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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房門關上，清海嘆息了一聲。
黃斌跑到了清海的身邊，小聲問道：“大師，事情結束了嗎？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清海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結束，你們也先別急著離開，還有……”
初六的聲音忽然打斷了清海的話：“大師，大師，你快來看看！小魚說自己很冷！”
“看到了嗎？你們暫時不能離開。”清海轉身走到了初六和小魚身邊。
被初六抱在懷里的小魚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雙眼也黯無神采，這時正在不斷地抖動。
看見清海走來，小魚勉強對清海笑道：“大師，我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她看起來似乎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應該是初六對她說了事情的經過。
檢查了一下小魚的狀態，清海對初六兩人說道：“他強行把這位小姑娘的魂魄留在了體內，方法太粗暴，小姑娘的魂魄經受不起他留下的符咒，才會出現這種反應，時間一長問題很大，說不定就是個魂飛魄散的結局。”
“大師，那該怎么辦？”初六擔憂地問道。
“想要徹底解決只能等他出來……”清海伸手在小魚臉上的符咒上觸碰了一下。
一股難以壓制的邪惡氣息隨著符咒流入自己的體內，被他好不容易才壓制下來。
清海把手移到了小魚的頭頂
“我現在為這位小姑娘進行加持，可以讓她舒服一點，也能讓她堅持得更久一點。”
他似乎還想對初六說些什么，但是最終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低下頭，他在小魚的旁邊誦起了經文。
……
聽到房間里面傳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聲，黃斌哆嗦了一下，正想跑開，忽然聽到李偵的聲音：“染坊外面的那家酒鋪的門前有一尊金佛，你去幫我取來。”
“啊？我嗎？”
“它會告訴你東西在什么地方。”
“誰？”
黃斌左右看了看，便看到了出現的麻將鬼。
被嚇了一跳的黃斌差點直接拔腿跑路。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逃走的本能，他看著那張猙獰的鬼臉，哆嗦著說道：“鬼大哥，你知道那金佛在什么地方？”
麻將鬼的身形消失，再出現時，他站在了后院的門邊。
見黃斌還沒有動彈，麻將鬼回頭看向黃斌，似乎是在催促。
想到這惡鬼會一直在自己的身邊，黃斌心頭又哆嗦了一下，但是惡鬼已經在等他，他也不敢不去。
看了眼清海，他向后院的大門跑去。
……
李偵觀察著手中的魔嬰。
這魔嬰的意識比起鬼胎還要混亂。
鬼胎雖然也有殺戮和吞噬的沖動，但是在面對李偵時，它也知道服從。
可是這魔嬰似乎只有吞噬的念頭，沒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這魔嬰不簡單，李偵先以魔嬰的血液和氣息在自己身前畫了一個模糊的人形，再以準備好的棺材釘釘在了人形上。
