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出來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半,接著他們兵分兩路,分別沿著不同的路線,去預(yù)定地點集合。
張洪超和張世鏡兩人繞了一個圈子,來到了營業(yè)廳西邊第一個十字路口往北約50米處等待,過了一會張書海帶著張小馬也來到這里,和他倆匯合了。
按照原計劃,是張玉萍先去大廳里,看看里面的情況,然后來這邊告訴他們,但是四個人等了一會,始終不見張玉萍過來。
四個人只能慢慢的往收費大廳那邊移動,等距離大廳只有四五十米左右時,張玉萍這才騎著自行車過來。
張書海趕緊問她:“怎么樣?人多不多?”
張玉萍回答道:“剛才人多,現(xiàn)在不多了,所以我才過來。”
張書海點點頭:“知道了,你就別在這了,趕緊先騎車回家吧!”
接著張書海又小聲的對其他幾人下達了命令:“走!動手!”
四個人很快來到了營業(yè)廳門口,張書海帶著張洪超和張世鏡大步流星的沖了進去,等三個人進去之后,張小馬在外面直接把玻璃門一關(guān),又掏出一把鏈鎖,直接給纏上了。
接著張小馬掏出那把玩具手槍,直接往門口一站,大聲的喊道:“誰也不許進去,里面出現(xiàn)財務(wù)問題,需要封閉檢查,今天暫停營業(yè)了。”
在張小馬關(guān)門的同時,營業(yè)廳里的張洪超首先學(xué)著香港警匪片中的情節(jié),大喊了一聲:“都別動,搶劫!”
這一嗓子下去,營業(yè)廳里交費的人全都愣在了原地,接著張書海又把手中的獵槍咔咔一擼,把子彈推上了膛。
這是張書海之前特意設(shè)計的環(huán)節(jié),就是為了起到震懾作用,讓大伙都知道,老子手里可是真家伙。
接著他用槍沖著人群一指,大聲的命令道:“都給我面向墻邊蹲著,想活命的就給我老實點!把頭低下!”
雖然張書海看起來很鎮(zhèn)定,但是他心里也緊張的不行,把頭低下這句話,他竟然下意識的說出了家鄉(xiāng)的方言。
此時營業(yè)廳里交費的只有四五個人,即便是有些人聽不懂,但看到張書海的架勢,也猜了個**不離十,全都乖乖的對著墻低下了頭,不敢四處亂看。
張洪超和張世鏡見局勢控制住了,趕緊跳進柜臺里拿錢,張洪超身穿一件藍色的風(fēng)衣,頭戴一頂紅色的摩托車頭盔,張世鏡戴了一個圓頂?shù)亩Y帽,身背了一個黑色旅行包。
兩個人跳進去之后,很快就把桌子上的營業(yè)款全都裝進了包里,接著張洪超四下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旁邊還有一個辦公室,門是虛掩著的。
張洪超過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個保險柜,于是拿槍指著一個男營業(yè)員命令道:“你去把那個保險柜給我打開!”
那男的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我打不開啊,鑰匙在班長那了!”
張洪超眼睛一瞪:“哪個是班長?”
那男的把頭一低,沒敢說話,張洪超馬上急了,直接把槍管頂在了對方太陽穴上:“媽的,快點說是誰,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
那男的只能沖著一個女的指了指,張洪超過去就把那女的提溜到了辦公室里:“趕緊給我打開!”
這個女營業(yè)員膽子也挺大,磨磨蹭蹭的故意打不開,張洪超勃然大怒,拿著槍把對著她的腦袋就是一下:“老子就給你兩分鐘時間,趕緊給我打開!”
結(jié)果那女的還是不緊不慢的,就是打不開,張洪超氣的一腳就踹了過去,沒想到那女的一躲,這一腳踹在了保險柜上,緊接著保險柜的警報就響了,開始嗷嗷的叫喚。
張書海一看這情況,覺得不能再拖了,用的時間太長了,現(xiàn)在警報又響了,必須得趕緊撤了。
他沖著門外的張小馬一擺手,張小馬趕緊把鏈子鎖一抽,就把門打開了。
三個人出來之后,張書海從兜里掏出一個易拉罐放在地上,張小馬趕緊掏出一個打火機,把易拉罐上的導(dǎo)火索點著了,趁著導(dǎo)火索呲呲的冒火星子,四個人趕緊撒腿就跑。
這個易拉罐炸藥其實是個假的,里面只裝了點黃土,又在外面插了一段導(dǎo)火索,目的就是嚇唬人的,讓里面的人不敢追出來就行。
張書海他們跑出一個路口之后,攔了一輛出租車,沿著淮海路一路西行,一直開到了新華南街路口,張洪超背著那個裝錢的旅行包先下了車,又換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到了金京花苑的張玉萍家里。
張書海他們?nèi)齻€坐著出租車繼續(xù)向北走,一直過了隴海路,這才讓司機停了下來。
三個人下車之后,張書海讓張小馬和張世鏡換了一輛車,先去北郊張世鏡提前租好的一個房子那里。
兩個人離開之后,張書海自己先是走了一段路,把手里拎的那個摩托車頭盔,順手扔到了路邊的一個花壇里,又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省電力醫(yī)院門口,從這里下車后步行,回到了妹妹張玉萍家里。
這次搶劫行動,他們從進去到出來,一共用了十五分鐘,效率可以說非常低了,不過畢竟這是第一次干大事,往后就有經(jīng)驗了。
張書海到家的時候,妹妹張玉萍還沒回來呢,張洪超見老爹回來了,趕緊告訴張書海:“我得先回去了,晚上我還有課呢。”
張洪超雖然忙著搶劫,但是對學(xué)業(yè)還是很上心的,學(xué)習(xí)特別認真,一節(jié)課也不想落下,和張書海打完招呼之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對于張洪超來說,搶劫只是副業(yè),學(xué)習(xí)才是正事,這小子后來都當(dāng)上學(xué)生會的副主席了,純純的讓他爹給坑了。
張洪超離開之后,張書海趕緊拿過那個背包,把錢都倒了出來,開始清點戰(zhàn)利品,把錢一張一張的數(shù)了一遍之后,最后得出了總數(shù),一共是三十七萬六千六百八十三元。
俗話說的好,人老奸馬老滑,數(shù)完錢之后,張書海的下一件事,就是該動點手腳了。
張書海不但把搶劫方案做了詳細規(guī)劃,就連事后怎么分贓,也早都提前安排好了。
在搶劫之前,張書海就拿了兩萬塊錢,分成好幾次,到外面換成了20捆十元面值的鈔票,提前藏到了床底下。
這會他把那20捆十元面值的鈔票拿出來,替換掉了20捆一百元面值的贓款,之后還覺得不過癮,又從包里拿出來10捆。
也就是說張書海用2萬塊錢,換了30萬出來,來了一手貍貓換太子,輕輕松就私吞了28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