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過程中,楓間司偶爾還會通靈出喪尸背著自己,好節省體力,這種趕路方式,用廢了好幾具喪尸。
從卷軸中召喚“忍具”,消耗的查克拉其實并不多,更別說他召喚出來的消耗品,都不過是沒什么價值的下忍。
森乃伊助看著楓間司將報廢的喪尸重新封印,忍不住吐槽道:“我從來沒想到死魂之術還能這么用。你居然能讓尸體長時間行動,操控尸體的行為本就會消耗大量查克拉吧?哪怕你用節省出來的體力制造新的查克拉,真的能追上這種程度的消耗?”
楓間司將封印卷軸小心放在自己的腰間,淡淡道:“森乃伊大人,您應該很清楚,我對死魂之術進行了改良,術的效果出現一點點變化是非常合理的事情,具體是怎樣的,我就沒辦法跟你解釋了?!?/p>
他很細心,這要是一不小心丟下一具報廢的喪尸,要是其身上還有砂隱村或者其他什么忍村的殘存標志,足以讓木葉巡邏隊給出三份自相矛盾的調查報告。
森乃伊助無言以對,其他同事的表情也有些怪怪的。
他們確實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到楓間司動用“死魂之術”——這是早晚的事情,更別說兩個多月以前,風祭拓野就見過楓間司的術有多么特殊。
楓間司自己也早已有所覺悟,這次參戰,跟之前兩次參加對雨隱村戰斗,以及跟霧隱村的青戰斗的那次截然不同,必然是最兇險的一次。
這次是真正的大軍團作戰,參戰兵力、統一行動規模、戰術執行等層面,都抬高了一個量級。
“最壞的情況是,我會死在戰場上,以一個無名小卒的身份。真要被逼到那一步,我就只能將自己轉化為喪尸了,就是不知道能否成功,成功后又能保留多少自我意識。”
楓間司在心中快速計算著成功率,結果卻是無法計算。
他控制的喪尸都沒有自我意識,哪怕能使用生前的忍術,戰斗時也能展現出本能般的反應,但這些本質上是遵循著無數神經元構成的既定鏈接實現的,并不具備生前的自我意識。
楓間司也想過,要是將一具喪尸精心培養,且保養足夠長的時間,喪尸會不會在自己的身體中誕生出全新的懵懂的意識?
也許有這個可能,但需要對尸遁進一步開發才行。
“真被逼到絕路上,我就只能走這條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過上幾年幾十年,我將重新獲得自我意識,真正蘇醒過來?!?/p>
就是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我,還是不是自我了……
一行五人再也沒有人說話,懷揣著各自的思緒,抵達了前線大營。
進入大營的第一時間,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了些,無他,太慘烈了。
到處都是戰斗的痕跡,不時有前線退下來的忍者,傷而不死,躺在擔架上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我看到一些傷員有中毒的跡象,看來戰事對我們不利。”楓間司思索著。
他們幾個身穿醫療忍者服飾,一進入營地,就吸引到了些許的關注,一些人先是眼睛一亮,但很快就嘆氣搖頭。
普通的毒素倒是好解決,憑忍者的身體素質和查克拉,足以堅持到現場配置出解毒劑。
可千代研發的劇毒,卻讓人束手無策。
飛竹蜻蜓就是因為這樣才被放棄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忍者們對毒素的抗性不低,往往能堅持十幾個小時甚至幾天,堅持下去就有希望。
大家都在等,等綱手回來。
至于說,綱手正在執行怎樣的任務,就沒有人知道了。
在綱手回來之前,就需要楓間司這種精通人體構造的醫療忍者盡可能維系住傷員的生命。
陸續有其他醫療忍者抵達,楓間司甚至還看到了一些戰爭遺孤,滿頭大汗地用查克拉治愈傷口。
“連孤兒院那邊的孩子們都被派了過來,那藥師野乃宇應該也行動了,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已經先一步潛入砂隱村那邊也說不定?!?/p>
楓間司收回目光,專注于自己的工作。
沒過多久,楓間司就被派往了一線戰場上,跟隨一些忍者行動。
軍團式作戰不是小隊侵入式作戰能比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忍術,要是派出幾百人一同使用,足以改變地形,給戰場增加不確定性,這意味著戰爭會變得更加復雜多變。
稍有不注意,就會死的很慘。
楓間司穿梭在戰場上,異常小心,醫療忍者不負責親自攻堅,這是個好消息。
但壞消息是,敵人專門盯著醫療忍者殺。
“司,小心身后。”森乃伊助低喝道。
楓間司頭也不抬,伸手拽向腰間的卷軸,迅速拉開,整個過程不到一秒。
砰!
卷軸上的一個“尸”字激活,伴隨著一陣白煙升騰,一名喪尸已經出現在楓間司身后,代替他應對攻擊。
噗呲!
砂隱忍者一擊刺向喪尸的胸口,手掌上的苦無整個沒了進去。
“哦?這是什么通靈術?無論是什么東西,在我面前絕對活不下來,更何況我的苦無上還涂抹了毒,只要一點擦傷就足以干掉你?!?/p>
砂隱忍者臉上的獰笑異常殘忍,心中滿是快意。
雖然眼前這個人很奇怪,臉色慘白,身上的血肉顏色也不對,但這不重要。
他,以及他的同伴,很多次都是用毒解決掉木葉忍者,哪怕只是制造出一個小小的擦傷,對木葉忍者來說就是不可承受之痛。
但他的表情很快就凝固了,他看到自己的手腕被敵人一把抓住。
但砂隱忍者沒有驚慌,另一只手立即拿出另一把苦無,發動二次攻擊,自下而上,從下巴處刺入頭顱。
“結束了,接下來該你了。”
砂隱忍者干掉了敵人,立即向楓間司沖過來,他要趁著其他木葉忍者過來支援之前,解決楓間司——真的只需要一個擦傷就好。
“你已經死了,對付你,我也只需要一個擦傷就好。”
楓間司單手結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