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清宮,后山里,今天是陸輕宸下山的日子,他張青山將他的法器交給陸輕宸:“下山后,緊記師門教誨,揚善除惡,明辨是非對錯。”
陸輕宸雙手接過通體漆黑的權(quán)杖,哪怕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權(quán)杖是什么材質(zhì):“謝謝張爺爺。”
沒一會兒只見陸乘風(fēng)和一個嬌俏可愛、一身紅衣勝火的美艷女生趕來。
女生一雙大眼睛靈動可愛,嬌艷欲滴的紅唇,腰間別著一根火紅的蛇鞭,身材妖嬈凹凸有致:
“陸輕宸,我們一起下山啊,正好明道師兄已經(jīng)給我們掛好的學(xué)校過去借讀就可以了,我定好了票。”
陸乘風(fēng)看著眼前的陸輕宸,眼里一閃而過的驚艷,這小子真是天選修道之人,短短三年就有如此大的成就,前途無量:“臭小子,將這個給你爺爺……”他丟過去一個盒子陸輕宸。
陸輕宸接過盒子:“一定帶到。”
陸乘風(fēng)拍拍陸輕宸的肩膀:“你小子艷福不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丫頭是向家的掌上明珠 去吧,去吧。”
陸輕宸點點頭,背著一個書包下山了。腦子里出現(xiàn)一個清麗絕美的身影,時至今日,只要想到那人,那日的疼痛依舊在心臟潛伏。許姝沒有心……
向明珠蹦蹦跳跳跟在陸輕宸身后:“回到京都,我能住你家嗎?”
陸輕宸站在山腳下,極目遠眺,遠處的山峰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
人生就如同這山峰一般,起起伏伏,充滿了未知和挑戰(zhàn),沒有人一直在原地踏步。
那個曾經(jīng)讓他心動不已的女子。他等她太久太久,她還是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他已經(jīng)倦了,也累了。三年期限已到,他不想再這樣苦等一個沒有結(jié)果的關(guān)系。
“許姝,我永遠祝福你比我過得更好。”陸輕宸喃喃自語后,轉(zhuǎn)身離去,腳步堅定而決絕。
清晨,陽光還未完全灑下,村子里就已經(jīng)開始熱鬧起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斗蠱節(jié)。
家家戶戶都忙碌地搬著桌椅板凳,搭建起一個個臨時的舞臺。孩子們在大人身邊歡快地跑來跑去。
“何飛你去做什么?”田萌看著何飛背著背簍上山去了。
何飛回頭看著眼前青春靚麗的女生,眼里一閃而過的寒意,他沙啞著聲音說道:“上山采蘑菇,晚上做大鍋飯。”
田萌背上背簍,今天晚上她就可以和何飛逃出去了,她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我陪你一起去。”
“山上臟,你留在家里等我”何飛說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終于攢夠了鵝膏菌,終于可以解脫了。
屋子里,張歆慈找到許姝:“我們什么時候走啊?”
“快了”許姝心不在焉的回應(yīng)了一聲,還是決定去找一下苗云裳,她起身快速的出去。
當(dāng)她看見村里人時,每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股死氣,怎么會這樣?昨天還好好的。
她一路慌張的去找苗云裳,只見苗云裳穿著他們村特有的服飾,正在化妝:“你們村出事了?全村的人彌漫著一股死氣。”
苗云裳卻不在意:“這個村早就不該存在了。”
許姝看著苗云裳眉頭緊鎖:“你連林安逸和孩子也不在意嗎?”
苗云裳皺著眉思索一會兒,起身帶著許姝去村里排查,剛出門就看見苗云依挽著阿九的手腕。
阿九抱著孩子三個人從對面走過來。
苗云依看著憔悴的苗云裳:“妹妹,這大好的日子,你不去安排接下來的節(jié)目,到處亂跑做什么,還是年紀輕了不懂事。”
許姝看著眼前的阿九:“如果分不清楚誰是孩子的母親可以去做DNA。”
阿九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不明白她為什么篤定自己的妻子是苗云依。
苗云裳眼神凌厲的看著苗云依,問許姝:“是她嗎?”
許姝看著眼前苗云依:“不是。”
苗云裳轉(zhuǎn)身就走,懶得和他們多費口舌,許姝跟在她身邊,在村里查詢這些人。
苗云依看著苗云裳的背影,勾起一抹冷笑,今天以后,她就是真正的苗云裳:“老公不要在意她們,你要不信,我們回市里做DNA。”
阿九點點頭,心里有了疑慮,他身邊的妻子從來不和他說高中的事情:“你懷孕是我親自守著的,記得第一次去醫(yī)院產(chǎn)檢,你想要個兒子。”
苗云依靠著林安逸,他竟然起疑心了:“那天是二月十二號,我們一起去的,你說想要個女兒,而我說想要個兒子。”
阿九抱著孩子,像平常一樣詢問:“想吃什么回家我做。”
第一次產(chǎn)檢是他請的一個中醫(yī)去家里給云裳把脈,那中醫(yī)說月份太小,讓他們月底去醫(yī)院檢查,二月二十號是第二次,到底誰是云裳?
苗云裳帶著許姝在村子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可疑人:“你會不會弄錯了?”
“不會弄錯,你們村有什么深仇大恨嗎?”許姝看著苗云裳問。
苗云裳目光落在那些正在搭建舞臺的男人身上:“村子里的男人都是拐來的高材生。”
許姝看著那些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面容憔悴,一言不發(fā)悶著頭做事:“是不是這些人要報復(fù)你們?”
苗云裳看著那些人:“他們曾經(jīng)都是天之驕子的高材生,被抓到這里當(dāng)牛做馬,伺候這些懶女人,一個不快就對他們非打即罵,誰不怨?”
“許姝你不要插手這些事,無論被拐賣的是女人還是男人,對他們來說一場劫難。這些女人的思想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我也幫不了他們。”
許姝看著那些人,沒有在勸說什么,她想的是由警察的介入來破局。
一旦背上人命毀的就是自己,縱使千百個理由到了下面依舊站不住腳。
許姝看著苗云裳:“我想讓我朋友離開,怎么和阿九說?”
“你們本來就是外村人,和他說一句就行”苗云裳猜到她要做什么,但并沒有阻止。
她也有私心,希望林安逸帶著孩子離開這里重新開始生活,至于苗云依就和她留在這里吧。
許姝點點頭,兩人誰都沒有點透,她轉(zhuǎn)身去找張歆慈。
張歆慈正在一個小竹屋前,看著劉三嬸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對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