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間司的內心也頗有些激動,這是這么多年來都未曾有過的感覺,讓他從這具被疾病折磨的不成樣子的身體中,感受到了久違的激情。
他環顧戰場,強行突襲進來的砂隱村隊伍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被打了雞血般的木葉忍者們圍堵,這短暫的拖延,已經讓更多數量的木葉忍者不斷聚攏過來。
沙暴荒木的狀態也肉眼可見的出了問題。
每一個人都可以確信一件事情,那就是這支砂隱村的精英小隊,必將團滅在這里!
這將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戰功,多年以后都可以拿出來吹噓。
同時,對砂隱村那邊的士氣也是沉重的打擊,想想就知道精英上忍這層身份意味著什么,參與圍殺精英上忍帶領的小隊,又是何其巨大的榮耀。
沙暴荒木想說些什么,卻發覺自己的嗓子劇痛,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熟悉——哦,是小時候身體沒發育開,生病發燒時,嗓子腫痛的感覺。
可他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那個楓間司究竟是用什么方法,什么時候對他施術的,為什么中招的感覺卻是這樣,或許……
沙暴荒木爆發最后的力量,面容扭曲,竭盡所有的力量要對楓間司發動最后的攻擊,無法完成抓捕楓間司的任務,那至少能殺死楓間司!
這一刻,整個忍界,只有沙暴荒木意識到了楓間司是個多么可怕的家伙,也只有他在瀕臨絕境的時候,才真正明白了楓間司那家伙的術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魂之術?狗屎!
所有人都被騙了,只是因為能操控尸體,就一廂情愿的相信這就是醫療忍術體系中的死魂之術,實在是太想當然了。
楓間司的施術媒介,尤其是對他這個活人的施術手段,極有可能是尸體的血肉,甚至是細胞!
是的,沙暴荒木到現在也只是懷疑到了細胞層面,雖然知道病菌的存在,但真的不敢往病菌方面去想。
當下的忍界,在前沿的生物科技方面,也只推進到了細胞層面,更深層次的DNA,還需要幾年后的大蛇丸來研究,成品就是擁有木遁能力的大和。
沙暴荒木的垂死掙扎,也刺激著其他的砂隱忍者,這些人不顧一切地展開攻擊,試圖在臨死前能多殺幾個木葉忍者。
更外圍,砂隱村的大部隊已經趕來,即將和這支木葉部隊交戰,但肯定已經沒有機會救出沙暴荒木了。
“看來是發現了,當面對活人施術的效率還是太低,很容易暴露些麻煩的信息,不過也是因為我的身體太差,制造查克拉的效率很低。”
楓間司的腦子里快速思索著,眼睛里倒映出沙暴荒木那渾身浴血,卻依然不顧一切沖過來的身形。
那宛若瀕死猛獸的歇斯底里的攻擊,完全無視了所有傷痛,只為了殺死楓間司這個小小的中忍。
楓間司臉色愈發蒼白,體內的查克拉所剩無幾,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眾多忍者被暴起的沙暴掀翻,看著沙暴荒木那近在咫尺的扭曲中夾雜著得逞快意的面容。
看來事情真的麻煩了,為了加速轉化沙暴荒木,楓間司冒險消耗了過多的查克拉,現在卻必須要拼著耗盡查克拉而死的代價再施展一次空界之術……
他也是第一次被逼到這種地步,精英上忍的可怕也被他盡收眼底。
風祭拓野想要阻攔,但誰都知道,他一個正統的醫療忍者做不了什么。
“那就只能賭命了,雖然過去我已經賭了很多次,每一次都從死亡的邊緣掙扎了回來,可這一次……”
忍者耗盡查克拉而死的例子屢見不鮮。
典型的就是佩恩六道進攻木葉村的時候,卡卡西用最后一點查克拉施展神威,成功轉移走了修羅道的追蹤導彈,幫助秋道丁次順利逃走。
可施術之后,卡卡西就死掉了,在生與死的邊界見到了旗木朔茂,還聊了很長一段時間。
虛假的耗盡查克拉,是一個形容詞,指身體瀕臨極限,再也沒有多余的力氣。
真正的耗盡查克拉,是拼盡一切壓榨體內的每一顆細胞,讓精神和身體全都超負荷發揮,強行制造出新的查克拉,而這股查克拉用盡后,身體機能也完蛋了,就此死去。
正當楓間司結好了“子”印,要強行制造出查克拉施展空界之術時。
一道出乎他預料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身前,右手側面抬起:“還不到那種地步,我不會讓綱手和朔茂關注的同伴死在我面前。”
楓間司眼皮一跳,無比驚愕:“你是——”
靈化之術!
加藤斷的身上涌現出一道白光,虛幻的靈體直撲沙暴荒木,一實一虛正面撞擊,在交錯之間,虛幻的靈體就進入了沙暴荒木的身體,緊接著,沙暴荒木那虛弱無比的狀態完全無力抵擋一個入侵的靈魂,當場精神崩潰而死。
靈化之術,是比心轉身之術還要高等的S級秘術,以靈魂形態高速移動,既能附身到目標人物身上,操控對方的行動、與對方展開精神對話,又能直接讓對方精神崩潰而死。
當然了,還擁有超遠距離感知其他靈魂的能力。
這種術實在是太超標了,哪怕放在四戰時期都強到可怕,更何況是在二戰末期出現。
沙暴荒木就成為了死在這個術之下的亡魂,以精英上忍的身份,進一步奠定了加藤斷的赫赫威名。
風祭拓野臉上也露出了深深的驚喜:“加藤斷大人!難道說,綱手大人安排您參與我們這支隊伍的行動?”
“沒錯,你們這支部隊主要負責輔助正面戰場,敵人為了在退兵前擴大戰果,反而有可能會做出些特別的行動,而且,這支隊伍里還有楓間司這樣的讓砂隱村坐立難安的天才。”
靈體回歸,加藤斷的笑容很有親和力。
一頭長發隨風飄蕩,高大的身材盡顯修長,語氣中更是輕描淡寫,滿是對同伴的關心,至于擊殺沙暴荒木這種級別的敵人,反倒不值得他過多在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