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不一樣啊,不吭你錢還不好嗎?”黎蔚心虛道。
許風白笑了起來,“好啊,你這樣確實挺好,比以前好多了。”
兩人一起走出火鍋食材店,再次開車,黎蔚問道:“你家在哪兒啊。”
許風白報了詳細地址,黎蔚驚悚。
許風白住的地方就在陸寒瑾不遠的別墅區。
他們是一個小區的。
這么巧。
黎蔚忐忑著會不會被陸寒瑾看到,但是想到兩家隔了一段距離,這種可能性很小,于是又放下心來。
黎蔚將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隨后拎著火鍋食材下了車。
她不知道的是,那狗仔一直跟到了這里,將兩人一起進家里的畫面拍的清清楚楚。
到家的時候才下午2點,距離晚飯時間還有3個小時。
許風白神秘兮兮地進了臥室一陣翻箱倒柜。
許風白出來后,看著黎蔚的眼神都變得邪惡起來,“小蔚子,咱們好久沒戰斗了吧。”
黎蔚驚悚地看著他不懷好意地眼神,問道:“戰斗什么?”
許風白嘿嘿笑了起來,隨后拉著她坐在了自家的地上,“來,陪我戰斗。”
說著,他將游戲卡插進去,打開了游戲,并且遞給黎蔚一個游戲手柄。
原來是玩游戲啊。
黎蔚暗自松了口氣,還以為這小子要玩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兩人一起坐在地毯上,盤著腿,打開了游戲。
這個游戲很簡單。
黎蔚才上手就學會了。
想當初,她為了執行任務,曾和一個小孩子大戰過三百個回合。
黎蔚這邊的小人打得許風白落花流水。
許風白氣憤地反擊,好幾次,都沒成功。
許風白氣的想砸了這個破游戲,“靠,小蔚子,幾個月不見,你這游戲本事怎么長這么多了?”
他一邊吐槽,一邊攻擊黎蔚。
黎蔚小心的閃躲,“那可不是我每天都勤學苦練嗎?”
許風白驚訝,“是嗎?我怎么記得你以前不喜歡打游戲呢。”
黎蔚生怕他發現自己不是真黎蔚,趕緊圓場,“那也是沒戲拍的時候,在家無聊,索性練習練習,好打敗你嘛。”
許風白哼笑一聲,“這個理由我喜歡。”
兩人打斗了一個下午,終于到了火鍋時間。
準備好食材和火鍋底料,鍋開了。
兩個小饞貓飛速地將魚丸等物放下鍋開煮。
不一會兒,許風白的手機響了起來。
黎蔚看到他給的備注是:魔王。好奇問道:“誰啊?”
許風白:“我小舅。”
黎蔚點了點頭,“哦。”
她并沒有多關注什么,只見許風白緊張的接起電話,一陣嗯嗯嗯,一陣好好好,隨后掛了電話。
黎蔚好奇道:“怎么了?”
許風白道:“他待會要來給我送東西。”
大約是單吃火鍋太無聊,許風白問道:“要不要喝一杯?”
黎蔚點點頭,這樣吃確實太單調了些。
于是說:“來。”
許風白從冰箱里一陣翻箱倒柜,終于翻出幾瓶啤酒出來。
他一一打開,指著啤酒道:“今天不醉不歸。”
黎蔚笑:“好。”
兩人就這么一邊吃,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和許風白聊了很久,黎蔚總算是從他嘴里套出些有用的話來。
原來黎蔚是因為演戲和許風白結識的。
那時候的黎蔚演技很差,性格也很木訥。
許風白一開始是很討厭黎蔚的。
但是有一次許風白肚子疼,現場的其他人都不在,黎蔚看見了,便將他送到醫院去。
當時的許風白并不知道黎蔚不會開車。
等事后了解到的時候,他嚇了一聲冷汗。
所幸兩人沒出什么大事。
從那天之后,許風白對黎蔚的印象變了。
他覺得這個女人雖然嬌小,但是關鍵時刻膽子大的不行。
平常悶悶的,但是一遇到大事,卻能冷靜解決。
許風白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黎蔚笑了笑,聽著許風白喝醉酒和自己扯起那些過往的事。
黎蔚不禁對從前的黎蔚又多了解了一分。
黎蔚又好奇道:“說起來,咱們也算是有緣分,你是什么時候跟我交朋友的呢?我都記不太清了。”
許風白不知是不是喝醉了,搖搖晃晃的,“你還好意思說,有一次你把我戲服撕壞了,就是因為我不小心把你脖子里的項鏈扯壞了。”
黎蔚笑,“是嗎?那項鏈?”
許風白:“可不是?你非說那是你媽的遺物,讓我賠禮道歉。一個下午,你在我身邊轉悠,就為了一個道歉。我當時都要被你轉的崩潰了。”
黎蔚笑了出來,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頸的項鏈。
那項鏈是小兔子的形狀。
她是屬兔的。
原來是母親的遺物。
黎蔚不禁有些傷感。
她和從前的黎蔚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她從小沒爹媽。
黎蔚媽媽很早就去世了。
說起來,現在的她身邊也沒什么親人。還是一樣的孤獨。
她喝了一口啤酒,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抹身影。
那個人梳著大背頭,穿著黑西裝,锃亮的皮鞋一塵不染。
他深冷的眉眼總是冷沉沉的,說話時夾槍帶棒的,總是沒好氣。
黎蔚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喝的有點多了。
竟然會想起陸寒瑾那個家伙。
那樣冷冰冰,脾氣古怪的人,有什么好想的。
兩人吃了很多,吃的肚子都撐了。
終于將所有食材一掃而光。
吃完飯兩人依舊拿著啤酒,又開始坐到沙發上喝。
許風白問道:“你今晚住我這吧,我給你收拾一間房間出來。”
黎蔚想起今天陸寒瑾不一定回來,但又害怕他回來,正猶豫著,于是說道:“我得打個電話問一下。”
許風白不滿道:“你打給誰啊?”
黎蔚想了想,抿了一口啤酒,“我爸。”
許風白了然點點頭,“你爸還管你這個,都20多歲的人了,行了,你打吧。”
黎蔚走到窗邊,撥通了陸寒瑾的電話。
電話那頭嘟嘟響了兩聲,被接通了,“喂。”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你今晚回來嗎?”黎蔚問道。
陸寒瑾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愣了一下,“怎么了?”
黎蔚想了想,回道:“我今晚在朋友家住。”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陸寒瑾冷沉的聲音傳來,“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