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絕話語中帶著嘲諷之意:“想不到郡主如此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還真是饑不擇食,連本王睡了都不放過。”
“哪有,我這不是看你昏倒了,小女子略懂岐黃之術(shù),關(guān)心你而已!”蕭靈兒辯解。
夜千絕語氣不善:“本王怎么了,你沒數(shù)嗎?還說自己不色,現(xiàn)在還趴在本王的身上。
你也太重了,快壓死本王了。”
看到蕭靈兒一副無地自容的模樣,夜千絕心里莫名的高興起來。
他覺得戲弄這個(gè)臭丫頭也是一種樂趣。
蕭靈兒站起,夜千絕一手扶著軟榻,一手捂著頭,裝出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的頭怎么這么疼,難道被人下了藥,得讓人驗(yàn)驗(yàn),要是真有人下毒,本王非將她碎尸萬段不可。”
他看向那個(gè)白瓷碗。
蕭靈兒心里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她快速拿起那個(gè)碗,聞了聞:“本郡主從小識(shí)百草,可以斷定,這藥汁沒被下毒。”
“你看錯(cuò)了,畢竟喝了這藥本王才頭疼的,來人!”攝政王要撕開蕭靈兒的遮羞布。
靈郡主的聲音也提高了八度:“來什么人,一看你就是腎虛所致,王爺太虛了,抓起來都不硬實(shí)。”
“你!”夜千絕一手指著蕭靈兒。
這是對男人的挑戰(zhàn),攝政王的怒火成功被勾起。
他面色一凜,直接站起沖到蕭靈兒的身前,冷不防地掐住她的脖子。
一步步向前走,蕭靈兒一步步往后退。
最后直接將她逼到墻邊,將其按在墻上,眸色變得幽冷危險(xiǎn),死死盯著她,聲音不遜:“你敢挑戰(zhàn)本王的耐性!”
蕭靈兒雙手要抓攝政王的臉,可是手夠不到,義憤填膺:“你個(gè)無恥小人,又掐本郡主的脖子,還掐上癮啦!”
“我踢,我踢!”可根本踢不到。
看到她滑稽的模樣,夜千絕的氣消了一大半。
“蕭靈兒,你再口無遮攔胡言亂語,本王不介意殺了你!”他眼中帶著威脅。
蕭靈兒馬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不敢了,不敢了,本郡主一定管住嘴。
你松手,我快被你給掐死了。”
攝政王松開手一甩,蕭靈兒直接摔到地上。
蕭靈兒不住地咳嗽了幾聲,“你知不知道,人掐人會(huì)掐死人的,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我得去找皇上舅舅退婚,我可不想每天活在刀刃上,不知哪天小命就沒了。”
她站起來,撲了撲身上的塵土,“告辭!”
蕭靈兒要離開,攝政王竟有一絲莫名的失落,他一把將其拉回。
他面色冰冷如霜:“你當(dāng)本王的攝政王府是菜市場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既然你想退婚,也不是不可以。
做一個(gè)月的丫鬟,如果不想,來人,扔去地牢。”
蕭靈兒馬上成了慫包:“別呀,您可是南昭國一手遮天的攝政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小女子一般見識(shí)。”
說完,又沒底線地站在攝政王的身后,為其捶背。
她手上雖捶著,但心里卻罵著:【狗男人,你夠狠,你給本郡主等著,本郡主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你,定會(huì)讓你生不如死。】
夜千絕如墨般的發(fā)絲垂落,劍眉英挺,眼眸深邃,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得意。
他是王者,本就喜歡挑戰(zhàn),遇強(qiáng)則強(qiáng),他喜歡將對手踩在腳下那種凌駕于別人之上的成就感。
蕭靈兒大眼睛眨著,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好,本郡主答應(yīng)你,做你一個(gè)月的丫鬟。
你看夜色已深,小女子是偷跑出來的,倦鳥歸巢,也該回去了。”
“隔壁有屋子,在那里住吧。”攝政王云淡風(fēng)輕地拋出一句話。
蕭靈兒眉眼一橫:“那可不行,女子不能夜不歸宿。”
夜千絕冷哼:“有沒有一條女子不能私會(huì)外男,與男人有肌膚之親。”
蕭靈兒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有是有,個(gè)別情況另當(dāng)別論。”
“本王怎么沒聽說過這條。”
“嗯,我剛加的。”
夜千絕差點(diǎn)氣笑了,他有種錯(cuò)感:有蕭靈兒在身邊, 能少活十年,氣的。
“既然你不想留宿,那就回去吧。王府戒備森嚴(yán),你怎么進(jìn)來的。”
蕭靈兒尷尬一笑,從狗洞那邊過來的,那里沒有侍衛(wèi)。”
“你竟然鉆狗洞!”
“沒有,為了怕狗咬我,先下藥把它迷暈了,我就爬墻進(jìn)來了。”
夜千絕無語。
“以后從王府正門進(jìn),這一個(gè)月也不能天天爬墻,萬一爬累了,該鉆狗洞了。”
蕭靈兒臉上綻放笑容,“小女子告退!走嘍!”
說完,一手拍了拍胸脯,樂顛顛地向外跑去。
夜千絕對著門外的兩個(gè)暗衛(wèi)一揮手,“護(hù)送她安全到公主府。”
“是!”
兩道黑影消失不見了。
夜千絕從衣袖中拿出一個(gè)浸滿藥汁的帕子,扔到一旁的桌子上,眉眼中多了幾分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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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靈兒回到公主府后,直接回到梅香閣。丫鬟冰兒一臉緊張:“郡主,您可回來了,可擔(dān)心死奴婢了。”
蕭靈兒一副英雄凱旋的模樣,“不必?fù)?dān)心,你家郡主本事大著呢,一般人對付不了。”
她有些口渴,待坐下喝茶之際,愁云當(dāng)即涌上心頭:“唉,你家郡主命苦啊,從明天開始就要淪為丫鬟了。”
冰兒一臉吃驚:“郡主,你要去哪里當(dāng)丫鬟?”
“攝政王府!給那個(gè)狗男人當(dāng)一個(gè)月的丫鬟。
每天面對一個(gè)大冰塊臉,這日子沒法過,命苦啊!”
冰兒勸著:“郡主,王府又不缺人,您別去。”
“我也想啊,可不去小命不保,臉與命相比,命更重要。
不行,我得出去一趟。”
冰兒忙攔住她:“郡主,這么晚了您要去哪?”
“府里的藥房,我去配點(diǎn)藥。”
直到子夜時(shí)分,蕭靈兒才休息。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她才醒來,閉著眼睛問著:冰兒,什么時(shí)辰了?”
“郡主,已是巳時(shí)!”
“啥,巳,巳時(shí)!完了完了,我還得去當(dāng)丫鬟,快把本郡主的黃色的衣裙拿來。”
等蕭靈兒到了攝政王府,夜千絕正在花廳里拿著一本書看著。
蕭靈兒來到門外,沒有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