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樹下玄一四人向東北方向前行,縱躍于密林之中。
這是樹下玄一第一次出村子,但也沒有什么好稀奇的。
火之國有太多這種高大茂密的森林了。
四人趕路的速度不算快,中午休息了一個小時,入夜時分在河邊一處林子里露營。
此時四人還未走出火之國。
四個人分成兩組輪流守夜,樹下玄一和旗木朔茂一組,宇智波浪一和山中炎一組。
不過一夜無事。
翌日清晨,吃過魚湯和烤魚之后,四人再次動身,并且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出了火之國,來到一個小國。
米之國!
一個樹下玄一根本沒有聽過的小國。
這個小國以一種香米聞名于忍界,國名也因此而來。
米之國沒有忍村,所以任務都是委托到木葉。
最近有一伙盜匪盤踞山中,時常出山搶奪香米,所以才有了這一次任務。
傍晚時分。
樹下玄一四人抵達一座位于山腳下的村子。
進入村子,樹下玄一四人卻發(fā)現(xiàn)這里的村民都躲著他們。
一些孩童偷看,也被父母低聲喝斥的帶回房間。
沒多久,整個村子看上去都空蕩蕩的了。
宇智波浪一輕哼:“這些家伙,不會是把我們當成強盜了吧?”
樹下玄一四下打量,若有所思。
山中炎道:“隊長,要不要找個村民問問?”
旗木朔茂知道,這個問題有兩重意思。
一個是友好的問問。
第二個自然是用秘術,或者幻術問問。
因為根據(jù)米之國大名府那邊提供的情報,那伙盜匪就藏在這里的山中。
旗木朔茂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樹下玄一:“玄一,你怎么看?”
樹下玄一道:“這些村民可能是怕我們,但更怕的應該是那伙盜匪。”
“米之國在雇傭我們之前應該也派武士來過,但敗了,甚至全軍覆沒,而且這里的村民可能被盜匪報復過。”
“也有可能,那伙盜匪之中有和我們一樣的人。”
山中炎道:“一樣的人,帶著忍者護額的忍者?”
樹下玄一點頭:“而且,我猜村子里有那伙盜匪的眼線。”
宇智波浪一當即道:“那我們把他找出來,用幻術獲取情報。”
這個方法很直接,也完全可行。
但旗木朔茂沒有點頭同意,而是再次問樹下玄一:“玄一,你覺得呢?”
樹下玄一道:“浪一說的完全可行,不過,我們剛剛趕路,體力不在巔峰狀態(tài)。”
“而且,對這里的情況,山里的地形也并不熟悉。”
“即便幻術獲取情報,也不可能把所有情報都套取出來。”
“所以,我覺得,以逸待勞。”
“我們休息,讓盜匪的那個眼線去報信,等他們過來殺我們。”
山中炎道:“如果村子里沒有盜匪的眼線呢?”
樹下玄一道:“既然米之國曾經對付過這群盜匪,如果他們聰明一點的話,就算不安排自己人在這里當做眼線,也會在村子里發(fā)展出一個眼線的。”
村子會有人不愿意嗎?
或許。
但面對盜匪的刀子和威脅,不愿意,也得愿意。
說話之間四人已經走到了村尾,入目一條小河嘩啦啦流淌而過。
旗木朔茂當即便道:“在河邊露營休息。”
“如果盜匪主動來,那就解決掉他們,到時候留一個活口審問情報。”
“如果他們今天晚上不來,明天天亮后進山。”
既然村民這么懼怕,旗木朔茂不打算從村民這里獲取情報,明天自己進山搜尋盜匪的蹤跡就是了。
樹下玄一三人領命,就在小河邊升起一堆篝火。
樹下玄一和山中炎負責抓魚,宇智波浪一負責烤魚,再加上兵糧丸,四人飽餐一頓,然后兩人一組輪流休息。
不知不覺,月明星稀。
“來了!”
閉目休息的樹下玄一突然被推醒,卻是山中炎。
樹下玄一適應了一下光線,但也沒有看到、聽到有人靠近。
山中炎低聲道:“剛下山,一共八人。”
樹下玄一點了點頭,隨即身形一閃立在了小河河面上,然后雙手結印。
水分身之術!
河水上涌,凝聚成一個水分身。
緊接著水分身閃身回到樹下玄一此前靠著石頭休息的地方。
至于本體,則是藏于水中。
而篝火前,還是山中炎和宇智波浪一負責警戒,旗木朔茂在一邊躺著,仿佛不知道盜匪要殺過來了。
片刻后,黑暗中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誰?”
宇智波浪一故意大喝。
下一刻,咻咻咻的破空聲響起,數(shù)枚手里劍呼嘯而來,直奔樹下玄一四人。
宇智波浪一眼睛瞬間變成紅色,拔刀將手里劍擊飛。
而樹下玄一三人都選擇了閃避。
“是宇智波,兩人圍攻他!”
黑暗中傳來驚呼聲。
兩道身影撲向宇智波浪一,然后又有三人分別撲向旗木朔茂、山中炎,和樹下玄一的水分身。
“去死吧,小鬼!”
撲向樹下玄一的人,在跳動的篝火的光芒映照下格外猙獰。
其手持長刀,額頭同樣有著忍者護額,但并非叛忍。
那個標志,樹下玄一沒有認出來。
但無所謂了。
身軀下伏,樹下玄一右手落在刀柄上。
在敵人長刀猶如匹練一般斬落的時候倏然拔刀而出。
鐺!
兩刀碰撞摩擦,火星四濺。
樹下玄一拔刀擋下敵人勢大力沉的一刀后順勢就是斬落,直接就把敵人的長刀斬成兩截。
敵人頓時一驚,腳下發(fā)力向后一躍。
而樹下玄一也同時向前躍起,并且迅速收刀,又迅速的再次拔刀。
噗!
鮮血在月光下飛灑。
敵人瞪大眼睛,胸膛上鮮血飆射。
這刀,太快了!
樹下玄一身形落地,緊接著就感覺到危險。
側面有狂風席卷呼嘯而來。
是村尾方向!
此前來襲的五人是北面,如今攻擊來自東面。
敵人兵分兩路了。
樹下玄一立即騰身想要躲避,但風遁范圍太大了,凌厲的風刮在身上頓時嗤嗤作響,衣衫血肉被切開。
嘭!
樹下玄一的身體化作一股水流落下。
“水分身!”
距離河邊五六米外,月光下,一個中年男子色變。
而緊接著他就看到河面上立著一人,周身水流迅速旋轉上涌,形成巨大的水柱。
一時間,小河竟然斷流了。
轟隆隆!
水流沖上河岸,洶涌澎湃。
中年男子色變,他不會土遁,面對這樣的水遁,只能等水流快要沖到眼前的時候騰空而起避開最可怕的那一擊。
身形落在水面上,后面的浪濤再次拍來。
中年男子已經完成結印,張口一吐,狂風席卷,將浪濤吹散。
但這時后面的水流卻又倒卷而回。
中年男子猝不及防,頓時被拍入水中,咕咕的吃了幾口水,渾身更是酸痛。
等水流穩(wěn)定,中年男子鉆出水面,樹下玄一冰冷的刀鋒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