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拿出口罩戴上,走進房間里一看,只見床上的人,雙眸緊閉,瘦得皮包骨,躺在床上呻吟著,臉上鼓起幾個膿包,流著黑綠的毒水,大冬天竟然還有蒼蠅圍繞在他身邊。
頓時讓他惡心得不行,快速轉(zhuǎn)身離開房間走到大院里才好一點,他黑著臉看著村長:
“這是詛咒,你們整個村都被詛咒了,你們到底做了什么?不說出來我這么救你們?”
村長此時也變得十分急躁,面色難露道:“小伙子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何寡婦死了以后就這樣了!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呀!”
林意看著眼前的村長不像是說假話,頓時讓他陷入僵局,轉(zhuǎn)身看了看整個陶家村的面貌,也沒發(fā)現(xiàn)哪里有異常。
村長著急忙慌的問林意:“大師你有沒有什么藥能救他們,這等不得啊……。”
林意此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耐心解釋道:“詛咒這東西只有找到源頭才能解決,你們村應(yīng)該招惹上什么厲害的東西了,你仔細(xì)想想近些年有沒有其他的事?”
村長思索著什么,回憶起近十年村里的事,又想起幾十年前發(fā)生的事,但兩者好像聯(lián)系不上:“沒有,一切都正常,自從何寡婦死了才發(fā)生這么奇怪的事。”
林意點點頭,轉(zhuǎn)身回到車?yán)铮o陸祈打電話:“你派的人呢?這村的情況比想象中還嚴(yán)重,全村都中了詛咒,你趕緊加派人手,我一個人搞不定。”
陸祈接到林意的電話:“那邊怎么回事?細(xì)說。”
林意皺著眉煩躁的說:“沒頭緒,全村人都中了詛咒,唯獨村長正常,起因就是一個寡婦自盡后,整個村就變得奇怪,全村的老少爺們都病了,連小孩子都沒放過,我看過寡婦的墳和她家,偏偏一切正常無從下手查。”
“那寡婦的墓是真的嗎?你認(rèn)真好好盤查一下,許姝馬上就到,我馬上再派人支援……”陸祈說完就掛了電話,給一個朋友打電話,他離那邊近,而且道法高深莫測。
林意掛了電話后打開車門下車:“叔,那何寡婦是你看著下墓的嗎?”
村長砸吧砸吧的抽著煙說道:“當(dāng)然,她娘家人和村里一起送上山的不會有錯,后面我們也開棺驗尸了,沒有問題,再說誰還去刨她墳把她偷走不成。”
幾個小時后,許姝終于下了飛機,她背著一個包拿著行李箱出了機場。
隨后在路邊打了一個車,將手機上的定位給司機看:“去這個地方。”
司機看著許姝手上的地址:“怕是有點遠(yuǎn)哩!四個多小時,這地方偏僻路也不好走,路去年才修好。”
許姝頭昏腦脹的收起手機說道:“嗯,走吧。”
司機立刻驅(qū)車前往陶家村:“那個村不太好,以前很多拐賣的,你一個人要當(dāng)心哦!”
許姝對司機說道:“那邊有警察接應(yīng)”隨后低頭看著手機,陸輕宸給自己的發(fā)的信息,直接忽略了:“您對陶家村有什么印象嗎?”
司機十分健談:“妹子我跟你說這個村子以前拐賣人口,村里的婦女大多數(shù)都是全國各地騙來的。”
“你們知道不報警?”許姝看著司機問,這些趙似錦跟她說過。
司機驚呼一聲:“怎么不報警?但陶家村全村人奮力反抗,和警察硬碰硬,還打死了不少人,之后就不了了之。”
許姝點點頭,下一秒接到陸祈的電話:“有事?”
陸祈在辦公室打電話:“陶家村的事有點棘手,我派人過來跟進,林意在那邊沒有頭緒,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知道”許姝說完掛了電話,就知道陶家村沒那么簡單。
趙似錦說過很多被拐賣的女人受不了折磨找到機會就自盡了,難道是她們死后怨氣不散?
搖搖晃晃顛簸了幾個小時,傍晚才到陶家村,許姝看著整個陶家村的面貌一言難盡,滿是嫌棄,陶家村氣數(shù)已盡。
“許姝……”林意等了許姝半天,見她從車?yán)锵聛恚畔萝嚧蛘泻簟?/p>
“妹妹,一共八百七六”司機看著許姝報價。
許姝看著林意直言快語道:“付錢,找我姐報銷。”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師妹倆真是一毛不拔的糖公雞,林意都?xì)庑α耍骸拔摇艺娣恕敝荒茔娜叽a支付。
司機收了錢后喜滋滋的離開了。
村長聽到有車進村的聲音,就知道上面又來人了,他興沖沖的趕來,結(jié)果就看見一個小丫頭,頓時有些不滿:
“你不是說找?guī)褪郑烤瓦@么一個小丫頭能干什么?你這不是拿我們村的人命不當(dāng)回事。”
林意看著村長解釋道:“她是我領(lǐng)導(dǎo),能力比我強,不然也不會派她來,叫她許姝就行。”
村長半信半疑的看著眼前稚嫩的小丫頭,此時也沒其他的辦法,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快跟我走……。”
說完帶著兩人去村里頭劉婆子家:“開門……是我……。”
之前瘦弱的女人打開門看著村長::“找到醫(yī)生了?”
村長帶著人直奔臥室,許姝一進屋就眉頭緊鎖,屋子里一股難聞的臭味,她拿出口罩戴好。
抬頭望去看著床上那老頭全身腐爛,臉上還流著毒水,頓時讓人作嘔,他疼得在床上直哼哼。
“大師你快想想辦法,他這疼得整宿整宿不睡”婦女急得滿頭大汗看著許姝。
許姝眉眼淡淡的看著床上的人,分明就是詛咒,從面相來看一輩子沒少作惡,當(dāng)真是死不足惜,而且已是燈枯油盡,將死之人。她冷聲道:“準(zhǔn)備后事。”
“你這小妮子說什么話……”婦女聽到許姝惡毒的話瞬間不干了,狠狠推了一把許姝:“你嘴怎么這么毒?會不會說話?你爸媽沒教你怎么說話嘛?”
林意臉色鐵青護著許姝,擋在她前面,鐵青著臉說道:“你推她做什么?她哪句話說錯了?沒作惡能被詛咒?”
他不喜歡許姝是一回事,但見不得別人欺負(fù)她,怎么說都是自己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