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孟伶在裴錦淮的盛情邀約下,留宿在了裴家。
孟時初和霍徹也在。
無人再提舊事,未來將來。
周六中午,霍家定了酒店,讓三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裴光遠又是從醫院跑出來了的。
飯后孟伶去霍家見了老太太,老太太歡喜得不行,話說過年一定要去榆城走一走。
孟伶盛情邀約,“到時候我們一起過新年。”
“好,好。”老太太欣喜萬分,對孟伶也是看自己女兒一樣,滿眼慈愛。
下午五點,孟伶要飛榆城。
霍徹和孟時初送她,沒想到到機場裴錦淮和二叔裴光遠也到了。
他們給孟伶準備了一些禮物,并且已經辦理好了托運。
“費心了。”孟伶也沒拒絕,對裴光遠說,“要好好修養身體,裴家還得你盯著呢。”
“知道,知道。”裴光遠說,“孩子們都比我厲害,我最不像樣。”
孟伶也算了解裴光遠,直接問,“裴二,你是不是要說什么?”
聽到她這么說,裴錦淮走向旁邊,孟時初和霍徹也走開。
裴光遠也嘆了一口氣,“本來我是不應該多嘴的,但是我看了新聞,有些議論你別往心里去。”
再次嘆息一聲,“我們都很感激你出現過,我哥的病跟你沒有關系,或許不是你曾帶來過光,在大哥和錦淮最需要的時候悉心陪伴,大哥也撐不到今日,錦淮也不會有今日的優秀。”
最困難的時候,她在。
并不是網上那些人說的那樣。
孟伶笑了笑,道,“我不在意,那些傷不到我。”
“那就好。”裴光遠是不太善于表達的,他就是一個混球粗人。
他扯了扯嘴角,說,“以后來京都要回裴家看看,都是一家人。”
“會的。”孟伶點頭,小初是裴家的女兒,更是她的女兒。
她也帶過裴錦淮。
說是一家人并不過。
分別前,孟伶對裴錦淮說,“遇到什么困難找孟姨,姨能幫忙的一定幫。”
孟伶走后,裴錦淮跟孟時初和霍徹招呼了聲,就送裴光遠回醫院。
霍徹握著孟時初的手,問,“媳婦兒,你今天還要忙工作嗎?”
“不。”孟時初搖頭。
這些日子累過頭了,還沒有緩過來。
“那我來安排?”霍徹喜上眉梢。
孟時初同他往車子方向走去,“你打算怎么安排?”
“我們去泡個溫泉怎么樣?”霍徹捏了捏孟時初的手心,“你這段時間太累了,正好天氣涼了下來,泡溫泉正好。”
“好啊。”孟時初接受了這個提議。
霍徹開車帶著孟時初來到目的地,提前就定好了專屬的雙人湯池,輕霧繚繞。
兩人換好衣服進入湯池,沒多久孟時初就有些昏昏欲睡。
霍徹給她捏著手臂放松,孟時初睜開眼,道,“不用。”
累的不是她一個人,大家都累。
“用的。”霍徹一邊給她捏著,一邊說,“放松些,我又不會害你。”
“放心啦,我不亂捏,不亂來。”
孟時初失笑,隨了他。
霍徹很好,這話她快要說爛了。
迷迷糊糊中,孟時初感覺自己被霍徹抱起。
虛睜著眼,她問,“走了嗎?”
“去房間睡一覺,一次性休息好。”
“嗯。”
霍徹抽了浴巾將人裹好,抱去客房。
因為對自己的丈夫沒有半分戒備,孟時初在晃晃悠悠中又睡了過去。
再醒是因為吹風機的聲音。
霍徹在給她吹頭發。
他的動作已經非常熟練,指腹在她發根撥動輕撫,舒服極了。
頭發還沒吹完,孟時初再次入了夢。
等到發根發梢都干了,霍徹輕輕放下吹風機,又小心翼翼將人抱起,讓她枕在枕頭上睡,免得睡醒落枕。
霍徹拿了客房的浴袍穿上,出門交代了一些事又回到房間,動作極輕的躺上床,將人摟入自己懷中。
孟時初睡得很深,他的靠近也沒驚醒。
見她眉頭有些擰著,霍徹拇指指腹輕輕給她揉開,又在孟時初額頭落下一個吻。
他這媳婦兒啊,有時候心思挺重的。
這段時間紛紛擾擾,她未曾掉一滴眼淚,看似將事情都處理得也游刃有余,可那層悲傷掩飾不住。
她很強大,情緒太過內斂,也最能藏起心事。
不愧是裴光年的孩子,都遺傳了他,喜歡自我消化負面情緒。
裴錦淮是這樣。
孟時初也是這樣。
霍徹心疼的吸了一口氣,將人摟入懷中,陪她入眠。
……
孟時初這一覺睡醒,感覺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長,身上的疲憊感也消失得差不多。
頸下枕著霍徹的胳膊,伸出的手跟她的手握在一起,霍徹另一只手環在她的腰上。
她的后背貼著霍徹的胸膛,他的環抱像是將她護在一個安全的港灣中。
忽的,身后傳來霍徹聲音,“醒啦?”
孟時初轉身,迎上霍徹帶笑的面容,“你沒睡嗎?”
“也才醒不久。”霍徹胳膊一收,帶著孟時初貼過來,“怎么樣,有沒有感覺輕松一截?”
“嗯。”孟時初點頭,緊接著又道,“你餓不?”
“看到你舒服了一些,就沒那么餓了。”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坐起身,順帶胳膊上抬,將孟時初帶著坐起。
他問,“我之前讓人準備了食物,我們是下去吃,還是讓人送進來?”
孟時初環視一圈,要找手機看時間,霍徹說,“十點半左右。”
“嗯?”孟時初回過頭來,一臉疑惑。
霍徹笑著解釋,“晚上十點半,不是第二天。”
孟時初失笑,還以為連晚上都睡過了呢。
“下去吃吧。”孟時初下床,先去洗漱。
出來時看到霍徹從門口走來,手里拎著袋子,里面是兩人要換的衣物。
霍徹將孟時初的拿出來,遞給她。
都是干凈嶄新的衣服,從上到下從里到外一應俱全。
“什么時候送來的?”
“給你吹完頭發就去安排好了。”
“真貼心。”孟時初臉上揚著笑意。
等到霍徹洗漱出來,孟時初已經穿戴好。
薄款鏤空毛衣加窄版直筒褲,外面套了件過膝風衣,抓夾將頭發控制在腦后,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平日里罕見的溫柔。
知性優雅在霍徹眼中具象化。
哼。
他老婆!
見他盯著自己瞧,孟時初問,“看什么?”
“媳婦兒好看。”
“嗯。”她笑,忽的正色,問,“你頭發上是什么?”
“嗯?”
霍徹一頭霧水伸手去摸,什么也沒摸到,孟時初靠近過來。
她抬手時開口,“低頭。”
霍徹照做。
后頸被她握住,還以為真有什么東西黏上了,卻等來了她一個吻落在耳邊。
耳垂一片濕熱,被牙齒輕輕摩挲了兩下。
孟時初退開,“嗯”了一聲,淡淡道,“沒什么,是我看錯了。”
剛轉身,就被霍徹從身后抱住。
他拖長了尾音的“嗯”了一聲,在她耳邊輕輕“抱怨”了句,“媳婦兒,你釣我連窩都不打一下。”
一直都是零幀起手直接開撩。
孟時初問,“那你上鉤不?”
霍徹轉到她身前,“你看我和翹嘴兒有什么什么不同?”
還上不上鉤?
她一下網他直接主動往網里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