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著她的高三結束,沈月淮便開始時常不在沈家,有時候他在瑞士,有時候他在隱國,有時他在這個國家,有時隔一天,他就在另外一個國家。
她跟他開始大半年不見面。
偶爾一兩個月,他會寄些小禮物給她。
有夏天的樹葉,冬天的雪,春天的花兒,秋天的枯枝。
那些個異國小禮物,偶爾性的往沈家這邊送。
可是他越來越忙,而沈桑桑的學業也越來越緊張。
之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跟他的聯系越來越少。
少到后面這兩年,徹底斷了聯系,等他再次回來時,便是沈老夫人的壽辰。
而再往后,就成了現在的局面。
所以又怎么會不陌生呢,兩年沒見面的他們,跟陌生人已經沒了任何的差別。
沈桑桑被他拆穿謊言,臉上有幾分窘意,但是她死抿著唇,不說任何的話。
“這兩年沒有回來,是因為國外很多事情要處理,我有寄信,以為你會看,看來是我多想了。”
終于,一直緊逼著面前人的沈月淮,往后后退了兩步,將她從那狹小的空間放了出來。
沈桑桑也如釋重負:“您寫的信我怎么會沒看呢,知道您忙,所以不敢打擾,而且我也學業忙。”
她臉上又變得假模假樣的乖巧,說的話更是讓人沒辦法挑刺,像是帶著一個假面具。
“聽說你考上了南油大學。”他語氣微涼的問著她。
沈桑桑低垂著臉,溫順的回:“是的,是沈叔叔希望我考的大學。”
他淡聲回:“嗯,不錯,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
她繼續乖巧的說:“是我要謝謝您,如果不是您,怎么會有現在的我呢。”
“是你自己的造化,一個南油大學對于現在的你來說應該不算什么,發生這般荒唐的事,只希望今后的你不會后悔。”對于她的感謝,沈月淮這般說著。
沈桑桑睫毛微微顫動,目光低垂,依舊一副聽不懂表情。
沈月淮也沒再說什么,因為有些話,想要聽懂很容易,想要聽不懂,那么,就比登天還難。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進行吩咐:“我在宴會廳等你。”
說完,他便轉身,可就在這時徐結出現在了走廊處。
沈月淮直接問:“怎么了。”
徐結的聲音帶著幾分催促:“沈總,老夫人來了。”
沈月淮在聽到徐結的話后,他微皺眉,顯然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想了幾秒,便對身后的人又吩咐了另一句:“在休息室待著,別出來。”
說完,他人便走出了走廊,徐結自然也隨行。
當兩人并肩時,沈月淮問了徐結一句:“老夫人怎么來了。”
“老夫人試圖中止這場宴會。”
沈月淮聽到這話,眉心皺的越深:“勸她回去。”
徐結表情遲疑:“老夫人始終不愿意接受桑小姐。”
徐結說完這句話,又說:“您說,桑桑小姐鬧出這一切,是想做什么?”
沈月淮聽了沒說話,只大步流星,徐結也只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