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染這次睡得很熟,不怪她睡得太熟了,實在是這具身體體質一般。
加上林清簡四人全擠到自己所住的房間,不想暴露性別,只能她每天晚上都得等到別人睡著,才敢睡。
身體在不斷地叫囂著要休息,要一場質量高的休息。
這種無意識進入的深度睡眠,本來是沒有這么容易醒來的。
可誰讓柳希染雙腿突然變得沉重,像是突然多了一副無法承受的枷鎖。
而柳希染現在還需要拖著這幅沉重的枷鎖繼續向前。
柳希染不僅雙腿沉重又酸麻,腰間也似乎承受了...不能承受之重。
呼,搞什么?
難道這個屋子風水不好,她怎么有種自己像是被人鬼壓床了的不對勁?
柳希染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醒來的,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自己雙腿上金色的發毛?
不,這么形容也不對。
不只是金色的發毛,再往下看,不就是白飛宇那家伙的臉嗎?
腦袋枕在柳希染的雙腿上不說,手臂更是緊緊抱著她腰,側臉面朝柳希染腹部。
好在中間有些距離,而且柳希染扮演了這么多年的男生,早就已經經驗豐富。
那個位置她也準備齊全,買了個假的放在那位置,就算真隔著衣服貼上,也不會引人懷疑。
只是就算性別不會有人起疑,突然間雙腿被人當成枕頭來靠,能不疼嗎?
“白飛宇,你能不能起來?”柳希染覺得自己這么多個位面任務做下來的心如止水,都要被少年時的天真單蠢氣得破功。
“怎么了?”白飛宇睡的迷迷糊糊,迷糊到下意識轉了個身,躺平。
迷糊間,雙眼睜開一條縫隙,看到面無表情的柳希染,嚇醒了。
“我的腿被你靠的都要麻了。”柳希染不客氣的把白飛宇從自己腿上推開。
白飛宇腦袋被推開,抱著柳希染腰的雙手也松了。
“不好意思啊,我剛剛睡的迷迷糊糊又有點冷,還以為是枕頭呢。”白飛宇抓了抓頭發,起身。
柳希染不想說話,被這么一壓,睡意都跑的七七八八,不剩多少了。
這邊的動靜把林清簡驚醒了,他一向睡覺睡得淺眠,稍微有點動靜,就會醒來。
林清簡還沒睡醒,眼皮子有點不舒服,坐起身,看向對面的柳希染兩人。
柳希染不說話,只默不作聲的按摩雙腿,白飛宇自然是二話不說的雙腿跪坐。
雙腿跪坐,兩只手趕緊幫柳希染按摩腿,一邊按摩,一邊笑得燦爛且討好,“我給你按摩,就當賠禮道歉了。”
柳希染十分不客氣的指了指自己大腿,“按這個地方,你剛才一直睡我大腿上。”
這不是白飛宇自己說的嘛,他要按摩,當賠禮道歉。
“好。”白飛宇面對柳希染的話沒有絲毫不高興,趕緊順著柳希染指的地方往上。
“重點,你這是要給我抓癢癢。”柳希染睡了半個小時,被白飛宇當做枕頭用了二十分鐘。
這二十分鐘足夠讓她的腿酥麻酥麻,一時起不來。
“左邊要不要?”白飛宇睜著一雙大眼,看向柳希染。
“嗯。”柳希染一臉享受。
白飛宇給柳希染按摩的時候,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他沖著柳希染眨了眨眼,“我是不是碰到什么東西了?”
不會覺得難受嗎?
柳希染一臉淡定,絲毫沒有對于自己性別隨時可能被拆破的危機感,“嗯,知道就好。”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其他人現在就得當成真的來看。
白飛宇覺得染染是真的挺厲害的,哪里厲害,就不明說了。
“也不知道這下午表揚的人到底會有幾個A班?今年的出道位少了三個,八個人競爭壓力更大了。”
白飛宇頓了頓,突然來了句,“不過,我們正好就是八個人,說不定這次我們團要把這八個出道位全包圓了。”
這話說的是氣吞山河,像是要把攔在前面的山河給劈了。
少年時期就是如此的,不管是男是女,大家似乎都無懼生死,無懼前方險阻,覺得只要自己無所畏懼,就能大力出奇跡。
而白飛宇此時說話便是這般,眉眼一直飛揚著,好似再難的事情都難不倒他。
“嗯。”柳希染覺得白飛宇還可以繼續練練,這按摩力道沒得說。
有這樣的想法總是好的,能不能得到是次要,有沖勁,有付出才會有所得。
林清簡差點以為自己進錯地方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摸耳朵就用難以描述的眼神看向柳希染兩人,“......”
一個按摩按得歡快,一個看著就挺享受,也沒什么可說的。
“染染,下次我們一起出去玩?”白飛宇突然興致勃勃的提建議。
柳希染可有可無,沒回答。
“我們還從沒一起出去玩過。”白飛宇平時嘻嘻哈哈,該認真努力的時候,更不會輕易掉鏈子。
他余光注意到林清簡坐起身,趕緊吆喝一聲,“林清簡,要不要一起去玩。”
“節目結束后再說。”林清簡沒有拒絕。
白飛宇自動把他們沒有拒絕的態度當做默認,“那就這么說定了。”
——
兩個半小時的休息,初舞臺表演結束的學員們不用再提心吊膽,而沒有上臺表演的學員們該看的看,該熱身的熱身。
“我覺得我們這頭發有點太顯眼了。”孟玉正突然發出一聲感慨。
尤其是環顧一圈所有學員們,發現大部分學員還是黑發,就算真有一次性染發,也少有染成金色的。
鶴立雞群的感覺,不要太直白。
“我倒是覺得這頭發很適合染染。”白飛宇看了一眼旁邊的柳希染,豎起大拇指。
這話還真不是無腦吹,同樣都是染了一頭金發,柳希染給人的視覺更像是漫畫里走出來的美少年。
柳希染聽到兩人的說話,一本正經道,“我覺得...我個人還是很喜歡黑色頭發。”
白飛宇一聽柳希染這么說,想也不想的趕緊改道,“染染黑色頭發的時候更好看。”
孟玉正想也不想的白了白飛宇一眼,“馬屁精。”
“你這話的意思是染染不好看嗎?”白飛宇故意歪曲孟玉正的意思。
柳希染正好看過來。
孟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