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我的氣血怎么恢復(fù)了?”
“那奇怪的血云呢,怎么也不見了?”
天風(fēng)城內(nèi),數(shù)萬修士茫然地站起身。
街道上的人群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為何籠罩全城的血色結(jié)界又消散了。
幾個修為較高的修士,望著城主府方向,隱約看到一道血色劍光沖天而起,卻又轉(zhuǎn)瞬即逝。
其中一個對著城主府的方向躬身一拜。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是有人負(fù)重前行罷了。”
城主府內(nèi)。
季清影輕咬薄唇,蓮步輕移來到慕長歌身前。
她纖長的睫毛輕微顫動,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淺淺陰影。
“公子可有受傷?”
她聲音輕柔似水,端在小腹處的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裙。
慕長歌搖頭一笑,“無礙?!?/p>
這一刻!
季清影只覺得心跳如擂鼓,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念頭。
有他一劍斬滅血云老魔的英姿,有他亙古不變的從容,還有他那令人心安的背影。
但這些并不算什么,從這個男人出現(xiàn)的第一眼,她就逐漸體會到了何為心動。
這份心動,在她內(nèi)心深處已是揮之不去,她要得到這個男人。
不僅僅是慕長歌與她體內(nèi)的上古丹魂有所感應(yīng),更重要的是,她想留下他。
“那就好....”
季清影下意識回著話,頭也不抬,“公子今日辛苦,還請入府,我們洗洗睡吧?!?/p>
話一出口,整個城主府安靜得可怕。
季清晚那雙大眼睛瞪得溜圓,小嘴塞得下一顆雞蛋。
姐姐這也太....直接了吧?
完全跳過了所有步驟,直達(dá)最后一項了!
步子邁這么大,不怕扯到...對哦,姐姐她沒有,也就扯不到...
慕長歌眼角余光瞥了下她張開的紅唇,想的并不是塞雞蛋。
季飛鷹和柳如煙僵在原地,活像兩尊石雕。
這位城主的胡子翹得很高,柳如煙手中的帕子隨風(fēng)掉落。
三位丹塔長老默契地轉(zhuǎn)身,“老朽想起還有爐丹藥要照看...”
“告辭!”
三人異口同聲,逃也似的溜走。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
看到眾人的反常,季清影回過了神,小臉唰地紅到了耳根,手足無措地擺著手。
“不是!我是說,公子若不嫌棄,還請入府一敘,我讓人準(zhǔn)備酒菜,好生款待公子。”
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叮!恭喜宿主攻略氣運(yùn)之女季清影,攻略進(jìn)度50%,獲得氣運(yùn)值返還2000點(diǎn)!”
系統(tǒng)都提示了,看來這丫頭方才那話,果然是內(nèi)心深處所思所想,就是不小心給說出來了。
可惜啊,想睡他的女人太多了,就看她能不能得到,以及那上古丹魂的傳承是否值得。
慕長歌一本正經(jīng)地點(diǎn)頭,“季姑娘盛情,在下卻之不恭?!?/p>
季清影如蒙大赦,轉(zhuǎn)身就要帶路,又被裙擺絆了個趔趄。
他扶住她的纖細(xì)腰肢,只見她身上的顏色,從頭紅到了腳。
“多謝公子。”
季清影美目傳情,“是我不小心,給公子添了麻煩?!?/p>
“姑娘。”
慕長歌一臉尷尬,“這路子有些過于俗套了?!?/p>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不得不承認(rèn),這丫頭是個高明的獵手,一舉一動都在暗自彰顯著嫵媚以及矜持。
季清影起身后,瞥了瞥小嘴。
這公子哪都好,就是長了張嘴,什么叫俗套了嘛...
套呢?
“姐姐今天怎么笨手笨腳的,很不對勁?!?/p>
季清晚在一旁捂嘴偷笑,不忘提醒慕長歌,“大哥哥,你可要小心了,姐姐她可能是餓了,想吃點(diǎn)肉?!?/p>
“……”
季清影羞惱跺腳,“你今晚的甜點(diǎn)沒了!”
“???”
季清晚頓時垮下小臉,“大哥哥你看,姐姐欺負(fù)人!”
