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傅雅寧當(dāng)初最常去的寺院。”
“難道在老孫背后指使的那個人,是她?”
我微微皺眉,自言自語道。
以傅雅寧那個賤女人的性格,她或許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傅氏集團前段時間已經(jīng)被查封了,傅雅寧名下的所有資產(chǎn)也應(yīng)該被法院強制收繳了才對。”
“她哪來的本事在暗中搞我?”
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在內(nèi)心細(xì)細(xì)盤算。
這段時間,我雖然每天都在公司沒日沒夜的加班,但還是抽出時間來,稍微關(guān)注了一下當(dāng)初差點讓潛龍集團身敗名裂的事件。
“劉東背后的那個人,竟然是林于皓。”
“他又是哪來的本事?”
“可現(xiàn)在,林于皓應(yīng)該還在里面關(guān)著,他和傅雅寧聯(lián)手的可能性根本沒有。”
“亦或者,兩人的背后是同一個人?”
到達(dá)寺院門口時,我的心中已經(jīng)疑云重重。
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找到老孫,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可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來寺院燒香祈福的人居然很多。
這家寺院在山上,我只能跟著人群,漸漸的往山頭走去。
轉(zhuǎn)眼間就是快兩個小時的時間過去。
我踏上最后一個臺階,面前的人群才稍有疏散,頓時豁然開朗。
“草率了,這么多人,上哪里去找?”
看著面前各色各樣的人群,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似乎是上天都在眷顧我,僅僅只是進入一個寺院門的功夫,我便在對面的出口處看見了老孫!
只是不巧,我看見他的同時,他也抬起頭看見了我!
四目相對!
“老孫。”
我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
然后就準(zhǔn)備快步過去找他。
可老孫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一變,立刻頭也不回的跑路!
“站住!”
“混賬東西!你果然有問題!”
看見這一幕,我當(dāng)即也不再掩飾,冷喝一聲便沖了上去。
原本以老孫的體格,他是絕對跑不過消防員出身的我。
可奈何山頂上的人實在是不少,老孫身形不高不胖,根本沒什么亮眼的特色。
他在人群中穿來穿去,直奔下山的路。
我很快便丟了他的目標(biāo)。
可即便如此,我也知道,他肯定要下山跑路。
“面前的路,是距離他最近的下山路,他剛才也是往這個方向跑,然后消失的,一定在前面。”
我咬牙道,繼續(xù)往前追。
可一到了下山的地方,人群就再次多了起來。
一時間,我被堵在了下山的路口,只能慢慢往下走。
“該死!”
看見下面一片人頭攢動,我很快就鎖定了老孫略微禿頂?shù)哪X袋。
只可惜,他已經(jīng)跑下去十幾米遠(yuǎn)。
我們中間隔了這么多人,又是下山路,我不可能跳下去,或者硬擠下去追他。
“老孫!”
萬般無奈下,我只能在下山路口處,眼睜睜的看著他隨著人群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喊聲驚動了他。
老孫回過頭來看我,那張滄桑的臉上,似乎沒有多少得意,甚至還蒼老了幾分,滿是疲態(tài)。
他什么意思?
我不清楚。
只知道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下山的人群中。
可我不甘心放棄,思來想去,找到一條沒多少人的下山路。
雖然有些陡峭不平,但只要我速度夠快。
我還能在山腳下,堵住老孫,問個清楚!
“干!”
想通之后,我立刻從陡峭的小路上下山。
因為沒多少人,所以我的速度足以提起來。
腳下的路,比我做消防員時爬過的高樓和墻,要好走不少!
可我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那個最不想看見的人!
傅雅寧!
“她怎么會在這?”
下山路上,我看見傅雅寧的身影,同樣在匆匆下山。
多日不見,她早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光鮮亮麗。
現(xiàn)如今,傅雅寧衣衫狼狽,臉上的妝容也花了大半,神情更是慌張無比,像是在躲什么人。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大哥,我看見那個女人往這條小路上跑了!”
“看到了!她就在那,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瑪?shù)拢裟飩儯贿€錢,居然還躲到寺院里來,等老子抓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五個男人從小路的另一側(cè)沖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匆匆逃離的傅雅寧。
他們當(dāng)場大吼一聲,快步追了下去。
追債的?
我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內(nèi)心毫無波瀾。
已經(jīng)離婚了,傅雅寧過得如何,與我無關(guān)。
前方不遠(yuǎn)處,傅雅寧一個小女人根本跑不過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不一會兒的時間就被他們抓住。
狠狠地摁在地上,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臭娘們,你特么還跑?”
“知道老子找你多費勁嗎,瑪?shù)拢 ?/p>
“當(dāng)初借錢的時候,高傲的很,現(xiàn)在看看你這幅狗樣子,裝什么清高?”
為首的壯漢帶著大金鏈子,一手摁著傅雅寧的腦袋,表情惡狠狠的罵道。
“別,放我起來,我還,我真的還錢......”
傅雅寧的聲音如同大雨中被風(fēng)暴欺負(fù)的小野貓,帶著哭腔,苦苦哀求。
可那幾個男人似乎已經(jīng)長了記性,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放開傅雅寧。
“幾位大哥,我現(xiàn)在公司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我什么都沒有了。”
“我沒有跑路,我只是在寺院里祈福......”
傅雅寧抽泣道。
“少廢話,你祈福什么?”
“還等著你的公司起死回生,還是等著老天爺?shù)粝聛礤X替你還債?”
大金鏈子男嗤笑一聲,滿臉不屑的表情。
“不,我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我心里的那個男人。”
傅雅寧說話間,始終被幾個男人粗暴的摁在地上。
掙扎無果,她更加狼狽,絕美的臉蛋上都蹭了泥土,嬌嫩的肌膚一片片紅痕。
“你該不會要說,你心中的那個男人是我吧?”
“特么的,別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胡攪蠻纏,老子只認(rèn)錢!”
大金鏈子男似乎見慣了這些欠債女的脾性,油鹽不進。
“不,不是你!”
“他在我心里,無人能比較,無人能替代!”
此刻,傅雅寧的美眸中泛起委屈的淚光,強硬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