魔嬰的氣息已經具備，釘子也釘入了一半。
只要李偵向下一壓，就可將釘魂之術施展在魔嬰身上。
做完這些，李偵仍然不放心，又在房間中做了一些防備魔嬰逃走的措施后，才坐回了原地，再度觀察起了魔嬰。
片刻之后，李偵抓起吸血僵尸的右臂，以吸血僵尸的尖銳的指甲徹底地剖開了魔嬰的身體，觀察了片刻魔嬰的身體結構。
大量的鮮血從魔嬰的體內流出，被李真以一個袋子接住。
這是蘊含怨氣的邪物之血，非常的特殊，收集一些肯定有用。
看魔嬰還要掙扎，李偵直接擰斷了魔嬰的脖子。
他總感覺魔嬰的身上有種奇怪的氣息，但是一時又不知道詭怪的地方在哪里。
“你能聽懂我的話？”李偵看著腦袋無力垂下的魔嬰說道。
魔嬰沒有回答。
李偵的右手抬起，以自己變成灰色的指甲刺進了魔嬰的腦袋中。
魔嬰的黑色血液已經流凈。
即使李偵造成的傷口非常的大，也沒有血液流出。
魔嬰的慘叫越來越虛弱。
“你不能殺我……”
一聲與嬰兒一般無二的聲音忽然在屋子內響起。
這東西滿腦子都是吞噬的念頭，竟然真的會說話？
李偵抽出自己的指甲，把魔嬰的腦袋撥弄到身側，讓那雙反射著詭異光線的漆黑眼珠看向了自己。
魔嬰布滿尖牙的嘴巴張開，再度發出了聲音：“我來自真空家鄉，是老母侍童，皈依我者，在末日來臨之時，得見真空家鄉！”
“你區區一個邪靈，也敢說自己是無生老母的侍童？你不怕被無生老母察覺到，把你大卸八塊？”
“無知凡人……”
李偵發力，把魔胎的一只腿扯下，隨手扔給了鬼胎吃。
魔嬰慘叫起來：“我要吃了你！我一定會吃了你。”
李偵淡淡問道：“你是怎么誕生出來的？是哪些人創造了你？”
受到了刺激的魔嬰爆發出了更強的怨氣，來來回回就是那一句“我要吃了你”。
刺激過度了？
李偵把魔嬰扔給了虎視眈眈的赤眼蝙蝠。
不用清海強調，他也不會讓魔嬰活太久。
之所以活捉這五個魔嬰就是為了查看它們的狀態，以及用它們來做實驗，看看能不能查出當初五鬼道的人是怎么制造這幾個東西出來的。
李偵對這種隱含了重大秘密的邪術的興趣非常大。
赤眼蝙蝠張開嘴，有些艱難地把魔嬰給吞噬了下去。
當魔嬰的腦袋被赤眼蝙蝠吞入腹中時，它的獨腳還在赤眼蝙蝠的嘴里。
赤眼蝙蝠的腹中立即鼓起了一個夸張的幅度。
魔嬰越來越微弱的的慘叫從赤眼蝙蝠的身體中傳出。
可以看到魔嬰在赤眼蝙蝠的腹中不斷地掙扎，使得赤眼蝙蝠的腹部鼓脹的幅度越來越夸張，好像隨時都會把赤眼蝙蝠的腹部擠破。
赤眼蝙蝠的體型雖然大，一口吞下整個魔嬰還是有些勉強。
李偵看著赤眼蝙蝠的后背，靜等赤眼蝙蝠的變化。
赤眼蝙蝠背上的鬼臉蠕動起來。
魔嬰的掙扎越來越微弱，它的腳也逐漸被赤眼蝙蝠吞下。
沒過多久，赤眼蝙蝠的腹部就逐漸恢復了正常。
怪異的是，在赤眼蝙蝠的后背上并沒有產生另外一個鬼臉。
李偵伸手摸了摸赤眼蝙蝠的腦袋，認真地感知了一下。
從赤眼蝙蝠的身上，他感知到了一飽腹感，但是沒有感知到有新的鬼臉產生的那種特殊的感覺。
這代表著，這個邪靈其實只是身軀被滅，其靈還活著？
李偵看向其余四個邪靈。
清海說的應該是對的。
五個邪靈必須同時殺死，只要讓一個逃出去，其它的邪靈都能夠復活。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機制？
從衣袖內抽出棕櫚葉鞭，李偵把一只魔嬰抽死。
魔嬰的意志非常胡亂。
李偵本以為從魔嬰的軀體內提取不出記憶，因為棕櫚葉鞭很有可能也無法徹底殺死魔嬰，自然也就無法獲取記憶。
但是當棕櫚葉鞭扎魔嬰的體內后，李偵就知道自己錯了。
帶有強烈惡念的畫面在李偵的意識中閃過，帶動起了李偵的情緒。
