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菜一個湯,三人坐在餐桌前,秦泰宏還特意拿出一瓶陳年的茅臺。
“來來來。”
“小許陪我喝幾杯。”秦泰宏興高采烈地說道。
許悠尷尬地?fù)u了搖頭,無奈地回答道:“晚上我還要學(xué)習(xí)...若霜給我制定了學(xué)習(xí)計劃,萬一喝完酒...耽誤了學(xué)習(xí),她肯定會生氣的,還是算了吧......”
其實是他不想喝,卻又不好意思拒絕,只能搬出熟女老婆。
聽到女兒已經(jīng)吩咐過了...即便老丈人再怎么想,也只能一個人獨飲了,不過還好有丈母娘...她陪自己的丈夫喝上兩杯。
“小許...”
“找個時間帶霜霜去見一見你爸媽,畢竟你和霜霜都領(lǐng)完結(jié)婚證了,可不能一直瞞著。”張琴惠給女婿夾了塊排骨,語重心長地說道:“等見完父母...咱們再商量商量婚禮的事情。”
“嗯嗯嗯。”
“過陣子我會和我爸媽說的,然后找個不忙的時候,帶著若霜回家一趟。”許悠點點頭,輕聲細(xì)語地回答道。
其實許悠瞞著父母,不僅僅是因為秦若霜的關(guān)系,還有些許來自父母的顧慮...畢竟兒媳婦比兒子大了九歲,怕兩人有點難以接受,但仔細(xì)想想...除了年齡這個硬傷,其他方面似乎沒有難以接受的理由。
“沒記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甬城人吧?”秦泰宏抿了小口茅臺,悠悠地嘀咕道:“甬城話和我們申海話差不多,而且算是我們申海人的娘舅了。”
“嗯嗯嗯。”
“其實我在這里有幾個親戚,不過屬于那種很遠(yuǎn)的親戚,幾乎不怎么走動的。”許悠說道:“而且我也不認(rèn)識......”
隨著話題打開,氣氛逐漸開始熱鬧起來,然后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孩子的身上,此時的老兩口眼神中滿是期待,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女婿,張琴惠嚴(yán)肅地問道:“小許...今年能不能讓霜霜懷上?”
“咳咳咳——”
“我...我...努力吧。”許悠窘迫地道:“不過媽...有些事情不能急,您越是順其自然,時間可能會越早,總之我...我會加把勁的,絕不辜負(fù)您和爸的期望。”
“好好好。”
“那我給你一個數(shù)。”
張琴惠深吸口氣,默默伸出三根手指,語重心長地道:“五年三孩...能不能做到?”
沒等許悠反應(yīng)過來,坐在邊上的老丈人開口道:“現(xiàn)在人口老齡化嚴(yán)重,國家開始鼓勵多生...霜霜是D員,而你又是團員,你們倆要積極響應(yīng)國家的號召!”
好家伙...
生個孩子還生出使命感了。
許悠見識過很多所謂的催生,但第一次遇到如此擁有使命感的催生,這要是不生三個孩子,愧對人民愧對國家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爸媽要是知道他們的兒子結(jié)婚了,估計也是整這出,當(dāng)然他們不會去逼若霜生孩子,只會在邊上旁敲側(cè)擊,然后私底下對自己兒子各種的催促。
唉——
天下父母都一個樣。
“那個...”
“我會努力的!”許悠保證道。
......
......
一頓飯下來,許悠算是被塞飽了。
從始至終沒有停下過筷子,尤其是丈母娘一個勁兒往碗里夾菜。
期間許悠想提一下賓利的事,但礙于丈母娘在場...他沒好意思提,無奈地讓老丈人給混過去了,不過也沒事...車總歸在那里停著,到時候在教授老婆的耳邊吹吹風(fēng),她連夜能把車開回來,如果自己再稍微狠點心,老丈人的那臺庫里南也能開回家。
“爸,媽,別送了,您倆回去吧。”
話音剛落,網(wǎng)約車就穩(wěn)穩(wěn)停在了許悠的面前。
告別老丈人和丈母娘,許悠直奔家里而去...當(dāng)來到家門口,打開門就看到秦若霜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正仔細(xì)翻閱著。
“去哪了?”
秦若霜淡淡地問道,連頭都沒有抬。
“你爸媽家蹭了口飯。”許悠一邊脫著鞋子,一邊輕聲問道:“你吃過嗎?”
“嗯...”
熟女教授應(yīng)了聲,便沒再搭理自己的小老公。
慢步走到她的身旁,一屁股就坐了下來,然后恬不知恥地往她身邊挪了挪...秦若霜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靜靜地坐在那一動不動。
“看什么呢?”
許悠探頭探腦地望了過去。
“學(xué)生的論文,我在找里面的問題。”秦若霜面無表情地說道:“關(guān)于電磁對偶路徑上的可能發(fā)生的拓?fù)湎嘧?.....”
話音一落,
眼角的余光瞄了眼他,若無其事地詢問道:“問你一個問題...用波函數(shù)來刻畫一個拓?fù)淞孔酉嘧兊倪^程,是不是能夠用于多體波函數(shù)的模方映射到二維經(jīng)典庫侖等離子體問題上面?”
“嘶——”
“我想想哈...你別急。”
許悠歪著腦袋,眉宇間盡是沉思,喃喃自語道:“感覺沒問題...通過ToricCode模型的確能夠映射到...阿什肯-特勒統(tǒng)計模型上面,不過需要張量網(wǎng)絡(luò)態(tài)表象...用于把一個多體波函數(shù)分解為一個個局域的張量的直乘積形式。”
一時間,
秦若霜的眼神有點復(fù)雜,她緊緊盯著身旁的老公,嚴(yán)肅地問道:“你究竟還瞞了我多少事?”
“呃...”
“你爸送了我一塊百達(dá)翡麗...這件事算不算?”許悠抬起自己的胳膊,亮出手腕上的那款價值百來萬的百達(dá)翡麗。
“......”
“他為什么要送你?”
秦若霜成功被帶偏了,看了眼那塊手表,疑惑地問道。
“怎么說呢...”
“昨天你不是家暴我嘛,被爸媽抓了個現(xiàn)行,然后你爸送了我一塊江詩丹頓...”許悠解釋道:“接著我向他打了小報告...當(dāng)然不是真的小報告,就是給你爸一點點情緒價值,你爸聽完...又答應(yīng)送我一塊百達(dá)翡麗。”
話落,
摘下來主動上交‘國庫’。
接過小老公遞來的百達(dá)翡麗,秦若霜看了幾眼,突然從容冷漠的表情...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
“怎么了?”
“有什么問題嗎?”
見熟女教授的臉色有些鐵青,以為她是老岳父的貼心小棉襖,笑著說道:“沒事...我明天還給你爸。”
秦若霜沒有搭理他,默默地站起身子,手里緊緊攥著那塊手表,冷冰冰地說道:“你早點睡...我有事需要回爸媽家一趟。”
看著熟女老婆離去的背影,許悠滿臉迷茫,突然她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自己。
“我爸還答應(yīng)你了什么東西?”
“還有一輛賓利。”
“......”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