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見狀,低頭又嗅了嗅手中的猴兒酒,別說還真挺香的,看起來也是清澈的,沒什么雜質。
而且長臂猿自己都喝了,應該不至于有毒。
她嘗試著抿了一小口,緊跟著眉梢就是一挑,比她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喝過的酒都要更好喝。
入口清甜,唇齒留香,回甘醇厚……
就這么的,蘇漾一小口一小口的,竟是將一整碗猴兒酒給喝完了。
巨型長臂猿又接著給她滿上。
哪怕是珍貴的猴兒酒,長臂猿首領對蘇漾,也是一點都沒有吝嗇。
而蘇漾,會喝醉是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猴兒酒真的太好入口,不辛辣也不燒喉嚨,比起果汁又多了點醇厚,根本不像度數很高的烈酒。
最關鍵的是她喝的并不算多,也就兩小碗……
發現蘇漾暈暈乎乎狀態不對的時候,沈星澤是嚇了一跳的,幾乎以為長臂猿首領給蘇漾下了毒。
這片星際最開始連自然食物都沒有,又怎么會理解醉酒這種狀態。
哨兵們和整個長臂猿族群之間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好在有陸衍這個可以溝通的,溝通了好半晌才說明白,蘇漾這是醉了……
喝了猴兒酒之后的自然情況,明天就會恢復正常。
結合好幾個同樣醉的歪歪倒倒的巨型長臂猿,沈星澤算是勉強相信了這番說辭。
末了,陸衍還問了長臂猿首領,弄了一點血跡在蘇漾眉心,是個什么意思。
長臂猿首領說了,這是來自他們整個長臂猿族群傳承下來的古老的祝福,也是他們族群里,最高的友誼象征。
那一點血跡,會在蘇漾的身上留下一縷只有長臂猿的族群才能嗅到的氣息。
所有的長臂猿只要聞到這個氣味,就知道這是他們族群需要禮待和守護的人。
以后蘇漾將會受到整個長臂猿族群的守護。
……
回程的時候,蘇漾已經醉懵了過去,走路都沒辦法走成一條直線。
在她第三次差點平地摔跤之后,沈星澤終于看不過去將她抱上了指揮車。
好在上了車蘇漾就睡了過去,沒有鬧騰。
飛車一路開到軍事基地。
沈星澤率先下車,又將不省人事的蘇漾抱下車,再一路抱回蘇漾的營房。
大約是這一路飛車開的平穩,沈星澤抱的也平穩,蘇漾睡得很熟,一點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外面的天色已經擦黑,沈星澤將蘇漾放在床上,看著她酡紅的臉頰,盡管那長臂猿首領再三保證,蘇漾這情況是正常的,沒有中毒,明天就會恢復過來,但沈星澤依舊無法完全放心。
他輕輕碰了碰蘇漾的臉頰,很燙。
再觸觸額頭,還好額頭不燙,沒有發燒。
心稍稍放下一些。
“蘇漾。”沈星澤輕喚,嘗試著將蘇漾叫醒。
熟睡中的蘇漾輕輕蹙了下眉心,似乎有被聲音打擾到。
而沈星澤,見叫蘇漾的名字有用,又輕聲叫了幾次,期間還輕輕的推了推蘇漾的臉頰和肩膀。
一聲聲的呼喚中,蘇漾竟真的睜開了眼睛。
沈星澤面上露出喜色,人醒了,那應該就是沒事了吧。
在他的視線中,蘇漾的眼神微微有些迷蒙,大概是沒睡足的關系,眼白泛著些紅血絲。
“蘇漾,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沈星澤問。
蘇漾循著聲音看過去,看清楚沈星澤面容的那一剎,她表情微怔,隨后就笑了。
不同于她一貫的或清澈或明媚笑容,這一抹笑多少帶著點撩撥。
沈星澤也看出來了,這會兒蘇漾的笑,跟平常很不一樣,但具體哪里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你有哪里不舒服嗎?”沈星澤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蘇漾沒回答沈星澤這個問題,只定定的看著他,對著他笑。
“沈星澤,你又來我夢里了啊,不過今兒你怎么穿著衣服,還這么一副正經的模樣?”
蘇漾半坐起身子,抬起手,帶著宿醉后的無力,搭上沈星澤的胳膊。
明明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可隨著蘇漾手指的摩挲勾勒,沈星澤只感覺似有什么異樣的東西,順著被蘇漾觸碰到的地方,一路蔓延到心底。
身體不自覺的繃緊,僵硬……
“蘇漾,你……怎么了?”
蘇漾挑逗的笑著,依舊沒有回答沈星澤的問題,只是,她的手握住了沈星澤的手腕,微微發力,想將人拽到床上。
可宿醉的人,其實是沒有太大的力氣的。
她不止沒能拽動沈星澤,反而因為重心不穩,整個人朝后仰去。
摔在床上其實也沒什么,沈星澤的心大概也是亂了,他下意識一個前傾,本能的想去接住蘇漾。
也就是這一接,壞事了!
蘇漾抬手勾住了沈星澤的脖頸,腿也纏住他的腰身,順勢一個翻身,將沈星澤壓在了床上。
“所以,沈星澤,你今天穿得這么嚴實,是想跟我玩些……情趣?制服……誘惑?”蘇漾的眼睛半瞇著,帶著撩人笑意。
她微微傾身,在沈星澤的唇上親了一口,“我準了。”
當柔軟的唇瓣觸上來的一瞬間,沈星澤的眼睛驀然瞪大,“蘇……”
他的話語沒能說出口,就被蘇漾抬手捂住,“噓,別說話,脫衣服。”
“你幫我脫。”
沈星澤看著蘇漾,喉結不受控制的滾動。
“咦,你怎么不動,之前的每個夢境里,你不是都很熟練的嘛?”蘇漾似是不解的看著沈星澤。
“還是說,你今天扮演的角色是純情……男大?”
蘇漾握著沈星澤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
當掌心觸上那片驚人的柔軟的剎那,沈星澤如同觸電般收回手。
卻也是因為他這個抽手的動作,蘇漾身形不穩,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沈星澤。”軟軟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帶著些酒香的氣息噴灑在脖頸之間,沈星澤只感覺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因為這個聲音和氣息亂了節拍。
“你知道嗎,其實,我饞你的身子,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