“無妨,待會我那份給你?!?/p>
慕長歌忍俊不禁。
真要說起來,這對姐妹他更喜歡妹妹是怎么回事?
只可惜季清晚不是氣運(yùn)之女。
“大哥哥最好了!比姐姐好一百倍!”
那丫頭立刻眉開眼笑。
季飛鷹和柳如煙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想法。
這丫頭,怕是要留不住了。
還是兩個....
……
宴席設(shè)在城主府的花廳,四周擺滿了夜明珠,照得廳內(nèi)亮如白晝。
季飛鷹客氣地引著座,“道友請上座?!?/p>
“城主客氣了。”
慕長歌并不表現(xiàn)得喧賓奪主,“在下入城主府已是叨擾,豈可坐于主位?!?/p>
“那公子不如就坐在這里?”
季清影眼中異彩更甚,她蓮步輕移,拉開自己身旁的椅子。
柳如煙提醒著,“影兒,那不是要委屈了慕公子?!?/p>
“娘!”
季清影一臉?gòu)舌?,“我知道您和爹爹是想表達(dá)對慕公子的敬意,可人家畢竟是客人,怎可喧賓奪主,這不是讓人家難做么?!?/p>
她還悄悄地往慕長歌那邊挪了半步,裙擺幾乎要碰到他的衣角。
慕長歌暗自好笑,這姑娘的小心思簡直寫在臉上。
他從容入座,故意往季清影那邊靠了靠。
季清影像偷到腥的貓,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她殷勤地給慕長歌斟酒。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手一抖,酒水灑在了他衣袖上。
“公子,實(shí)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忙掏出繡著青蓮的帕子去擦,小手在慕長歌手臂上摸來摸去。
季飛鷹重重咳嗽。
季清影紅著臉收回手,“我去給公子換壺酒?!?/p>
她起身時裙擺又被椅子絆住,整個人躺在了他懷里,四目相對。
這次,季清影真不是故意的,她身子都僵住了。
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只大手的溫度。
慕長歌搖頭一笑,“這是第三次了?!?/p>
“姐姐羞羞!”
季清晚嬌哼著做了個鬼臉,“大哥哥的懷抱舒服嗎?”
“舒...我去換酒!”
她如夢初醒,逃也似的跑了。
季飛鷹看著女兒落荒而逃的背影,賠笑道,“讓道友見笑了,小女平日不是這樣的?!?/p>
“無妨。”
慕長歌輕笑,“令千金很可愛。”
屏風(fēng)后,正準(zhǔn)備回來的季清影聽到這話,捂住發(fā)燙的臉頰。
她深吸幾口氣,平復(fù)心跳后,才端著酒壺走出來。
“公子嘗嘗這壺醉仙釀?!?/p>
她鎮(zhèn)定自若地給慕長歌斟酒,卻不敢與他對視。
季清影剛放下酒壺,又見慕長歌拿錯了杯子,那只杯沿上還留著淡淡的唇紅印。
她心跳驟然加快,就那么落座在一旁,也沒開口。
“好酒?!?/p>
慕長歌泰然自若。
他在杯沿處抿了一口,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季清影雙腿發(fā)軟,差點(diǎn)從椅子上滑下去,可就是控制不住地往慕長歌那邊挪了挪。
慕長歌暗自失笑。
這小丫頭,誰是誰的獵物,還說不清呢。
“公子嘗嘗這個靈筍?!?/p>
她夾了一筷子,放進(jìn)他碗里,“這個靈魚也不錯,還有這個...”
轉(zhuǎn)眼間,慕長歌面前的碗碟堆成了小山。
季飛鷹碗里只有孤零零的一根青菜,顯得格外凄涼,看得柳如煙掩嘴嬌笑不已。
“爹,您還有個女兒沒漏風(fēng)呢?!?/p>
季清晚笑吟吟地給他夾了一筷子,轉(zhuǎn)眼就給慕長歌三筷子,“大哥哥,快吃啊,今天你一定累壞了吧,吃完了可要好好休息?!?/p>
“……”
季飛鷹滿頭黑線。
要是有個兒子,何至于此啊。
他清了清嗓,看向慕長歌,“道友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修為,不知師承何處?”
慕長歌正要回答,突然感覺腿上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