車在目的地停住的時候,姜至整個人怔住,嘴唇翕動,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京北大學。
那是她的夢想大學。
此時,季川幫她拉開車門。
三月清早的風還有點涼,姜至不由打了個冷顫。
她僵硬地轉過頭看著季川,“怎么帶我來這了?”
季川把人從車里撈出來,撥開她被風吹到唇角的發絲。
他溫柔地凝視著姜至,朝陽的光穿過泛青的樹枝打在他臉上,耀眼得讓人動心、迷戀。
“上學。”他輕聲說:“專屬姜至的一天大學生活。”
姜至背著陽光與他對視,幾縷發絲隨風飛舞著。
風有點涼,一顆心,卻滾燙、沸騰。
這個男人,總是在不經意間,精準撩撥著她的心弦。
“不許哭!”見她又紅了眼眶,季川刻意板著臉壓著聲線說。
他把人往跟前帶了帶,捧著她的臉摩挲著。
他弓起指背在她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語調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乖,留著晚上回去哭!”
下一秒,姜至撲進他懷里。
她知道,季川這么大費周章地帶她來京北大學是為了什么。
彌補她的遺憾。
謝謝。
今天的天空格外湛藍,云朵看上去蓬松又柔軟,像是棉花糖飄浮在空中。
陽光灑下,帶著和煦的溫度,讓世間萬物都沉浸在這溫柔的懷抱里。
季川好似輕車熟路般,領著姜至在京北大學四處閑逛。
安靜的圖書館、喧鬧的操場、壯美的景觀湖,兩人沒入人流中,完全不突兀。
姜至興致很高,看哪都新鮮,一路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小蝴蝶。
這一圈逛下來,居然快中午了。
中途,姜至去了趟廁所,季川在不遠處的樹下等她。
他慵懶地背靠大樹,手里掐著手機在翻看什么。
季川五官硬朗,眉眼長相沒得挑,往那一站就能吸引很多小姑娘的注意。
忽然,他身前站了一個人,不是姜至。
他漫不經心地挑起眼皮看過去,是個長相文靜的女生,懷里抱著幾本書,怯生生地看著他。
季川下意識皺眉,冷聲道:“有事?”
許是被季川嚇到了,那個姑娘身子一抖,臉色也不自然紅起來。
接著季川就聽她嬌滴滴地說:“你好,學長,能加個微信嗎?”
季川剛想說不方便,余光就瞥見姜至站在不遠處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抱歉,不能。”
季川沉著嗓子說完,也不等姑娘反應,徑直朝姜至走去。
那姑娘朝季川走的方向看過去,恰好跟不遠處的姜至對上眼。
見狀,姜至忽然玩心大起,對著那姑娘呲著大牙說:“我不是,我是他妹妹,你們繼續。”
操!
這小東西又作妖!
季川眸光微沉,長臂一揮,把她拉進懷里扣著腰就吻了下去。
一旁的小姑娘被驚得目瞪口呆。
哥哥!
妹妹!
接吻!
臥槽,骨科!!!
小姑娘到底沒談過戀愛,臉皮兒薄,沒見過這架勢,抱著書撒腿就跑了。
季川摟著姜至抵在樹上狠狠親著,絲毫不顧及周圍的目光。
但是姜至不淡定了,一個勁兒地推他。
白日宣淫可不行!
她要臉!
在她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季川終于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妹妹?”季川一把捏住她的臉,“小東西,還敢不敢造次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