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疑惑,南知言也跟著走出了門。
“南學姐。”
還沒走幾步,身后傳來的聲響就喚回了南知言的思緒,轉過頭,看見的就是一臉驚喜的洛心。
“南學姐,真的是你啊!”
洛心兩三步小跑到南知言跟前,眉眼彎彎,眼底笑意明顯。
“有什么事嗎?洛心同學。”
看見洛心,南知言又想起了久違的劇情,軍事演習,洛心會和陸硯璟分到一組。
那是兩人感情萌芽的開始。
“沒什么,就是這件衣服,謝謝南學姐。”
洛心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自從上次天臺事件過后,就再也沒人欺負她了。
那個艾德倒是給她送了兩次錢,最近不知怎么了,也沒在公學出現過了。
洛心當然不覺得這是巧合,一切都是因為南學姐救了她。
“還有一件事,南學姐,就是,我可以加入射箭協會嗎?”
洛心知道南知言是射箭協會的會長,加入射箭協會,就能經常看見南學姐了。
而且,洛爾德少爺似乎對射箭也很感興趣,還要參加聯盟的射箭比賽呢。
洛心有些忐忑地詢問了一句,雖然事實上,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加入射箭協會,到底是為了誰更多一些。
“等會兒我會把申請表發給你。”
是因為顧聞祈嗎?劇情里這個時候,洛心喜歡的,的確是顧聞祈。
南知言沒有遲疑,答應了洛心,順手就把入會申請表發了過去。
“謝謝您南學姐,您人真好!”
洛心又笑了起來,感激地朝南知言躬了躬身,南學姐人真好,竟然這么容易就把申請表給了她。
突如其來的夸贊讓南知言愣了一下,看著洛心臉上的感激,南知言清楚,這是洛心的真心話。
洛心是個不太擅長偽裝的人。
在這個世界,長這么大,好像除了那個人,就從來沒有過人這么夸贊過她。
她好嗎?
她并不好,所以公學的大多數人都是憎惡她的,背地里的謾罵南知言聽過不少,但這樣真誠的夸贊,的確很少。
南知言好像有些理解為什么劇情中,他們為什么會喜歡洛心了。
畢竟他們這樣的人,本就沒有自由一說,包括一出生就站在權力巔峰的陸硯璟,看似權勢滔天,實則同樣,身不由己。
“不用謝。”
南知言輕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拒人千里之外的眉眼,都稍稍柔和了下來。
洛心看得愣住了,她從未見過南知言笑起來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
原來,南學姐笑起來這么好看嗎?
即便只是一抹淺笑,眉眼卻像是瞬間生動了起來,熠熠生輝,讓人挪不開眼。
這樣漂亮的笑容,應該多出現在南學姐臉上才對。
但就是愣神的瞬間,回過神,眼前就只有南知言走遠的背影了。
洛心眼神暗了下來,有些懊惱,剛才她愣什么神,南學姐笑起來這么好看,她該勸南學姐多笑一笑的。
還有季瀾那個神經病的事,她還沒告訴南學姐,讓她提防提防這個變態呢。
“南學姐笑起來真好看。”
洛心還在低聲感慨,沒注意身后投來的那道目光。
看著洛心的背影,剛才兩人對話的模樣盡收眼底,林之桁目光明滅不定。
這個女生,好像和阿言的關系很好。
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林之桁就打算抬腳追上洛心。
但才跨出一步,就被幾個人團團圍住了。
看著為首的少女,林之桁臉色一變。
天臺上,林之桁被人架著,隨著天臺大門的徹底合上,被用力摔在了地上。
洛迪手指卷著自己的一縷頭發,看向林之桁,嬌俏的臉上滿是氣憤。
“你們要干什么?”
林之桁抬頭,看向圍在周圍的幾人,眉頭緊皺。
“干什么?”
洛迪輕笑了一聲,把一疊照片狠狠摔在了林之桁臉上。
“你拒絕我,就是因為照片上的這個平民?”
洛迪眼底劃過一絲屈辱,她說為什么林之桁每次都拒絕自己,原來是已經有女朋友了。
那為什么不早說,害得她白費功夫,丟盡了臉。
但最讓她屈辱的是,林之桁竟然敢因為一個平民拒絕自己,她堂堂烏爾拉夫一區財政部副部長的女兒,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平民。
“說吧,這個低賤的平民是誰?”
一疊厚厚的照片從頭頂飄落,一陣風吹來,幾人都沒注意,其中一張,飄到了堆砌著廢棄桌椅的角落處。
看著熟悉的照片,林之桁瞳仁微縮,洛迪怎么會,怎么會有這張照片。
一抹慌亂劃過林之桁的心頭,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照片上的南知言并未露臉,只要他不說,就沒有人會知道。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這只是去游樂場跟我合照的客人。”
林之桁低下頭,聲線平穩,沒有絲毫慌亂。
這可讓跟著一道來的張躍坐不住了,立馬跳了出來,語氣嘲諷。
“別狡辯了,我親眼看見你主動跟那個女人合了照,這要不是你喜歡的人,怎么不見你主動跟旁人合照,還要了照片,寶貝的跟什么似的。”
況且林之桁當時的眼神,要是不喜歡那個看不清臉的女人才怪。
張躍這句話,讓洛迪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不說是吧,給我打。”
洛迪不在乎真相到底如何,她早就把林之桁視為自己的東西了,無論是誰,碰了自己的東西,就該死。
她一定要把照片上這個女人給找出來。
聲響不小,另一側正在睡覺的季瀾被吵醒,眼底多了幾分煩躁,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打擾他睡覺。
剛起身,余光就看見腳下踩中了一張照片。
季瀾隨意瞥了一眼,就毫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隨手點了根煙,但是還沒跨出腳步,就猛地頓住了腳。
隨即快速撿起了地上的照片,照片是動態的,一個女人和玩偶熊擁抱的場景。
本來沒什么值得注意的,但女人雖然戴著口罩和帽子,卻因為抬頭的動作,鏡框下的眼睛還是能看得清楚。
很熟悉的一雙眼睛,畢竟琥珀色的淺色瞳仁,并不常見,季瀾腦中迅速劃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