畫面很簡單，就是從腹中觀看自己的畫面。
看來邪靈對見到自己的印象很深。
李偵把恐懼、貪婪、嗜殺的情緒壓下。
更多雜亂的記憶畫面帶著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涌來。
與李偵以前吸納的人類的記憶相比，魔嬰的記憶可謂是匱乏之極。
即使還沒有吸收完魔嬰的記憶，從吸納過來的記憶對自己意識的沖擊的強度上，李偵做出了這個判斷。
被棕櫚葉鞭扎入身體的魔嬰化成了一具小小的骸骨落地。
棕櫚葉鞭上產生的大量的水珠也不斷地向地上滴落。
吞噬了大量的魂魄，棕櫚葉鞭變得更為神秘，能夠展示出來的記憶也更為清晰。
按理說，一個人雖然能夠記得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但是記憶畫面不一定是清晰的。
可是棕櫚葉鞭卻能把那些畫面在李偵的記憶中清晰地呈現出來。
這東西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對于這個棕櫚葉鞭，李偵用得越多就越是感覺其神異。
和那個神秘莫測的菜籃神結了一個大因果……
一些不同的記憶忽然在李偵的意識中出現，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次的記憶里的畫面發生在后院，中間出現了一些下人與幾位夫人的面容。
很明顯，這是魔嬰吞噬了那位夫人的魂魄后，吸納了對方的記憶，最后被李偵看在了眼里。
一些無法理解意義的零碎畫面閃過，李偵終于看到了一幕清晰的畫面。
那是一個相貌特殊的中年男人。
男人頭纏白巾，眉骨光禿，面部輪廓硬朗如刀刻，其中的高顴骨與深眼眶尤為突出，搭配上狹長的雙目，透出一種迫人的陰鷙與狠厲。
在這畫面里，那男人滿身的鮮血，正跪在地上，欣喜若狂地注視著“李偵”。
與男人跪在一起的還有其余四人，但是只有這個男人敢抬頭。
在五人之后，以五體投地的姿態跪著眾多的信眾。
怪異的叫聲之后，畫面破碎。
像是突破了什么屏障一樣，李偵的視角一變，又看見了新的畫面。
這回他不是以高高在上的視角，而是以一個站在平地上的視角，觀看著一個高臺上發生的事情。
在“他”的身前沒有人，“他”現在所站的位置應該是第一排。
出現在他眼前的高臺約有半人高，為圓形，直徑約有一仗。
高臺上站著一個人，正是李偵剛才看見的那個頭纏白巾的無眉中年男人。
在高臺的正中位置豎著一個與那個男人等高的青色石碑。
石碑上以朱砂似的紅色字跡寫有“無生”二字，旁邊飾以神秘的符咒。
石碑旁邊有一圈白色的蓮花瓣。
無眉中年男人身披白色道袍，頭戴白蓮冠，足踏云履，手持骨刀，正面向祭壇，大聲念誦：“無生老母，救世慈悲。”
“李偵”的視線垂下，與身后眾人一起誦道：“無生老母，慈光普照，仙神奉命，救世開道。童子五靈，降自天鄉……真空之門，避劫引航……速現真形，導我歸鄉！”
“李偵”看到自己身穿一件灰色長衣，與在第一幕中的見到的那個無眉中年人中的一個。
畫面破碎。
眾多無法分辨意義的畫面帶著暴戾襲進了李偵的意識中。
畫面過后，李偵看到“自己”主動迎向了一個附身在一個滿身鮮血，神情猙獰的男人。
那男人的嘴里正在咀嚼著什么。
等所有畫面消失后，滿臉沉思之色的李偵皺眉看向魔嬰。
魔嬰似乎保留了一些作為邪靈的記憶，但是更多的是被它吞噬的那些血食的某些記憶。
但是令李偵疑惑的是，魔嬰獲得的記憶為什么那么少？
是魔嬰在吞噬他人的魂魄之后，只能獲取那么一點記憶，還是他自己在用棕櫚葉鞭只能獲取獲取那么一點記憶？
