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桑在聽到這個聲音后,便下意識的抬臉,進來的人,正是沈月淮。
她臉上表情變化并不是很大,只下意識的垂下了眼眸。
沈月淮的目光倒是直接看向醫生的。
門口這時進來許多的傭人,誰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檢查的是哪方面,只知道一大早便來了醫生。
對于沈月淮的詢問,醫生如實回:“沈先生,沈太太的病,應該有好多年了,她年紀不大,但失眠這方面的問題,著實有點嚴重。”
在聽到醫生的匯報后,沈月淮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情緒,只又問:“有什么治療方法。”
“目前還是以慢慢調養為主,但是……”
醫生的話,帶著懸念。
“但是什么。”沈月淮低聲問。
“病人如果沒辦法信任醫生的話,也不太好治療。這方面的疾病,大多數心病,所以我們第一步就是要進入患者的內心,可沈太太似乎對我有些大門緊閉。”
大門緊閉這三個字,用的極其深奧。
醫生又追加了一句:“所以,總而言之,我們還是需要沈太太配合的。”
沈月淮目光朝著沈桑桑看了去。
沈桑桑的表情卻相當的安靜,對醫生的話完全沒有反應,當然對于他的視線也同樣是。
一旁的傭人全都陷在一片混沌中,不知今天究竟是什么情況,正當幾個傭人相互看著時,沈月淮看了沈桑桑良久,想了幾秒便對醫生說:“那就勞煩您了。”
醫生的目光在沈月淮的臉上徘徊,畢竟他說出了門的方向,雇主卻好像并沒配合施壓要患者給鑰匙。
沈月淮也確實沒說太多,下一秒轉身離開了。
醫生摸不清楚頭腦,只能朝著沙發上的沈桑桑又看了去。
這時,沈桑桑從沙發上起身,對醫生說:“聽說針灸對失眠有用,這段時間就多麻煩您試試這個方法了。”
醫生不知情,遲疑了幾秒,半晌才回了句:“針灸是病理性的,對您這種心理性的……好像沒用。”
“總會有點用處的。”
醫生見沈桑桑堅持,只能勉為其難的應了句:“好……好,我試試。”
醫生答應,沈桑桑的臉上帶著禮貌的笑。
之后醫生離開,傭人也離開。
在傭人離開后,隔著一扇門,門外傳來傭人的議論聲:“怎么會叫心理醫生呢?”
“誰知道呢,我看是裝病吧,畢竟弄出這么大的事情來,不裝病怎么獲得沈老夫人的接納?這才結婚幾天。”
“唉,你還別說,后天好像……是沈家賓客宴請了,你說沈家還會不會辦?”
“賓客宴請?什么賓客宴請?”
“事情發生的突然,婚禮那天沈家只宴請了一些親戚辦理了一些簡單的儀式,幾乎是匆忙的走了個過場,可沈家對外界可還沒有任何的宴請的,按道理說,日子就在后天了。”
“這……你說沈家會對外界承認她嗎?”
“誰知道呢,畢竟這可不是光彩的事情。”
房間里的沈桑桑絲毫不在意外界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