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刺了一針又一針,她好似感覺不到疼,也許這種外在的疼不及她心里的一分。
淚水模糊了她眼睛,手指輕顫著,為什么總是縫不好?為什么這點小事她都做不好……
抬頭癡癡的看著她女兒的臉頰,伸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淚水從眼角滑落,心如刀割的哭喊著:
“媽媽弄疼你了,我總是笨手笨腳的什么也做不好……嗚嗚……你為什么不拒絕?為什么不拒絕呢?嗚嗚嗚……棠兒,我的棠兒”她緊緊抱著張曉棠的身體:
“我錯了……為什么死的不是我……棠兒我愛你,媽媽是愛你的……”
吳慧芳輕輕摩挲懷里人的臉頰,哭得肝腸寸斷。
張曉棠的臉頰腫得老高,眼睛凹陷還有淤青,脖子處還有紫色掐痕。
她的小棠生前遭受過如此殘暴的折磨,為什么她沒有接到她最后一通電話?為什么她總是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小棠對她的無理取鬧,她開始痛恨自己……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慢慢變得癲狂且平靜了,起身進屋選了一條白色的蕾絲連衣裙,那是她小棠最喜歡的。
她小心翼翼給小棠換上連衣裙,隨后走進自己房間拿出化妝盒,拿著粉撲涂上粉底液,將針線處抹上厚厚的粉底液。
畫上精致的妝容,一切完畢后,她看著眼前的小棠,好像安靜的睡著了一般,她將小心翼翼挪到冰柜里:
“賤丫頭,今天就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我要吃你親自包好的餛飩……”隨后關上冰箱。
臉上帶著一抹癲狂的笑容,嘴里哼著輕快的歌,拿著睡衣洗了一個熱水澡后,躺在床上睡覺了……
昏暗的客廳里,沙發上的吳慧芳吐出一口煙圈,她想起來了,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冰箱上……
起身走過來,打開冰箱,看著眼前熟悉的臉:“賤丫頭,是不是你找我晦氣,我今天輸錢了……”
隨后關上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打開喝了一口,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
她剛剛去燒烤店,找燒烤店的老板娘拿到了事發當天的監控,點開后盯著視頻。
十點左右時,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唯唯諾諾的出現在燒烤店面前,和老板交涉著什么……
她從來不許張曉棠打扮自己,所以她總是一成不變的運動服和運動鞋。
她擔心外面那些黃毛惦記小棠,也時常在陳國平的耳邊罵她不知廉恥想勾引他。
為的就是讓小棠和陳國平避嫌,即便是家里也得穿戴整齊,更加不許他們倆呆在一個私密的空間里,為了就是保護她。
她以為這就是對她的保護,可全部用錯了方式,她的愛是變態偏執扭曲不健康……
視頻里的小棠等了幾分鐘后,買好了燒烤向回走。
吳慧芳清楚的看著監控里,路邊五個男人一直盯著小棠的身影。
隨后鬼鬼祟祟的跟在她身后,她放大看清楚幾人的相貌后,心里有了思量,這幾人就是周邊的混混……
她雙眸猩紅嗜血,如毒蛇一般盯著這幾人,一一記在腦海里,隨后拿著包出去了。
另一邊,許姝和陸輕宸開車到醫學院門口,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學校的校門口擺起夜市,熱鬧非凡,很多同學在樓下吃宵夜。
兩人一起走進學校,正準備找同學問問輔導員的聯系方式,下一秒,只見張曉棠自己出來了。
她神情恍惚,這里好熟悉,但她想不起來了,慢吞吞的一步一步向著校園里里走去。
許姝和陸輕宸兩人跟在她身后,她開口問:“小棠有印象嗎?”
張曉棠大腦一片空白,搖了搖頭才脆生生的開口:“沒印象,但很熟悉”她一邊說一邊走。
越過整個操場后走到女生宿舍樓她才停下來望著樓上,隨后走上前去了。
“你在這等著,我跟她上去看看”許姝追上張曉棠的腳步,這里宿舍樓不怎么好,沒有電梯,墻角還有墻皮脫落的痕跡,只能徒手爬樓梯。
她跟著張曉棠到了六樓停在604門口,對方應該是肢體意識,許姝上前敲了敲門。
一個穿著睡衣的女生打開門:“你找誰?”
“張曉棠的妹妹,我姐是住這里嗎?”許姝看著眼前的女生,穿著卡通睡衣,剛剛洗過頭,手里拿著毛巾。
“是啊,聽說她請假了”女生看著眼前的女生,沒想到張曉棠的妹妹這么漂亮。
“嗯,我替她拿件東西”許姝看著眼前的女生說道。
女生退開幾步便去吹頭發去了:“進來吧!”
許姝走進去,女生宿舍是上下鋪,住了六個人,整個空間不大但十分整潔。
她徑直走到一個空床鋪面前,床尾掛了兩臺運動服,桌子收拾得很干凈,還有一個人體結構圖。
打開抽屜,里面有一個與其他東西格格不入的是一個蝴蝶發卡。
蝴蝶發卡的翅膀是用紅色指甲油填過色的一談看得出來。
“這個發卡她很喜歡”女生看著許姝的動作隨口許姝說了一句。
“謝謝”許姝拿著蝴蝶發卡轉身離開,這個應該可以找到她的尸首。
另一邊,吳慧芳開著車圍著燒烤店和公園一些人集聚的地方的尋找著什么。
最后卻在廣場上找到了那幾人,那幾人吊兒郎當的坐在階梯上,光著膀子穿著人之拖,盯著過往的女生,時不時吹幾聲口哨十分輕浮。
吳慧芳點燃了一根香,隨后拿出一個熏香點燃。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白酒喝了一口,將烈酒灑在衣服上,做完這一切后拿著白酒下了車。
她故意靠近那五個黃毛,跟著那些大娘在旁邊跳著妖嬈的舞姿,一邊跳一邊笑,裝扮成一個喝醉酒的女人。
果然,那幾個人黃毛看著身姿妖嬈的吳慧芳,馬上起身就湊過來,眼里閃著猥瑣的光芒將吳桂芳攔住:“姐姐,來跳舞啊!”
“姐姐身上好香”另一個湊近聞了聞吳桂芳的頭發。
吳慧芳見幾人上鉤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開心啊,要不要去我家家坐坐?”她的手指在黃毛胸膛繞了一圈,故意蹭著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