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霍徹很瘋,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他說他這是在道歉。
孟時初無語,“有你這樣道歉的嗎?”
這到底是滿足自己癲了一樣的XP,還是道歉,他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霍徹咬著她的耳朵說,“老婆難道不舒服嗎?”
“差不多就好了。”孟時初推搡著。
她一向覺得有些事情過猶不及,這有點太瘋狂了。
也或許,是她有些太保守。
霍徹卻不停下,“怕什么,明天周六又不上班。”
夜色深沉,室內(nèi)旖旎,兩人鬧了很久很久,激情四射。
……
孟時初的生物鐘一如既往的準時敲響,起身,下床,還沒來得及走,就被拽回到懷抱中,“再睡會兒嘛。”
孟時初側(cè)頭看向眼睛都沒睜開的霍徹,道,“鍛煉。”
“一天不鍛煉沒事的。”霍徹嘟囔著,“晚點我陪你一起。”
孟時初沒應聲,霍徹又說,“人要學會享受生活,不要那么一板一眼的。”
孟時初問,“等我三四十歲長成水桶腰,皮膚松弛,你還會不會這么說?”
霍徹“呵”了一聲,“要是你都成那樣了,我大概也會發(fā)體發(fā)福大變樣,咱倆就別相互嫌棄了唄。”
不等孟時初開口,霍徹又說,“哎呀,昨晚睡得少,多睡會兒不犯罪。”
“行吧。”孟時初勉為其難的拽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這種一點也不自律的生活也就跟霍徹結(jié)婚后,才體驗過。
沒覺得好,也不覺得有多不好。
忽的,孟時初轉(zhuǎn)過去面對著霍徹,“周日裴家和霍家長輩吃個飯,你這邊能安排么?”
“臨時決定的?”霍徹猛地睜開眼,這很突然啊。
孟時初說,“昨天登機前跟大哥通電話計劃的,打算晚上跟你說,結(jié)果沒說。”
昨晚洗澡后就開始復盤矛盾,然后就折騰,鬧得久,過后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霍徹虛著眼睛想了一陣,說,“今天回老宅吃完飯,我跟他們說,應該是沒問題的。”
跟孟時初結(jié)婚都一個多月了,兩家都還沒有正式會面,圈子里的確都在傳他和孟時初婚姻是鬧著玩的。
這事兒得落實一下,兩家的聯(lián)合也應該擺放在臺面上來,
共同逐利。
霍徹的反應,令孟時初的唇角展了展,繼而又問,“現(xiàn)在起嗎?”
“起,起!”
說著,已經(jīng)一跟頭坐起。
洗漱后兩人穿著運動裝下樓,跑了一圈回來沖了澡才吃早餐,又收拾了一陣,已經(jīng)近十點。
霍徹穿著襯衫西褲,問孟時初,“我這樣穿怎么樣?”
“你回自己家,不是隨便穿嗎?”
霍徹解釋,“上次不算,我第一次帶你回家,肯定要正式一些,太隨意了顯得我對你不重視。”
他這話令孟時初眉頭揚了揚,“我還沒聽過這種說法。”
不過霍家規(guī)矩多,孟時初也就點頭,“很正式,跟開大會上臺發(fā)言一樣。”
“你這個形容簡直絕了。”
反觀孟時初,穿著比較簡單。
白T,闊腿褲,半高跟,簡潔利索里透著一些大氣干練。
霍徹手摸著下巴點評,“像是和藹可親的鄰家白領妹妹。”
“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評價。”
從來沒人說她像是鄰家妹妹。
兩人出門,霍徹開車。
在孟時初的要求下,霍徹開車前往孟時初所在的香山梅園別墅區(qū)。
大概是要回來看看她的那些小動物吧。
跟上次一樣,進門就是烏鴉雷神的迎接,然后就是歡愉撲騰的貓貓狗狗,大廳口箱子里的螞蟻蟲子。
后院里,兩只隼旁若無人的散步,看到孟時初到來,便興沖沖的張開翅膀靠近,任由孟時初撓它們的胳肢窩。
一番投喂后,孟時初上樓,很快又下來,手里多了一個紅色盒子。
霍徹好奇問,“這是什么?”
孟時初沒有回答,而是將盒子遞給他。
接過打開,里面躺著一串繞成幾圈的手串,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檀木?”霍徹猜測。
這種味道很特殊,他還沒到玩木頭的年紀,之前很早之前在爺爺那里聞到過類似的味道,卻又好像不一樣。
孟時初道,“108顆老山檀。”
霍徹仔細看后追問,“佛門之物?”
“嗯,送給奶奶應該拿得出手吧?”
“你真舍得?”有些東西或許本身價值并不高,但偏就可遇不可求。
孟時初解釋說,“我還不到能承受這種圣地之物的年齡,而且檀香有舒緩神經(jīng)放松身心助眠的功效,奶奶又在廟堂多年,應該用得著。”
聽完她的話,霍徹心頭像是被一些綿綿密密的東西填滿,上次去霍家,她也是非常用心的準備禮物。
相較而言,他之前登門裴家送的禮物好像并沒有那么走心。
再一想昨天自己莫名其妙鬧情緒,更加覺得愧疚。
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孟時初蹙眉問,“你這是什么表情?”
“是我對不起你。”霍徹說著,抱住了孟時初。
一頭霧水的孟時初腦子里是大大的問號。
網(wǎng)絡上不都說女人才情緒善變嗎?
為什么霍徹也情緒這么善變?
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霍徹松開孟時初,將盒子放到他手里,“時初,我以后還要好好學著對你好。”
“莫名其妙。”孟時初猜不透也不去猜,繞過霍徹往外走。
霍徹跟在她身后,“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嗯,好,我信了。”
霍徹覺得她的回答就是隨口迎合,加快一步跟上,伸手握著她的手腕,并肩往外走,“我已經(jīng)有點喜歡你了,真的,沒開玩笑。”
“好。”孟時初還是點頭。
她很平靜,沒有半點情緒波動,臉都沒有紅一下。
霍徹說,“你不信我。”
“我信。”
霍徹,“……”
沒覺得她有多相信。
算了,這種事情需要用時間去證明。
他會讓孟時初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的。
這次上車,霍徹以為就要前往霍家,卻被孟時初指揮到了一家金店。
“你要買首飾嗎?”
“嗯。”孟時初點頭,表示的確是要買。
停好車,霍徹牽著孟時初走進金店,“看上什么老公給你買。”
孟時初走馬觀花的轉(zhuǎn)了一圈,最終在手串專區(qū)停下,選了一串黑色紋理的大珠單圈手串,上面穿了一顆冰透的翡翠貔貅。
霍徹看到戴在自己手腕的手串,一臉疑惑,“不是你要買嗎?”
“是我買。”孟時初拿出卡交給柜員,“刷卡。”
霍徹失神片刻,好奇問,“為什么給我買?”
“不是說你哪天喜歡上我,我就給你慶祝么。”孟時初笑了笑,說得那么坦然。
霍徹再次怔住。
前不久的確說過這話,可是他都忘記了。
因為孟時初當時看起來像是隨口漫不經(jīng)心的話,可是她卻始終記得,還執(zhí)行力超強的付之于行動。
很震撼。
讓人心頭像是灌入了春日剛采下的蜜,新鮮,又甜。
讓人為之感動。
霍徹也要給孟時初買。
被孟時初阻止,“等我哪天發(fā)現(xiàn)自己也喜歡上你,你再給我買。”
“那你一定要快點。”霍徹小聲道。
孟時初淡聲安撫,“耐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