被殺死一次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如果這些邪靈被殺死一次就會丟失部分靈體，也是符合邏輯的一件事。
這樣一來，棕櫚葉鞭所獲取的應該就是邪靈丟失的部分靈體所蘊含的記憶？
邪靈自身似乎只是一種嗜殺與吞噬血食的意志。
要是一直那么吞噬下去，最終這個邪靈會變成什么樣？
鬼胎把下一只魔嬰遞到了李偵的手中。
李偵以棕櫚葉鞭將萎靡的魔嬰抽死。
與剛才一樣，少量的記憶片段涌入了李偵的腦海中。
既然兩次都是相同的情況，那么這代表著他剛才猜測應該是正確的，這些邪靈的每一次身死都會導致部分靈體的缺失。
李偵意識到了一個更加有趣的問題。
魔嬰的所蘊含的記憶，少部分是后面吞噬的血食的記憶，大部分都是在那個參與了創造邪靈的儀式上的那個男人的記憶。
要是那些記憶主導了魔嬰，那魔嬰最后會直接成為承載那人的身軀？
如此一來，只要魔嬰不死，那些人就能一直活著？
這就是那些人創造魔嬰的目的？
略過前面不重要的東西，李偵這次又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在尸山血河之中，一尊閃爍著佛光的金佛出現在“李偵”的視線中。
尖銳的哀嚎從“李偵”的嘴中發出。
記憶閃爍了一下，李偵看到了一個托著金佛的老頭向“自己”走來。
畫面隨即破碎。
在下一個記憶片段里面，“李偵”發現自己站在了那個青色的石碑前，手中正拿著一個鑿子，在石碑上雕鑿著那種詭異的符咒。
在他的身側站著一個穿著灰衣的中年男人。
從這人的穿著特征來判斷，李偵確認自己剛才觀看的記憶應該就是這人的視角。
此時，這人正在石碑旁邊的白蓮花瓣上撒著一些黑色的水珠。
鑿子敲擊在石碑上，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觀看著石碑上的符咒的李偵的意識中自行多出了一些東西，令他對眼前的石碑上的符咒所代表的含義了如指掌。
就連那個灰衣人拋灑水珠，以及石碑四周所點的幾支蠟燭在這儀式中代表著什么都出現在了他的意識中。
記憶再度破碎。
諸多畫面閃過，“李偵”再次出現在了高臺下。
那個無眉中年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說話。
很快，李偵就意識到，那人不僅是對自己說話。
在自己的身邊還站著三個人。
“……真空家鄉不現，末劫卻將到，我等招引五靈下界……以五靈為筏，我等將隨五靈同至真空家鄉……”
無眉中年男人拿出一張以人皮制成的符箓。
“我等殺戮過多，劫數自然也多，我算到百年后……倘若無人看到這一幕，我們便是安全的，倘若有人……”
聽到這里，李偵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意識正要從這記憶片段中抽離出來。
那張人皮符箓卻已經打開。
李偵聽到“自己”與那無眉中年男人誦念出了符箓上所書寫的符咒。
“無生老母，慈光洞幽，五靈童子，奉命出游……血開鬼門，符燃魔焰……五靈速現……”
這聲音仿佛穿越了百年的時空，直接在李偵的耳中響起。
剩下的兩個魔嬰同時誦念出了咒語。
神秘的血色符箓出現在了它們的臉上，瞬間便讓它們從萎靡狀態恢復到了巔峰之時。
暴戾的氣息從這兩個魔嬰的身體內涌出，逐漸將鬼胎的觸須崩斷。
扔下棕櫚葉鞭，李偵伸手，抓向了那兩個魔嬰。
但他只抓到了其中的一個魔嬰，而另一只則在他的手抓去之前便掙脫了鬼胎的束縛，身形閃爍了一下，飛到了房梁上。
