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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飯局結(jié)束后，竇開爻就主動提出去散步消消食。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竇開爻這是有話要對“愛徒”說，林凡明等人都很懂事地托理告辭。
“小陳啊，竇教授是你師父，你可要陪好啊。”林凡明離開時交代。
陳宋笑著點頭，主動交接道：“林醫(yī)生，等會兒我自己坐公交去醫(yī)院就可以了，您忙您的。”
林凡明當著竇開爻的面，自是不能放任沒車的陳宋不管。等會兒竇開爻可以直接開車溜溜球，陳宋如何安全返回的工作是基礎中的基礎。
選擇的飯館是天然的農(nóng)家樂，距離路鎮(zhèn)大概四五公里的地方，也是XT5路的熱門下車站，公交頗為方便。
竇開爻輕嘆了一口氣，細聲道：“陳宋，林凡明醫(yī)生他們的說法你聽聽就行了，以你師父如今的履歷，哪怕想要強行托舉你，也給不了你太多的提攜。”
“咱們的交往形式，一切照舊，沒有必要把孝敬二字時刻掛在嘴邊。”
陳宋看著竇開爻此刻略茫然分散的五官，越覺得老師應該姓馬，低聲道：“師父，我明白的，是我自己的資質(zhì)不夠。”
“不然的話，以您給我供給的科研經(jīng)費豐裕程度，但凡我有些資質(zhì)，也不至于只發(fā)了一篇sci論著。”
“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做基礎實驗的時候，就是…”
竇開爻的科研很厲害，手里的科研經(jīng)費也多，陳宋如果能力夠的話，用大幾十萬是沒問題的！
只是陳宋自己用不了這么多，畢竟經(jīng)費不能亂用，竇開爻的經(jīng)費可不能像一些頂級團隊那么燒著用。
竇開爻很喜歡與陳宋相處，因為陳宋懂得很多道理，能夠看明白他竇開爻的處境。
他雖然是副教授，可在星城醫(yī)院里，副教授也就是個屁大點的職位，多一個少一個沒太大影響。
陳宋沒給竇開爻上“發(fā)條”，竇開爻的心情也沒糟糕到極致，問道：“陳宋，你對關系戶怎么看？說你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陳宋深吸了一口氣，思考過這個問題不知道多少次的他，回說：“我們可不可以用詞更加謹慎點，叫資源豐富型競爭對手呢？”
“無論是黃淼、或者是我的室友李添隆、梁燁，我們之間正式的競爭節(jié)點就那么幾個。”
“師父，你知道我描述的競爭節(jié)點吧……”
碩士期間，同學之間爭的不就是獎學金、博士名額么？難道幾個大男的真的在廁所里比誰更大？
有個**用？
竇開爻笑著說：“和你聊天，就會比你的師兄和師弟們更加舒服，因為你總能做好情緒托舉。”
“但是，師父我可以給你提供的‘資源’，就是科研經(jīng)費、課題方向了，剩下的，你要親自去做才行。”竇開爻暗點。
陳宋看著四下再無他人，撕開了遮羞布：“是啊，師父，您給我能提供的，就是充裕的課題經(jīng)費、課題方向，剩下的需要我親自去做。”
“李添隆也不一樣，甚至如果梁燁想的話，他也可以用錢請幾個人幫他做。請幾個博士幫他做……”
“其實相比起來，黃淼在他叔叔那里能得到的，也就是經(jīng)費和課題方向，還有就是他叔叔可以找熟人幫他私下里培訓。”
“同類比高考，有些人只能期待死讀教材，有些人則可以請水木、京都大學的私教，一對一的私下教學。”
“還有的人，可以直接出國，不用參加高考，依舊可以拿到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本科、碩士、博士文憑。”
“來到不同競爭節(jié)點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被允許的。”
“否則的話，真論絕對的公平，林海華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審判我們所有同學！”
林海華也是陳宋的同學，他的導師是謝子元副教授，而謝子元副教授根本不精通科研，他的副教授都是通過支援偏遠國家破格獲得，他的國自然也是混了廖帆教授的大課題分支，只是掛了個名……
在這樣的局面下，林海華能夠得到的科研經(jīng)費都極其有限，三年時間，最多能給他十萬塊錢的科研經(jīng)費禍禍就頂了天。
陳宋這里的上限是一百萬，但陳宋只花了二十萬，剩下的陳宋自己沒能力去合情合理地花掉。
竇開爻聽著陳宋的話，內(nèi)心一動，欣賞再也無法掩飾：“陳宋，我必須要想辦法讓你通過特殊的形式讀博！”
“我這就去給你找?guī)讉€高端的培訓班…讓你……”
竇開爻的豪言壯語馬上被陳宋打斷：“別…師父，別這么搞。您如果信我的話，就聽我的，就讓我在星沙縣第一人民醫(yī)院里再好好待一段時間！~”
“你…”竇開爻噎住了。
“嗯！”陳宋點頭，強調(diào)道：“師父，從我來這里到現(xiàn)在，才過去了二十幾天，我剛處于快速進步期。”
“就目前這種頻率的臨床操作的歷練，恰好可以讓我消化。這里可以接觸到的臨床操作，也與目前的我實力匹配。”
“不然的話，哪怕您現(xiàn)在推薦我去積水潭醫(yī)院或者華山醫(yī)院這樣的手外科頂級名院，我只能干看著也不頂用啊？”
陳宋知道竇開爻的好心，但竇開爻絕對沒有自己這般了解自己，因此陳宋再次果斷拒絕。
竇開爻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略有些生氣。陳宋也沒有解釋太多。
……
回到了出租屋的陳宋，一邊看著竇開爻發(fā)來的1500轉(zhuǎn)賬，內(nèi)心突然一暖。
這一千五，是陳宋租房子的房租。
其實路鎮(zhèn)租房子便宜得很，普通的小單間，自付水電一千二都貴了，但在沒有中介的地方，又急著找房子的陳宋，找不到更優(yōu)解。
先發(fā)謝謝師父后的陳宋接受了轉(zhuǎn)賬，而后，陳宋再看向自己的面板。
【1級技能點：3。真實基礎操作次數(shù)：2/10……】
【基礎理論：內(nèi)科學1級0/5，外科學1級2/5，骨科學1級3/5、手外科基礎理論1級4/5、創(chuàng)傷外科基礎理論1級2/5、關節(jié)外科基礎理論1級1/5、運動醫(yī)學基礎理論1級1/5……】
【外科專科基礎技能：皮瓣縫合術1級0/5、皮瓣供區(qū)切取術1級0/5、皮瓣受區(qū)清創(chuàng)術1級0/5、闌尾切除術1級0/5、囊腫切除術1級0/5……】
自己是手外科的碩士，更擅長手外科的理論和基礎操作，是理所應當?shù)摹?/p>
但，所有外科醫(yī)生接觸的基本功都相同，那么，自己的外科專科基礎技能只有這么點，只可能是自己的理論水平不夠。
猶豫了一下，陳宋選擇了將創(chuàng)傷外科的基礎理論點了一點，而后又點了一點后——
新的外科專科基礎技能出現(xiàn)了。
骨折手法復位術1級0/5！
陳宋又點了一下關節(jié)外科基礎理論。
新的技能再度出現(xiàn)。
關節(jié)脫位手法復位術1級0/5！
雖然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技能點被清空，可陳宋依舊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