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拉夫家豈是那么好對付的,光憑南知言的一面之詞,南文齊還不能信她。
“父親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找到了文德。”
聽見文德這個名字,南文齊瞳仁微縮,隨后心底涌上一陣狂喜。
難怪南知言敢說出這種話,文德跟旁人可不一樣,前任領政大臣,即便是陸逞,當初也對文德敬讓三分。
即便現在已經成了帝國的通緝犯,但這人手里還握著貴族的哪些秘密,沒有人清楚。
不然四大家族也不會這么費盡心機想把人找到了。
“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云家的港口走私。”
南知言薄唇輕啟,吐出了一句話,南文齊不是說,要對付云家嗎,替母親報仇嗎?
看著聽完這句話,南文齊了然于心,野心畢露的模樣。
南知言手指輕叩,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后悔自己這么說了。
剛走出書房的門,南知言迎面就撞上了隨譽,對方看起來很是疲憊和憔悴。
看見南知言,隨譽停下了腳步,唇角扯起一抹弧度。
“小姐還真是狠心啊。”
顯然隨譽是知道,自己被南知言拉出去當槍使的事了。
“隨管家,正好我有些事,想同你商量。”
像是沒聽見隨譽語氣中的陰陽怪氣,南知言看了隨譽一眼,走下了樓梯。
大概是沒想到南知言會這么理所當然,隨譽低笑了一聲,跟了上去。
“隨管家,有興趣跟我合作嗎?”
這是南知言開口的第一句話,即便沒有說清楚,但隨譽,還是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想報復你父親。”
“你不也是,想要報復貴族嗎?”
南知言不置可否,反問了一句。
眼神似乎和以往沒什么不同,但隨譽知道,有什么東西變了。
隨譽有的選擇嗎?其實他沒有,在南知言知道了他身份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了選擇。
但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南知言不是在詢問他,而是在,通知他。
“我還有的選嗎?”
“當然,你可以選擇和我合作,也可以選擇進入星際監獄度過你的后半生。”
南知言輕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算是哪門子的選擇,隨譽盯著南知言看了半晌,意識到自己受制于人的瞬間,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出了聲。
因為這樣的南知言,比以往,更加迷人。
“小姐的確很心狠啊,但即便不這樣說,為小姐服務,也是我的榮幸。”
主動將套住自己脖頸的枷鎖遞到了南知言手中,隨譽單膝跪地,俯下了身。
很快,比西索家更換繼承人更爆炸的消息,響徹了整個帝國。
帝國的下一任執政大臣,烏爾拉夫少爺要訂婚了!
但訂婚對象,不是他們以為的烏娜小姐,而是,一直默默無聞,跟在烏爾拉夫少爺身后的塔蘭小姐。
這真是平地驚雷,畢竟塔蘭家只能算是烏爾拉夫家的奴仆,兩家訂婚,的確出人意料。
但此刻,本應該高興的南文齊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瘋狂撥通著南知言的終端,對面始終無人接聽。
一氣之下,南文齊猛地將終端砸向了一旁的墻壁。
“伯爵大人,怎么辦,港城那幫人說,要是見不到那批貨,就要,就要拿您的命來抵。”
“閉嘴!”
南文齊低吼了一句,神情焦躁,他怎么也沒想到,云家港城走私的貨,是給索羅家的。
那可是港城的地頭蛇,在港城只手遮天,就連烏爾拉夫議會派去的官員都敢殺。
因為地域特殊性,就連四大家族都管不了,對索羅家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如今聽了南知言的話,徹查了云家走私的事,原以為能以此要挾云家投誠南家,卻不想惹上了更大的麻煩。
索羅家的那幫盜匪絕對能做得出來,畢竟弄死議會官員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突然,地上的終端響了起來,南文齊瞬間撲過去,撿了起來。
“父親?”
南知言的聲音傳了出來,表情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疑惑。
“你怎么回事?云家走私的貨是給索羅家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南文齊怒吼出了聲,看向南知言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懷疑,難道云挽月的死,還是讓南知言怨恨上他了。
“什么?父親您誤會我了,我當然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絕不會讓您做這樣的事。”
“不過父親,請稍安勿躁,索羅家想要的,只是那批貨而已,您給他們不就好了。”
終端那頭,南知言看著手里面板上有關云家的罪證,面上卻像是一無所知,補上了一句。
“你說的輕巧,那批貨走了公賬,押在了港城議會,我怎么給?”
見南知言眉頭緊皺,像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南文齊稍稍壓下了心頭的疑惑,但還是怒火沖心。
“您在霍城不是管著一條線嗎?”
聽著對面的怒吼,南知言神色不變,吐出了一句話。
南文齊瞬間被噎住了,霍城那條線是他苦心經營多年的根基,南家最主要的經濟來源。
要是動了那條線,無異于砍掉了他的一半基業,說不定還會留下什么把柄。
但現在也沒得選了,要是真的被索羅家盯上,損失的,可就不止這些了。
決不能讓旁人知道這件事,畢竟沒有人想跟索羅家這樣聞著腥味就能黏上來的鬣狗沾邊。
“父親,我馬上就會嫁進烏爾拉夫家了,以后,會把這些東西再拿回來的,您不必擔心,畢竟我可是您的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見南文齊猶疑,南知言反手就塞了一顆定心丸。
果然,聽見這句話,南文齊眼神變了變,只說了句會考慮,就掛斷了終端。
但南知言知道,南文齊一定會這么做,他最會的,不就是權衡利弊了嗎。
【塔蘭小姐,合作愉快,云家,我會徹底替您解決。】
終端掛斷的下一瞬,一條消息就彈了出來。
上方標著的來信人是:索羅。
看著消息的內容,南知言想到的卻是剛才的南文齊。
這才只是個開始,就已經這么大火氣了嗎?那要是知道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又會是什么樣子呢?
而且不止是這一次,是以后的每一次,那就希望,南文齊能堅持的久一點兒吧。
南知言剛起身,收好了云家的罪證,議長室的門就被推開。
“阿言,我們談談吧。”
PS:白月光會回來的,放心哈老婆們,至于女鵝現在就純在給老登畫餅,一邊慢慢給人挖坑奪權,一邊又口頭安撫,讓老登在逐漸失去權勢的焦慮和女鵝畫的餅中來回搖擺,精神慢慢崩潰,吊著一口氣到最后女鵝再致命一擊,讓老登徹底瘋了哈~不會讓這個老登西占到任何便宜!!!只是他自以為女鵝真的在捧他,在逐漸走到高位而已!!!前面我寫了一個把他捧到高位再摔下來,很多寶兒似乎有些誤解了哈,我在這兒解釋一下!!!就是很常見的慣用捧殺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