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數(shù)十名青州健兒在那柄恐怖的巨錘之下被砸的吐血倒飛,胸骨斷裂。
“擋住他!”青州校尉揮劍,再度有無數(shù)青州健兒持刀沖向那在亂軍中瘋狂屠戮,瘋狂大笑之人。
“轟轟轟!”青州折戟,將士頭顱被一錘砸的粉碎,而那個怪物浴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擋不住的,擋不住的!”
李元霸振臂一擲,大錘橫飛,將十幾名青州健兒活活砸死!
“匹夫怎敢!”曹彰趁機逼近李元霸,一劍刺向了他的心臟。
“砰!”用盡全力之下,曹彰怒吼之下,可他的長劍也只是堪堪刺進了李元霸身披重甲的表面半寸,便再也無法深入一厘一毫!
李元霸轉(zhuǎn)頭,紅到了極致的眸子流露出了一絲嘲諷。
知道么,就算我沒穿重甲,讓你刺,你也不可能刺穿我的心臟。
不然為什么我覺得自己是個怪物?換句話說,真覺得刺穿我的心臟我就會死么?
“砰!”李元霸抬手一掌掃向曹彰臉頰,縱然他已經(jīng)提前抬臂阻擋,依舊被李元霸一巴掌就抽斷了整條右臂,其人更是橫飛了出去,倒地噴出大片鮮血。
曹彰仰躺在地,意識模糊,嘴中不斷噴涌著鮮血,事實上他的頭,他的耳朵,他的眼睛,人之七竅所在俱在不斷涌出血跡。
這一巴掌,幾乎打沒了曹彰三十年的命。
當(dāng)他強撐著手扶長劍從地上爬起,擦干眼前鮮血之后,大腦至今都轟鳴一片的曹彰只看到不遠處那個怪物依舊在不斷屠戮著青州健兒,那五百青州子弟快被他一人殺光了。
滿臉鮮血的曹彰步伐踉蹌的向著李元霸走去,他腳步虛浮,仿佛下一秒就會摔倒。
可不行,父王還沒有走遠,呵呵......看來到底是要便宜二哥了,子健爭不過他的,我若在一死,他曹子恒的命真就是太好了呀。
曹彰步伐踉蹌,意志模糊得向前走著,就在他真的即將摔倒之際,一雙大手扶住了他。
曹彰一怔,顫抖的扭頭望去,可眼中不斷流血的他卻看不太清那人的模樣,直到又擦了擦眼前的血后,曹彰方下意識一笑,“典叔叔?!?/p>
典韋微笑的為曹彰擦著額頭鮮血,“公子長大了,竟真的踐行幼時之言,成為三軍勇將,典甚慰。”
“公子,離去吧,這里有我?!?/p>
曹彰擦去嘴角血跡,斷然搖頭,“不可,將軍快去護衛(wèi)父王方為上,我還可一戰(zhàn)!”
“典韋無能,當(dāng)年眼看大公子戰(zhàn)死,卻無力救之,今日典韋豈可再坐視三公子亡于我之前?!逼淙碎L嘆。
“真若如此,九泉之下,典韋何顏去見曹昂公子?臨行前,大公子便曾囑托我要照顧好您,而大公子之所以不來,是不想讓主公與諸位公子為難?!?/p>
曹彰聞言,渾身一顫,“大哥,還說什么了?”
“大公子說他為長兄,諸弟年幼,父親常年征伐在外,他卻早早身死離去,未能盡到長兄之責(zé),大公子讓我與您和諸位公子說一聲有愧,大公子還說他為兄長,已為父而死,只望諸弟能常伴主公之畔,替他盡孝。”
曹彰聲淚俱下,“兄長,兄長 .......”
典韋挺身走到曹彰身后,“公子,走吧,我本就已死,天佑歸來,自有天意,為的便是讓典韋了無遺憾?!?/p>
“今主公平安,又能替公子赴死,公子,可否讓典韋了卻前生之愿?”
曹彰流淚,最終為典韋叩首三次,“曹子文伏拜將軍!”
典韋大笑,隨即昂首前去。
典韋自認不敵那人,但不敵又如何?我今求死!
縱不敵,亦前行!
縱不敵,亦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