在凄厲的叫聲中，那個魔嬰的身軀不斷地蠕動起來，另外一個腦袋緩緩地從魔嬰的肩頭生出。
更為強大的氣勢從魔嬰的體內不斷涌出。
即使是李偵也不得不重視此刻的魔嬰。
相隔百年，那個男人在邪靈上所動的手腳竟然會被李偵以這種方式觸發。
這讓李偵有點意外。
邪靈身上承載的記憶才是那些人真正重視的東西……
要是沒有觸及到這一點，就算魔嬰都被殺了一次，也未必真的殺死了它們。
李偵迅速取出那個肉質的邪魔像，以小鬼和麻將鬼拖進來的那幾具尸體，以及被他死死地抓在手上的魔嬰為祭品，進行獻祭。
那些尸體的魂魄都已經被魔嬰吞噬，現在就只剩下一個空殼，用來獻祭最為合適。
至于魔嬰……
不知道邪魔能不能徹底吞噬掉它。
把心頭血滴落在邪魔像上之后，李偵迅速地在邪魔像旁邊畫上了一些之前沒有畫過的符文。
邪魔像上出現了劇烈的反應。
李偵感覺到自己的邪魔意志也隨之進入了復蘇狀態。
被李偵抓在手中的這只魔嬰，與其它幾具尸體都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在被李偵壓制住后，這只魔嬰臉上的血色符咒便逐漸消散。
到它身上出現黑色火焰時，那符箓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魔嬰也變得虛弱下來。
這只魔嬰在黑色火焰之下沒有多少抵抗之力。
少量的特殊氣體從黑色火焰中冒出，流入到了李偵的體內，又迅速散去。
感覺自己的身體幾乎沒有變化的李偵皺眉看向那些尸體。
關于他身體缺失陽氣的問題，他一直都在想辦法解決。
他現在能夠想到的最佳的辦法是在獻祭邪魔的時候，對那些符文稍作一些更改，再加上一些原本沒有的符文，把獻祭的祭品中的特殊的陽氣，直接引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這方法他已經構思了不少時間。
從現在來看，尸體中殘余的那一絲絲陽氣是引出來了，但是這陽氣似乎夾雜著其它一些東西，因而無法被他吸收。
需要進行一些改進……
不行的話，就只能另想辦法……
邪魔像劇烈地震動了起來，似是在對李偵表達不滿。
李偵沒有理會它，依然在不斷地吸取從尸體中散發出來的陽氣，盡管陽氣一直在流逝，被他吸收的僅是微乎其微的一絲絲。
在以鬼差獻祭給邪魔之后，達瑪蘇錄的意志就壯大了不少，但是李偵一直沒有產生圓滿之感。
到了現在，獲得了更多的祭品之后，這邪魔變得更為強勢。
李偵終于產生了那種玄之又玄的圓滿感。
與此同時，心中油然產生的悸動感，卻讓李偵心生警惕。
與它們有關？
李偵抬頭看向那個已經生出三個腦袋的魔嬰。
魔嬰的氣勢更強。
鬼胎與吸血僵尸走到了李偵的身前，對魔嬰同時發出了咆哮。
此時的魔嬰竟然已經能與吸血僵尸、鬼胎分庭抗禮。
女妖依然站在李偵的身邊。
更為強大的邪氣涌入了李偵的丹田。
他的影子蠕動了起來，隱約間可見三大邪魔的模樣。
被李偵抓在手上的魔嬰被黑色火焰燃燒成了一個小小的骸骨，從李偵的手上掉落。
那個已經長出第四個腦袋的魔嬰的身上也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但是那火焰對魔嬰的影響不大。
魔嬰發出了一陣更加凄厲的叫聲。
第五個腦袋緩緩地從魔嬰的腦袋的一側緩緩地長出。
這個腦袋似乎有些營養不良，比其它四個腦袋要小上一大圈。
“冒犯仙靈，壞我等修行……當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