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力一個糙漢子,以前就不懂什么溫香軟玉,這到了縣城來過上好日子后就懂了。
堪稱愛不釋手。
哪怕苗翠花已經(jīng)為他生育了兩個孩子,都說這婦人產(chǎn)子之后,身材難免臃腫發(fā)福變成黃臉婆。
但有陸晚在,這種情況就不可能會發(fā)生。
原先苗翠花臉上是有斑的,自從用上了陸晚的養(yǎng)膚膏后,不僅皮膚水靈了不少,就連臉上的斑也跟著淡化了。
加之現(xiàn)在生活開得好,那氣色是一天比一天好,瞧著便是個血氣足的。
身材豐腴不算纖細(xì),用陸晚的話來講,自從她轉(zhuǎn)性之后就有旺夫相了,這話可是哄得苗翠花心里美滋滋的。
“我說啥嫂嫂心里可是明白的,待會兒去了房中,我同你再細(xì)細(xì)講來。”
現(xiàn)在不光是兩口子感情變好了,就連她們的姑嫂情誼也跟著變好了不少,兩人經(jīng)常躲在房中講一些陸大力不知道的事情,陸大力就算想聽也會被轟出來。
“小妹是越發(fā)不正經(jīng)了,那妹夫呢,我瞧著他孔武有力,你怕是沒少遭罪吧?”
陸晚:“……”
這說得好好的,怎么就扯到她身上去了?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出門時趙元烈那可憐脆弱的小眼神,陸晚忽然覺得愧疚。
但想著他這會兒打了針吃了藥應(yīng)該沒啥問題,他正是氣血方剛的時候,之所以把他一個人丟在家,那完全是擔(dān)心他不受控制。
這年輕人有些時候還是要節(jié)制些比較好,縱欲過度傷身啊。
況且趙元烈完全就是個不知疲憊的。
陸晚有時候都怕了趙元烈,尋思著到底怎樣才能讓這個男人消停點兒。
“好啦好啦,咱們今天買了新料子,也正好能給小海棠做幾身衣裳,不過那孩子似乎好些天都沒來這邊了。”
苗翠花這么一說,陸晚也覺得有好久都沒見到小海棠了。
“許是酒樓忙,她是個閑不下來的。”
“我瞧著小海棠是個能吃苦耐勞的,四清能尋得小海棠這樣的姑娘,是他的福氣呢。”
“誰說不是呢。”對于小海棠,陸晚滿意得很。
她以前也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給人當(dāng)婆婆。
不管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幾乎都沒有哪個姑娘愿意同婆婆住在一起的,所以陸晚就想著,要不到時候給四清單獨置辦一處宅院,讓小兩口自個兒生活去。
以后若有了孩子,樂意讓自己帶,她就帶。
不樂意讓自己帶,自己就出錢雇個奶媽子去。
總之,不能讓兒媳婦覺得自己這個當(dāng)婆婆是又不出錢又不出力的。
“好啊你,賤蹄子,我說最近怎么找不到你人了,原來是跑到城里來過上好日子了!”
姑嫂二人正走進(jìn)了巷子里,迎面而來便是一道尖銳刺耳的嗓音,緊接著頭皮傳來陣陣刺痛。
“娘?”
“大哥……”
“啪!”她甚至都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落在苗翠花臉上,扇得她耳朵里嗡嗡響,臉上更是火辣辣的。
一時間耳朵里聽不到聲音,只有一片嗡嗡亂響。
“干什么,放開!”
陸晚丟了手里的料子,一把將苗翠花扯過來,牛秀芝帶著一眾親戚直接來小巷子里把人給堵了。
他們可是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苗翠花住在這里,老早就在路上等著了,沒想到他們還真是搬到城里來了。
自從上回苗翠花在月子里和她鬧翻了后,牛秀芝就再也沒收到過苗翠花給的錢了,她去清水村找陸家的人才知道,他們一家人居然早就搬走了。
怪不得那死丫頭不給自己寄錢回去,原來是過好日子去了,就把自己這個當(dāng)娘的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姓陸的,這是我們苗家的事情,你最好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否則別怪我一會兒連你一塊兒打!”
牛秀芝帶了自家的親戚,對他們說陸家現(xiàn)在有錢了,只要去了城里他們就能撈到一筆錢。
現(xiàn)在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誰不想過上好日子,只要有錢拿,他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牛秀芝也算是看出來了,陸家根本不會休了苗翠花,只要他們陸家不休妻,那苗翠花就一日是陸家的人,就必須得給她錢!
“你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陸晚挑眉,把苗翠花護(hù)在了身后,眼神無畏,身板兒更是筆直。
就算面對幾個漢子她也沒有絲毫畏懼。
“陸晚,我是來找我女兒的,和你沒關(guān)系,你趕緊滾開!”
“你們陸家倒是有本事了,哄得我女兒連我這個老子娘都不認(rèn)了,我今兒個就把她帶回去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
“早知道她是這樣的白眼兒狼,當(dāng)初就不該把她生出來!”
這樣的話,陸晚不知道從多少人的嘴巴里聽到過了。
慧娘的母親如此,苗翠花的娘更是如此。
就連趙元烈的母親又何嘗不是這樣。
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可總有一些母親從未愛過自己的孩子,既然不愛,又何必生出來?
出生并非是孩子能夠決定的,若能夠選擇,那些不被父母愛的孩子,未必會選擇來到這個世界遭罪受苦。
“你倒是好笑了,是她求著你把她生出來的嗎?”
“你當(dāng)初和你男人爽的時候有問過她想不想被生出來嗎?你是爽了,現(xiàn)在卻說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話,你咋不把你自己塞回娘胎呢!”
陸晚一句話震驚在場所有人。
牛秀芝更是被驚的漲紅了一張老臉,愣是好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如此露骨的話,也就只有陸晚能說出來了。
“我告訴你,她苗翠花現(xiàn)在嫁到了我們陸家,生是我們陸家的人,死是我們陸家的鬼,你想把人帶走還得問過我們陸家的人愿不愿意!”
陸晚進(jìn)抓著苗翠花的手,同樣兇悍不講理的模樣繼續(xù)說:“這嫁到了我們家來,生死都是我們家說了算,你算老幾就想把人給帶走?”
說罷,陸晚悄悄給苗翠花使眼色。
苗翠花立馬就懂了,沒有絲毫猶豫拔腿就跑。
“四清,開門放狗!”
剎那間,一道龐大的身影風(fēng)馳電掣般出現(xiàn)在陸晚的身后,渾身炸毛低聲嘶吼,獠牙畢現(xiàn),兇悍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